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被放了下来, 立时跌倒在地上,右手扶住自己的喉咙,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这太子出手也太慢了,她差点被掐死差评
    苏霁看着两相对峙, 立刻跑到太子身边, 往隐匿的暗箱中跑那里不单藏有太子,还有几位贴身的高手侍卫, 最是安全不过了。
    墨染眼见面前跳出个男子,恨得牙根痒痒,看了眼苏霁, 问太子“你就是苏霁的姘头”
    当初, 因为师徒关系, 他尚且还未占了苏霁的身子。一想到眼前这男人很有可能捷足先登,收用了他的女人, 他的四肢百骸无不燃烧着怒火。
    太子冷面道“墨染, 你罪恶滔天,本宫劝你不如自首, 认罪伏法, 本宫会替你求情,劝父皇对你宽大处理。”
    “父皇本宫”墨染嗔目怒视, 手中的天仇刀嗡鸣作响,“你究竟是谁”
    “本宫便是当朝太子。”太子右手警惕地握着剑,左手从袖口中掏出一块明黄的令牌,示意给墨染看。
    “成国太子”墨染冷笑道, “成国太子不是早便死了么难道,你是成殷那老贼又立的太子”
    “胡言乱语从始至终,只有本宫一个太子。”太子呵斥道,“墨染,束手就擒罢。”
    说罢,太子将剑放回剑鞘,手掌轻拍了三声,屋内埋伏的侍卫便都各自现身。
    “你真的是成国太子”墨染细看侍卫的制服,狠狠地看向他,怒极反笑,“也罢,我父君死于成殷老贼之手,今日正好杀了你,替我父君报仇雪恨。”
    “你父君”太子幽幽地道,“他成日沉迷酒色,荒废了璃国朝政,致使璃国百姓民不聊生。最终身死国灭,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墨染恼羞成怒地怒吼“不要说这许多废话了要杀要剐,快点来吧”
    太子看了眼身后的侍卫,吩咐道“你们先下去,这逆贼,便由本宫亲自诛杀。”
    侍卫听此,便听命后退了几步。
    苏霁连忙也后退了好几步,捡了个僻静的角落,确保不会被误伤后,便蹲了下来。
    看样子是要打起来了一边是璃国的亡国太子,另一边是成国的盛世太子。苏霁双手托住下巴,太刺激了。
    墨染右手举起天仇刀,锋利的刀刃指向对面锦衣华服的太子。
    同样都是一国太子,可他的境遇实在比对方凄惨太多了。
    他甫一出生,璃国便已内里虚空,在风雨飘摇中不断迁都。最后,终于到了迁无可迁的地步,璃国最后一处城池也被攻破了。他的父君花白了头发,派几名贴身侍卫,连夜将他护送出城。
    他出城的第二天,便听说璃国已灭,璃国君主被成帝一剑摘取了项上人头,挂到城门口上,身首异处,曝尸三日。
    就这样,他的父君,死了;他的璃国,亡了。他也变成了一只丧家之犬,只能流窜到他父君尚未修建好的陵墓中,成日东躲西藏,就这样一直到成人。
    墨染一双凤眼满是恨意他的女人,他的故国,都被眼前这个男子夺去他怎能不恨
    墨染举起刀,招式凌厉,刀刀用上十全功夫,向着太子劈去。
    太子立时抽出剑,抵挡住刀的来势,手腕施力,将墨染的刀往斜处挑拨,自留了空间,后退半步。
    墨染冷哼“想不到太子也会御泉剑法”
    “略懂皮毛罢了。”太子自谦道,说罢又拿起剑,与墨染来回了二十几个回合,屋内一应陈设摆件,全被砸了个稀烂。
    墨染稍占下风,被一剑击退四五步,捂着自己的胸口,仍是摆出刀势。
    “认输罢,你不是我的对手。”太子纵身一跃,立于墨染面前。
    墨染紧握天仇刀,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太子奋力一击却扑了个正空,再欲寻太子,却发现太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墨染背后。
    太子用剑一插,便刺入了墨染的右肩。剧痛使墨染不得不放下了刀,在地上哀鸣。
    “押下去,交由父皇处置。”太子吩咐着,目光冰冷地看向苏霁,道,“苏霁,你你也看到了这些逆贼的下场,望你以后清楚自己的立场,切勿存此不臣之心。”
    “我没有,我没有。”苏霁连忙摆手道,“我可听话了,从没有什么不臣之心。”
    苏霁抬眼偷睨着面前的太子,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您下回救我能不能快点儿我喉咙差点都被扯断了,脖子上还多了印子,可疼了。”
    太子气结“你还嫌本宫救晚了”
    救你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
    太子的眸色暗沉,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像是万年冰霜一般冰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迈起步来自走去。
    “哎哎”苏霁连忙跟上,道,“殿下,你别走啊”
    自己明明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太子不表扬一句也就算了,缘何对她如此冷若冰霜呢
    “现在萧司药已经出嫁了,我呢,也接管了司药局一段时间,不敢说完全掌控罢,但是也算差不多了。”苏霁一边疾走,一边道,“殿下,那凤鸣的事”
