后吃。不然这10天就没有惊喜了。”渝州笑着将食物装在沙文的小木盒里,盖上盖子。
    “但好东西可不会原地等你,明天未必还有这道菜。”沙文反驳道 。
    “不,我有信心,它一定会在原地等我的,就像刚才那位美丽的送餐姑娘,就在原地看了我好一会儿。”说完,渝州自己都笑了,“好了好了,不说笑了,你知道船上的医务室在哪吗我想弄点酒精。”
    “为什么”
    “要是不小心流血了,可以紧急处理下。”渝州解释道。
    “算你还有一点善心。”沙文哼了一声,指着第三张圆桌上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士说道,“他就是菲利普医生,所有药品的取用都要得到他的同意。到时候咦,他已经吃完起身了。”
    说着,沙文用手杖捅了捅渝州的后背,让他赶紧跟上。
    两人保持着3距离一前一后跟在菲利普医生的后头,很快就来到了这艘皇家邮轮的医务室。
    门口已经等候着两个人了。
    那两人,一人70多岁,身着不怎么搭调的厚重毛大衣,两鬓斑白,左脚的膝盖似乎受过很严重的伤,走路跛的厉害,另一人40多岁,身姿笔挺,寸步不离地跟在老人身边,看上去像是他的管家。
    “这位阁下,您感觉哪儿不舒服”菲利普医生拿出一串钥匙,找到黑色的那把,开门进入。
    屋内摆放着一张医用床,一张看诊用的小桌子,以及一个结实的,上了两道锁的药品柜。
    他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纷乱的医学导报,给老人拿来了一把椅子。
    “谢谢。”老人坐下,揉了揉他的膝盖“最近天气太潮湿了,老毛病又犯了,我想要2片止痛片。”
    “好的,这瓶药您拿去用吧。”菲利普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阿司匹林。他的抽屉内还有不少这种药,显然,这种快速镇痛的药物在船上广受欢迎。
    老人拿了药很快就走了,渝州坐上了他的位置。
    “我需要一些75酒精,或者03的双氧水也行。”
    菲利普医生没有多问,甩给了他一盒酒精棉签。
    “医生,我想要医用酒精,液体的那种。”渝州抱着食盒说道。
    “”菲利普皱起了眉,第一次正眼端详渝州,“你要那个干嘛”
    “他洁癖。”沙文快步走到医生身边,往他手里塞了什么东西,“多给一点。”
    菲利普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掂了掂手中的重量,没有多问,很快给了渝州1瓶医用酒精和一瓶双氧水,毕竟,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不是吗。
    倒是渝州感觉有些奇怪,这沙文怎么回事,像小弟一样为他鞍前马后,明明刚才还怕他怕的要死。
    “新房间很不错”渝州疑惑地问道。
    “当然,二等舱没有那些古怪的家伙,好的不能再好。”沙文嘴角微翘,但很快觉察出这样不合礼数,矜持地抿了抿嘴。
    “别高兴的太早。”医生又拿起了他的医学导报,闲散地看了起来,“二等舱也不是人人都那么规矩。格蕾丝太太刚来我这诉过苦,隔壁两个婴儿又哭又闹,吵得她头疼,她不得不预先拿两片安眠药,以防夜晚睡不安宁。”
    “一定是那些新贵族。”沙文嗤之以鼻。
    离开医务室后,渝州便前往三等舱。沙文不知有何目的,一直跟在渝州身后,以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
    “你真的,真的有那种病吗”沙文开口道。
    “当然。”
    “那你晚上还去金那。”
    “唔,”渝州转过身,“是他先用手掐我的脖子,又用脚踹我的心窝,还把一叠钞票扔在我脸上,这样别致的追求方式真让我感动万分呢,不答应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可是”
    “怎么,你和他关系很好”
    “没,我只是听过他的大名,烟草大亨奥纳西斯家的小儿子,鼎鼎有名的纨绔子弟,玩得花样很多,而且弄死弄残的不在少数。”沙文欲言又止,“你”
    “呵呵,我就怕他玩得不够激烈。”
    沙文黯然离开,渝州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不会吧,真的假的”
    渝州在房间里吃完了晚餐,慢条斯理地将餐盒与刀叉洗干净,甩去水放在了靠窗的位置,便翻了翻包裹,找出一件看起来最干净的衣服换上,又围了围巾,这才出了门。
    他沿着棕红色的实木阶梯,一阶一阶攀上顶楼,又沿着s型的走廊路过了头等舱的茶话室。
    四根纤细的装饰柱上点缀着花环,蜡烛和贝壳。黄金和象牙白的搭色让这里看上去素雅却不失富贵。
    壁炉里碳火正旺,三位身着华服的女士正坐在暗金色的沙发上喝茶。
    四周摆满了生机盎然的天堂鸟盆栽。
