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尤涟看了宫鹤一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浴缸边缘的某个角落,在目光触及角落上放着的某样东西的瞬间,他瞳孔震颤,整个人僵在原地。

    脸上的血色一下褪去,尤涟的唇和脸颊都煞白一片,琥珀色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那个东西不动,只有瞳孔微微收缩。

    他看起来惊骇到了极致。

    宫鹤的问话和那个东西的存在宛如两柄利剑,刺穿了刚刚还气鼓鼓的河豚,也击溃了尤涟全部的羞耻心。

    尤涟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嘴唇嗫嚅,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很快他别开了头,眼神飘忽游移,握成拳的手更加用力,骨节绷紧,整个人像一张绷到了极致的弓。

    宫鹤皱了皱眉,忽然有些心疼和后悔。

    但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这时候应该做什么。他蹲下身,单膝跪地,伸手捏住尤涟的下巴,迫着他抬起头看自己。

    眼神对视,尤涟下意识地想逃避,但逃不开,因为宫鹤捏紧了他的下巴,又靠得他非常近,逼得他不得不看他。

    宫鹤直直望进那双琥珀色的眼,压着声,眼底的漆黑像粘稠的墨汁。

    他又问了一遍“那是什么”

    他一定要尤涟回答。

    他要尤涟把自己的渴求诚实地向他坦白,然后他会告诉他你有我,你的任何需求都该由我来满足,而不是借助其他。

    他要尤涟依赖他,只依赖他。

    然而尤涟还没从惊吓中回神,又被宫鹤这么强势地问话,一时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见状宫鹤把尤涟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大手轻抚了抚他潮湿的浅色金发。

    这两年尤涟长高了许多,像是一下子窜起来似的,身高是长了,但肉却没有跟上,没了布料的遮掩,纤细的腰身和单薄的肩背暴露在他眼前。

    他又整个人蜷着,躬着的背上凸起一串珍珠般的骨节。

    好看,但也更显得人单薄。

    宫鹤不合时宜地想,他以后绝不会再让尤涟吃那些垃圾食品,绝不。

    “嗯说话。”

    宫鹤侧过头,把鼻梁埋进尤涟发间,潮湿的水汽和身上的香气混合,叫他沉溺其中,“告诉我,那是什么你突然跑回来就是在偷偷用那个东西是吗”

    尤涟这回终于有了比较大的反应。

    他抓住宫鹤的衣摆,紧紧攥在手心,摇着头对宫鹤道“没有,我没有用这个,我没有用”他瞪大眼,声音里写满了急迫。

    宫鹤安抚地顺着尤涟的背,语气柔和“好,你没用。”

    “真的,我说真的”尤涟急切地强调着,生怕宫鹤不信。

    宫鹤把怀里激动的人更加抱紧,唇贴在他耳边道“好,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因为你不会骗我,你那么乖,对不对”

    尤涟想也不想地用力点头“对对”

    宫鹤捧起他的脸“那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尤涟呼吸一滞,说不出话。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神色难堪地别开头,见宫鹤又要问,立刻紧攥着他的衣服,逃避似的把脑袋用力埋进他的肩窝,身上打寒颤似的抖了抖。

    宫鹤眉头微微舒展。

    他享受尤涟对自己的依赖,这令他心情愉悦,心头发软。

    算了,算了,他不问了。

    他明知道怀里的人脸皮有多薄,有多么爱面子,再问下去可能真的会崩溃,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且这回确实是他心急了,不该这么逼迫他。

    最好的是让尤涟自己主动地说出来。

    “没事了,我不问了,我现在帮你把身上擦干好吗”宫鹤侧头,轻声说话的同时又不着痕迹、若有若无地轻吻着尤涟湿漉的头发、耳朵,手上也不停轻抚着尤涟的后背,不停地安抚他。

    尤涟没有吭声,只死死地把头埋在宫鹤胸膛。

    见状宫鹤抿了下唇,又道“那我帮你擦了。”

