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找到愿意和你换房间的”渝州躺在床上头也不抬地说道。
    “该死,住在这里的人都不正常”沙文拿出一块手帕,惊魂未定地擦了擦汗水。
    “怎么回事”渝州来了兴趣,撑起身,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别提了,邪教徒,瘾君子,臭烘烘的美国佬,天哪,他们的眼神”沙文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恐惧,“一定杀过人。卡勒拍卖行怎么能放任这些人上船,我要去举报他们。”
    “他们拿枪对准你的脑袋了”渝州问道。
    “那倒没有,他们”说道这里,沙文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瞬间退到了墙角,“你,你这该死的家伙,别和我说话,整条船上最危险的就是你”
    渝州耸了耸肩。
    “该死,我受不了了,我要去找辛普森卡勒,让他看看他的安保工作做得有多差劲。”说着沙文又要推门出去。
    “如果我是你,”渝州慢悠悠地起身,拿起了画板,“就不会没事找事,惹祸上身。”
    他跨过沙文,先一步按在了门把手上。吓得沙文后蹿了好几步。
    “验票时,有6人被押下了船,其中几个身家不菲,你该去问问辛普森卡勒,二等舱有没有多出来的房间,而不是在这瞎转悠。”
    说完,渝州就拉开了门,疏离的眼眸微微下垂,“祝你好运。”
    漫不经心的话语从他形状姣好的嘴唇中吐出,就像无边炼狱开出了一朵绝美的罂粟花,诱惑却又致命。
    看着这样的渝州,沙文的不争气地脸红了。
    午间16点20
    渝州出了房门,本想上甲板探查情况,然而腹中一阵绞痛阻挡了他向上的步伐。
    3分钟后,渝州坐在那个和卩恕纠缠过的厕间,眼中满是迷惘和不可置信。
    他再次获得了排泄的欲望和功能,如同现实中一样。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是母虫体内存在未知力量,还是他身体自动修复了损伤,渝州考虑了几百种情况,但都觉得不对劲,他甚至开始怀疑在虫巢中的那七天,是得了梦游症,才忘记了这部分的记忆。
    不对,不是这样的,渝州搓了搓脸颊,思绪推着记忆的齿轮逆行了一个周期,他突然察觉异状发生的时间点或许比他认为的更早一些,早在莱奥德的噩梦庄园中的11个小时里,他同样也没有产生过上厕所的念头。
    渝州揪着头发,出现问题的时间是在得知“玩家在副本中不需要排泄”后,而恢复正常则是在得知“上一条信息纯属扯淡”后。
    这代表什么一个古怪的想瞬间法涌上心间,或许,他的身体在根据已知信息进行某种变幻。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渝州默默无语,在泛黄的马桶上坐了很久很久。
    晚间17时15分
    渝州放弃思考,沿着楼梯上了甲板,潮湿的甲板上三三两两聚着几个粗布麻衣的小伙子,正面对大海,高声笑闹。他们朝气蓬勃,容光焕发,似乎这延续了几个礼拜的阴雨完全没有动摇他们的热情。
    人格药片的时效过去了,挥之不去的悲伤再次笼罩渝州,他不得不再吃一片药,来保持头脑的绝对冷静。
    渝州看着大海,掏出了一片口香糖。除去卩恕,他还有5名队友,为了防止第四局的悲剧重演,他没有急着去寻找,而是先来甲板探探情况,看剩下5人用什么方式寻找队友,如果蠢得让他难以接受,那么,他将会选择单独行动。
    渝州一边想着,一边缓缓向前踱步。
    “对a,要不起。”
    “王炸。”
    “你的牌打得太好了。”
    “和你合作真是太愉快了。”
    不远的前方传来了几个智障般的声音,渝州走近几步,就见船首的桅杆下方聚着不少人,人群中央坐着3个小伙,他们穿着老旧的大衣,叼着香烟,正兴致勃勃地打着某一种独特的卡牌游戏。
    斗地主。
    “他们在玩什么”渝州扯了扯身边同样看热闹男子的蓝格子衬衣。
    “不知道,从没见过,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那个男人说道。
    渝州缩回了脖子,这个地方并未发明斗地主,这三个家伙是自己人,他很快提炼出了这两条信息。接着又凑上去看了几眼,牌是最普通的牌,市面上5便士就能买到一副。
    而“地主”身边的钞票下方,则放着一张船票,船票上写着d118房间。
    不错的想法,但是桥牌俱乐部刚被一锅端了,这三个家伙还敢大张旗鼓地玩这种花招,会不会有问题至少,他站在这不过1分钟,就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放弃了告诫同伴的想法,渝州瞥了几眼,便“兴致缺缺”地离开了。
    一路走到船首,也没见到其他形迹可疑的人,渝州有些失望地靠在栏杆上,然而触手的温度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抽回手,算了,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还是回去睡一会吧。
