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酝也大感诧异。今朝出现后,古城竟然没变成上次那样的萧条景象

    “你猪狗不如的畜生”站在秦九酝、陈恩童身边,一直没讲话的刘家爷爷颤颤巍巍地指着今朝,表情愤懑地咒骂“你别得意的太早,等我们教主恢复”

    今朝袖袍微震,一阵罡风卷起小院木桶内装着的水,包裹成团猛地送入老人口中

    “咕咕咕”那团水卡在老爷爷喉咙里,既不给他吞下也不让他吐出,硬生生堵住了他全部话语。

    而令老人硬核闭嘴,当下仅能发出宛如溺水般的窒息声音的玄袍男子,始终未分他一个余光,反将视线瞥向秦九酝,一双俊目古井无波,“别打死,我有话要他转告这只蓝毛鬼。”

    话是对着林珩讲的,却听得秦九酝一怔,不露声色地垂下眼帘,凝视垂落在自己胸前的微卷蓝发。

    她蓝毛鬼

    很好,你个死鬼。

    今朝留意到她举动,当即面无神情地迈步朝林珩同老和尚走去。

    林珩观此,停止了单方虐打的行为,恭敬地站起身。然而今朝只在途径他们时稍一驻足,踹了躺在地上哀嚎的和尚一脚,便继续往前,径直入了房屋。

    “啊”老僧人捂着中招的腹部,疼得卷作一条虾米。

    没等他缓过来,林珩就弯腰拽起半边脸被揍得肿成猪头,另半边脸完好无损的和尚,往屋子里踢了踢“将军命你跟上”

    秦九酝嘴角微抽,感情那一脚还有特殊含义。

    陈恩童尚且一脸懵逼,忽瞧林珩走到她们面前,拉住秦九酝手腕,一手摊开,笑嘻嘻地摆了个请的姿势。

    “阿九”陈恩童立刻牵住秦九酝,警惕地瞪着林珩。

    “没事。”秦九酝安抚地捏捏她胳膊,“你等我,别瞎跑。”

    语毕,她安之若泰地甩开林珩手臂,走向几步外昏暗的房子,神色冷漠、气势十足地跨过门槛。

    甫一入内,木门便从背后关上,秦九酝眼前随之一黑。

    屋中没点烛火,唯独一抹皎洁银辉自敞开的窗户洒落进来。秦九酝凭借那道微光,看见今朝正襟端坐于窗前的木椅上,眸无波澜,面无表情。

    月色轻笼他颀颀的身形,替他镀了层冷光,令他瞧着仿若神庙内供万人敬仰的神像,明明近在咫尺却好似相隔万里。

    他在九天,我在人间。

    秦九酝强装自然地低头理顺打结的发尾,按捺下眼底的惊艳,继而撇了撇一旁战战兢兢的老和尚,懒洋洋道“问他找我干嘛”

    她没准备让古城里的人知道,自己听得懂朝阳古语。那相当于委婉地告诉古城游戏我已经晓得你们的谎言了,一群骗子、忽悠

    这不是在,本就是短途的人生路上走捷径吗

    “闭嘴”和尚用气音叱骂“他不说话你特么的别吸引他注意他可是这座城的鬼王今夜教主不在,倘若他一个不高兴把你杀了”

    他话未讲完,秦九酝便觉一阵疾风吹过,径直朝喋喋不休的僧人袭去。

    “你听得懂。”

    没等秦九酝弄明白情况,今朝淡然的嗓音幽幽于阴暗的室内响起。

    秦九酝脸色一沉,当场想起适才在门外,今朝吐出那句蓝毛鬼时自己的反应被他察觉了。

    “会说”今朝拾起一旁的烛台,又问。

    秦九酝谨慎地轻瞥两步外的老僧人,发现他表情茫然,有阵狂风不断灌满他双耳,使得他只听得到呼呼风声,而没听见刚刚今朝的两句问话,所以现今仍在状况外的提声问道“将军你说啥风大我听不到你把风停下行吗”

    居然拿风堵住了和尚耳朵

    秦九酝无语的同时也略舒口气,也不跟今朝装了,抬手摸着下唇,摇头表示不会说。她能在短短一月内翻译朝阳古语,还是占了自己是本地人的光。

    今朝凝视秦九酝细腻的指尖,摩挲着她淡红的唇,须臾转了转手中烛台,放置回原处。

    秦九酝隐约感觉到他放下烛台之际似乎有些遗憾,不禁领会了什么,余光睃了睃老和尚,暗道我还帮了秃驴一次一旦我表明会说古语,这老家伙就会因失去利用价值而被今朝敲晕。

    今朝抬手撤去堵住了僧人耳朵的朔风,匀长的拇指与食指间捏着一枚青玉戒指,“哪来的”

    秦九酝惊愕片刻,末了明白,她上回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动作,被今朝发现了。

    因为彼时她迫切的想在古城留有记号,可其他路走不通,她才把这枚有卫星定位系统芯片的戒指丢弃在此,预备出去后找人定位寻城。

    主义是好的,奈何古城好像是在一片强磁场内,致使定位系统失效了。

    “别人送的。”秦九酝心系戒指,一面乖乖作答让和尚翻译,一面来到今朝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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