    太子步伐稍缓,用难以言说的冰冷眼神俯视着苏霁,定定地看了几秒,终又自走了。
    “凤鸣的事,也也不着急嘛。”苏霁打着哈哈,道,“那我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太子再未转身,只是沉沉地道“若你想做,就替本宫料理萧贵妃,让萧贵妃失宠。”
    苏霁一惊,望着太子的背影若有所思从萧司药到萧贵妃,这任务难度怎么突然变难了这么多。
    就这样一直到了草长莺飞的二月,苏霁仍是没想到能让萧贵妃失宠的法子。
    却没想到萧贵妃在二月便自动失宠了萧贵妃在此期间并无过错,也没有苏霁所想的清宫剧中的宫斗剧情,只是因为新进的秀女元宵后入了宫,成帝偏宠了其中几个,便不再理宫中旧人了。
    苏霁这下倒真不知干什么了自己什么都没做,这任务便自动完成了
    索性,苏霁便关起门来,好好整顿下司药局。
    “鹿茸,蛤蜊,杜仲,虫草”苏霁轻轻念着,“这些药比之前多进了好多。”
    “正是,这些都是补肾益阳的好药。”梁内侍颇为神秘地笑道,“陛下年岁在那,宫中又新进了这些花儿似的嫔御,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便使些滋补的药。”
    “原来如此。”苏霁平淡地道。
    “哎哟,你这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听这些竟一点也不害臊”梁内侍捂着帕子奇道。
    “我脸皮就是这么厚。”苏霁坦然承认道。
    在一名合格的医生眼里,病情不过是病情罢了,哪里有什么值得害臊的呢
    这厢梁内侍领了药,便去御前侍奉了,苏霁百无聊赖地双手托着下巴,看到楼女史急匆匆地欲出去。
    本来无聊得很,这热闹它不是自动凑过来了么
    苏霁出声道“楼女史,这样急匆匆地出去,是要做什么呀”
    楼女史闻言,赔笑道“没什么”
    苏霁站起身来,绕着楼女史走了一圈儿,道“让我来猜猜,楼女史是不是想去王尚宫那里问,缘何你提升做司药的旨意被驳了。”
    楼女史的笑意僵在脸上,抬头去看苏霁。
    “那不如由我来告诉楼女史罢,省得楼女史跑一趟。”苏霁微微一笑,道,“本来楼女史入宫数载,也算得尽心尽力,劳苦功高。可谁知道,楼女史不但中饱私囊,将药材以次充好,而且还倒打一耙,将你的所作所为全都推给萧司药。”
    “可假的终究成真不了。我稍加训导,那些宫人便全都说了实话。”苏霁微笑,这话嘴上说得虽然轻松,不过可是苏霁花了十数个晚上,与杏儿点着油灯一遍遍翻看账簿,抓住漏洞才得出的,“楼女史,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地,你为何要害我”
    楼女史面色铁青,但仍旧撑着贵女的体面,道“臣女不明白,咱们在谈药材的事儿,这和害您有什么关系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的做了以次充好的事,也不是害您啊。”
    “你故意挑起我和萧司药的矛盾,就是为了让我们两个鹬蚌相争。不管是西风压倒了东风,还是东风压倒了西风,最后得利的都是你。”苏霁直言道。
    若是苏霁没有斗倒萧司药,那么她直接凉了;若是苏霁斗倒了萧司药,那么萧贵妃定不会放过她,那么苏霁还是凉了。
    可万万没想到,苏霁走了第三条路。萧司药走了,苏霁名正言顺地掌管司药局;而苏霁暗中帮助萧司药的行为,也使萧贵妃没有痛下杀手。
    “我来跟你说这些,既是劝告你,也是警醒你。”苏霁道,“在我眼皮底下,不要搞这些小动作。”
    说罢,苏霁冷冷地走出了司药局。
    早春,杨柳引长条,御花园中湿润的棕色土壤上也隐约现出了绿意。苏霁在御花园中信步走着,却不期迎面碰见了太子。
    自从元宵后,太子对她总是冷若冰霜,眸子就像是一块千年寒冰般,让人望而生畏。因此,苏霁也识趣地不去招惹他。
    不过这回已经迎面碰见了,也不好装作看不见。
    苏霁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行礼道“太子殿下,早上好啊。”
    太子略看了苏霁一眼,强自压抑心中几个月积攒的思念,冷冷地应了一声,便继续前走。
    如苏霁所料,太子果然冰冷地答应一声,便自走了那她这问安便算完成,苏霁松了一口气,便准备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却见天边一只纸鸢斜斜地飞了过来,越飘越低,越飘越低,最终竟落到了苏霁的头上。
    苏霁刚走了一步,便被纸鸢砸了个正着,不过好在纸鸢轻飘,砸了倒也不疼。
    一边有个小丫头子匆匆跑来,尚是一团奶气,瞧了太子身后十几个随从,怕生得很,欲要那纸鸢,却又不敢作声。
    苏霁见状,利落地捡拾起那纸鸢,出声问“小姑娘,这纸鸢是你的吗”
    那小丫头子刚想回答,却听侧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正是太子“华宁,你又贪玩了。”
    那小丫头向太子请安,才撇撇嘴道“皇兄,这不是我的纸鸢,我只是看着赵御女放的。可没成想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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