    渝州刚准备离开,却听见一曲悠扬的小提琴自侧方缓缓响起,并不是西方某位音乐大家的得意之作,而是z国耳熟能详的梁祝。
    大概率是自己人,渝州向前走了几步,一位14,5岁的少女正站在阴影处,闭着眼拉动手上的弓弦。
    琴音柔和,宛转悠扬。
    她的脚下放着一个身穿暗红色裙子的洋娃娃,与电影泰坦尼克号中小女孩柯拉手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
    只是没有见到任何联络方式。
    渝州想了想,就拉开口袋,用一个只有女孩才能看见的角度将手机暴露在她的视野中,以此来告诉对方他的身份。
    然而小女孩无动于衷,她拉着小提琴,似乎对这个穿着破烂的同伴丝毫不感兴趣。
    渝州微微皱眉,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原委,玩家在此地死亡后会爆出一半卡牌,其中自然也包括存放着大量现代用品的空白卡。现代的物件无法让他们确认彼此身份,只有那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知识与信息才是打开一切的敲门砖。
    想到这,渝州在船首席地坐了下来,他拿出画板,替少女画了一张素描,用天猫,京东狗,和某只红围巾企鹅代替了那个有些恐怖的洋娃娃。
    画中的女孩被三个可爱的小动物环绕着,更添了几分生动。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渝州将画送给了少女。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女孩的声音异常冷漠。
    渝州扬眉,这是对暗号还挺谨慎啊。他思忖片刻,礼貌而不失殷切地说道“冰与火共融,真是一个好名字。我能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女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抱起地上的洋娃娃,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渝州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四周有危险
    他脚步一滞,突然一拳砸向护栏,眼神阴鹜“bitch。”
    又游荡了一阵子,再无任何发现,渝州便回房小睡了一会儿,很快就到了用餐时间,他洗了把脸,缓步来到了平民就餐区。
    4排简易木桌,一桌16个位置,没有私人空间,所有人必须挤在一块用餐。
    渝州坐下,不抱任何希望地打开了菜单蔬菜汤,煮土豆,葡萄干面包,豌豆,洋葱圈。
    果然没什么食欲,他一个一个往下看,却惊喜的发现今天有限量供应的李子布丁。
    他刚想叫餐,就见沙文来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还用手杖捅了一下他的后背,接着又阴着脸朝他招了招手,示意渝州和他走。
    渝州不明所以,但还是放下菜单,跟着沙文走了出去。
    “你居然在餐厅里吃饭,你是想害死所有人吗”沙文走到楼梯下方的角落里。
    “我点完菜会去房里吃的。”渝州说道。
    “谁知道你会不会。”沙文扬起了下巴,“作为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绅士,我决定,以后由我来监督你,我会给你带吃的,你就好好在房里呆着,哪都别去。”
    渝州听闻此话突然笑了“怎么,你订到二等舱的空房间了”
    沙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所以,这是来感谢他的建议,渝州摸了摸下巴“二等舱的菜品”
    “便宜你了。像你这样的平民这辈子都没尝过羔羊肉配薄荷酱的滋味。”
    “是啊,真是要感谢凯利先生了。能让我在死前吃到这种美味。”渝州被他的某种类似猫的属性逗乐了,“不知道我能自己去点餐吗保证拿到食物就走。”
    沙文昂着头,不时用余光瞥一眼站在一边的渝州,最后还是高傲地用鼻音发出一个“嗯”字,作为回答。
    渝州开心的笑了,这下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三个楼层间来回走动了。
    沙文看着这个笑容,脸颊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潮红
    二等舱餐厅,渝州拒绝了沙文推荐的羔羊肉配薄荷酱,而是要了一份煮米饭,配红酸梅酱烤火鸡,最后再要了一个李子布丁。
    “没见过世面。”沙文对渝州的选择很不满意。
    “最好的东西要留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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