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了”
    “藏不了,他是真拙。”胥礼一句话,整个大堂针落可闻。
    牧远歌轻嘶一声,姜袅居然能徒手握住他的剑,这倒是奇了,他的剑本身已是第三境巅峰的剑,可是跟胥礼的月阙一个级别的,低境界触之必伤,姜袅剑道一重的手受得了么
    “难道就因为太上宗主回来了,姜袅怂恿异植作祟之事就不成立可如果说就算太上宗主在,也会像现在这样,怪不到姜袅头上呢,”阮枫道,“如果有人在这里与姜袅里应外合呢”
    胥礼面露冷色。
    元老们也觉得荒谬,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之中有人助姜袅对付首善城城主么”
    阮枫要笑了,他怎么忘了长生剑宗太上宗主,是姜袅的师尊,他还以为太上宗主仍是以往那个公道的宗主,原来不是啊,原来风光霁月如神一般的太上宗主也会偏袒,以及太上宗主看好并带回的那人,那个人更是姜袅的
    在场谁都是各怀心思,想讨好太上宗主的不敢说姜袅太重,想站傅琢的不介意踩姜袅一脚,而他呢,没人帮他说话,不打断他的人有部分也是想看他出洋相的,言多必失,他也懂。
    可谁会不想当宗主,哪怕会得罪太上宗主,他也在所不惜“而今长生剑宗首善城城主之祸,当时那根缠龙须,房梁上的那根,是被谁烧毁的”
    “不是太上宗主么”众人理所当然,纷纷看向胥礼的方向。
    当时阮枫的所有注意力几乎全在名为牧挽的少年身上,当半截缠龙须惊动全场,胥礼出来收场,那时候唯一一个在灵堂内的人,不声不响地解决了堂内两重隐患。
    太上宗主有那个实力短时间内一击必杀,除了太上宗主以外,还有什么存在能仅凭一把火弄死那条更长的缠龙须
    直到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那个嘴毒又跳脱的少年,其真实身份可能就是那个都说死去了的人物。
    阮枫意识到那个人的身份,无法不去想他的企图,如果不是为了掩饰什么,他又为何烧毁首善城的尸体,做好事,难道不是为了给什么人收拾残局么。
    然后他坚持要查那东西,果然不出所料,缠龙须里有蝠族陈血残留,与这些天他探听到的消息,姜袅是蝠族,不谋而合。
    “当时出手的另有其人,并非太上宗主。”阮枫一字一顿地道“我亲眼看见了,有人想毁尸灭迹,而那个人就在我们之中。”
    牧远歌眼皮一跳,为何都会认为是胥礼,胥礼又不能聚气成火,不对,月阙的剑芯,难道胥礼触及了第四境
    全场悚然,问“谁”
    “不是太上宗主还能有谁,你看到谁了”
    步峣喝止道“阮枫,休要胡言乱语你还不懂事”
    阮枫道“我爹在世前,您哪一次不是说我懂事有大才是世道变了,还是我不如以前了。”
    他这话说的,看似自省,听的人感觉很显然就是步峣变了。
    “既然看到了,你说出来,你别怕,大胆说,我等保证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半分。”如果真有,元老们当然要揪出奸细,只是很奇怪为何没听到胥礼太上宗主提及此事。
    阮枫道“你们说姜袅没那个本事杀我爹,但如果有人跟他合谋呢。那个人伙同姜袅,利用首善城城主扳倒傅琢师弟,甚至试图抹杀他,来搅乱长生剑宗,让我们自乱,或许还想借姜袅的手,掌控长生剑宗也不一定。因为他真和长生剑宗有无法化解的大仇。”
    “这话可不能乱说的,空口无凭,什么人这么大能耐。”原本就不太向着他的人,听到这里都觉得太过危言耸听。
    阮枫抬手一指“就是他。”
    众人往那方向看去,全都眼皮一跳,你指着太上宗主几个意思
    胥礼不动声色地挡在了牧远歌身前。步峣浑身紧绷,脸都僵了,也单手叉腰手肘张开,挡住了后面的人,让你别惹你还硬要惹
    “牧挽,出来吧,”阮枫道,“或者说,应该称呼你另一个名字。”
    “牧、远、歌。”
    堂上顿时炸开了锅,是太上宗主带回来的那个小弟子,是跟姜袅合谋的,和长生剑宗有深仇血恨,还不声不响除掉了缠龙须,那个上课睡觉,练剑软绵绵不成气候的学员
    牧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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