    “那天早上,我还躺在床上,突然听见隔壁砰的一声巨响,吓死我了。”一位带着珍珠项链的女士比了个爆炸的手势。
    其余两位用手绢捂着嘴唇轻笑。
    带珍珠的女士见其余两位不相信她,羞恼得加重了音量,“真的,真的是砰的一声。”
    “好了,阿佳妮,我们都知道,那天早上第三大道出了一起严重的车祸,一位喝了酒的司机意识不清,将一辆代售的婴儿车撞得粉碎。”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女士笑得花枝乱颤,“砰的一声。大家都知道了。”
    另一位女士则有些心不在焉,只是低笑着附和。
    “你们”
    三位女士很快打闹在了一起。
    渝州看了一眼便悄无声息的离开。
    “你是谁”一位路过的服务员看到“身着朴素”的渝州,警惕地问到。
    “他是我的人。”b3的房门被打开,卩恕披着一件黑色大衣,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白衬衣上的蝴蝶结已经被他扯去,连带最上头的两颗纽扣也在暴力之下掉落,衣领敞开至胸口,漏出结实精壮的胸肌。
    “好的,奥纳西斯少爷。”服务员鞠躬离开。
    “还愣着干嘛,进来。”卩恕不耐烦地说道。
    渝州微微点头,恭顺地跟随在他身后,进了屋子。
    屋里的装饰一如茶话室的富丽堂皇。
    卩恕将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便道“进展怎么样了”
    渝州内心呵呵,上船不过4个小时,能有什么进展,但他面色却丝毫不变,恭恭敬敬道,“船上有人知道了我们的存在,我们被人盯上了,应该是桥牌俱乐部的连锁反应。”
    “我没问你处境,我问的是进展。”卩恕以一种十分霸道的姿势坐到了单人沙发上,双腿则搁在了黄棕色柚木桌上。
    “我想先知道,大人您在船上能调用多少钱”渝州站在一边,毕恭毕敬地问道。
    卩恕“你不会以为能用钱买到瑰梦石吧”
    渝州“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卩恕“5000万英镑。如果不计后果借贷,5亿。”
    5亿,看来这任务果然另有隐情。
    渝州想起了当初那张传单上的内容,海洋之心,底价5000英镑,专家给出的价位是1亿,在20世纪初这样的数字已经算得上天价了,要知道泰坦尼克号的造价才7000万英镑。
    “对了,你一直在说的瑰梦石是什么意思海洋之心的别称吗”渝州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你连瑰梦石都不知道”卩恕有些不可置信。
    “是啊,”渝州摊了摊手“我是新手。”
    “哼新手,笑话”卩恕怒道。他单手一撑,从沙发上跃起,像抓小鸡一样抓住了渝州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呵,到了现在,你还敢耍我。你告诉我,新手是怎么入的逃杀副本。”
    渝州喉口一紧,勉强道“我中诅咒了。”
    “诅咒”卩恕提着他的脖子,狐疑地审视着渝州。他是通过靶向定位这个骗子进入的副本,因此对这个副本的等阶一无所知。
    他本能地怀疑这个骗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家伙,但看到对方憋红的脸颊,几近窒息,却毫无改口之意,这才松开手。
    渝州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要是你再骗我一次,我就杀了你”卩恕冷冰冰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渝州。
    回应他的只有微弱的喘息声。
    卩恕蹲下身,撩起渝州的一缕头发,朝他的耳背看去,紧接着他便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你居然真的是新手”
    渝州“”
    “该死,我居然被一个新手骗了。”卩恕起身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走动,步子越来越沉,眼神越来越狠厉。
    渝州觉得自己必须要说什么了“所以,咳,瑰梦石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您一直称呼海洋之星为瑰梦石请将您知道的一切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帮您得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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