    尤涟还是不吭声。

    宫鹤闭了闭眼,单手伸到尤涟膝下,一把把人抱在了怀里。

    他抱着尤涟在浴缸边缘的地方坐下,接着伸长手扯下浴巾把尤涟裹住,再拿一块新的给他擦头发。

    细软的金发在灯光照耀下像会反光的丝绸,又像绵软的兽类绒毛,指尖在其中穿梭,可以触到藏在其中的温热皮肤,指腹轻碰,怀里的人敏感地缩了缩脖子。

    宫鹤勾唇露出一点笑意,目光投向雪白干净的后颈。

    那块光滑的肌肤下藏着尤涟脆弱的腺体。

    那是属于aha的腺体,不该被用来标记,但不久前他依旧咬破了这块皮肤,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完成了一个aha对另一个aha的标记。

    而且不会只有一次,以后还会有更多次。

    即使尤涟是aha,他也要一次一次地把他标记。

    指腹一再地从脆弱的腺体上拂过,宫鹤眼睁睁地看着那块薄薄的皮肤泛起红,然后薄红蔓延向四周,他怀里的人又变回了白里透红的水蜜桃。

    他无声地咧起唇,果然,他还是更喜欢这样的尤涟。

    “你不要再碰我腺体了”尤涟低声抗拒。

    宫鹤心头一热,立刻应声“好。”

    他收回手,拿起毛巾一丝不苟地给尤涟擦干身体,越往下,尤涟抗拒的动作就越大,但全被宫鹤冷着脸按住。

    全程换了三四块毛巾,从头到脚没有任何地方被漏掉。

    擦完后宫鹤神情看起来没什么波澜,尤涟却像一只熟透了的虾米,一改之前的苍白,浑身上下都泛起了红。

    宫鹤声音平稳“我抱你去床上。”

    说完就要起身,却被尤涟一把抓住了手腕。宫鹤挑了下眉,“嗯”

    尤涟别看眼不看宫鹤,声音含糊“等等。”

    “等什么”

    尤涟低着头,小声呢喃“那个东西,是我买的。”

    宫鹤挑了下眉“还有呢”

    “我用了,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

    “只是想让我舒服点,是吗”

    尤涟猛地抬头,神色震惊地看着宫鹤“你知道”

    宫鹤微勾起唇“猜到了。”

    尤涟眨了眨眼,好一会才舔舔唇道“那你是不是学校那次就知道这个东西是我的了”

    宫鹤点点头。

    一颗心吊了起来,尤涟想问宫鹤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aha厕所,但问出来就太明显了,宫鹤不傻,肯定能发现异样。

    还不如不说,让他以为自己是误闯进去的。

    想了想,尤涟垂下眼帘“好了你放开我吧,我可以自己走。”

    说着,他攥住胸口的浴巾,伸脚触地,却在要站起来的时候,被宫鹤一把拉住手腕,脚下顿时踉跄,他又坐回了宫鹤身上。

    尤涟拧眉,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哼。

    他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薄薄的长毛巾,又刚洗过澡,皮肤被水冲得发热,比平时要敏感许多。

    “不放回去吗”

    宫鹤的声音贴着他的耳边响起。

    睫毛颤了颤,尤涟再一次看向浴缸的边缘,那里静静地躺着他的8号,上面湿漉漉的反着光。

    还是很羞耻,很尴尬,但比刚才好了许多。

    他刚才是真的差点崩溃,完全不知所措。

    他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短短一瞬,里子面子就全都没了个彻底,而且还是在他喜欢的人面前,这种天崩地裂的感觉令他恨不得原地去世。

    而且不只是崩溃,还有无数的委屈。

    尤涟也知道他做的很多事都是自我感动,宫鹤根本不知道,但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是为了宫鹤去做的这些事,豁出脸皮买了玉给自己用,结果到头来因为这个玉在宫鹤面前丢了那么多次人,这一次还尤其严重,形象全无,他确确实实地委屈极了。

    见尤涟不动,宫鹤在他耳旁催促“嗯”

    尤涟终于摇了摇头“不要。”

    接二连三地在这个东西上翻车,弄得他完全没了继续用下去的念头。

    “不用这个,那你用什么”

    宫鹤的声音一本正经,听起来清冷又禁欲。

    但靠在他身上的尤涟很清楚,宫鹤并不像表面这么淡定,因为他清楚感觉到了耳旁那略微粗重的、发热的呼吸。,,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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