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就只能

    只能由她亲手彻底斩断两人间这深深的羁绊,即使痛彻心扉,即使这样会令双方都落下一身不堪,但既然无法长久陪伴又何必在意此刻短暂的心痛,成年人都知道如何做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一声惊雷骤然而起,银河倒泻,暴雨已至,清晨的微光被黑云遮掩,天边只有偌大的雨滴自上而下,似乎要冲刷掉这世间所有令人伤怀之事好让一切重新开始。

    寒室一侧的窗被疾风吹开,随风而至的星星细雨洒在两人的脸上,没了夏日的舒爽,只有点点冰凉,一如此刻蓝曦臣斑驳寒凉的心。

    夜夏侧首望向窗外,烟雨蒙蒙间,暴雨声淅淅沥沥飞入双耳,像一声声砸向心底的闷钟,沉重而哀伤。

    她再次看向蓝曦臣,道“昨夜的事,泽芜君还是忘了好,你我终究无缘亦无爱”在最后两字吐出口后,夜夏飞身跑入磅礴大雨中,在蓝曦臣的视线里慢慢消失无踪。

    “夏夏”蓝曦臣愣忡间冲着她的背影再次轻唤一声,但那道雨中的身影并未停下片刻,唯有漫天的雨声回应他这最后鼓足全部勇气的呼唤。

    心口处,气血翻涌,剧痛来袭,像有人用手要生生剜心一般,撕扯抽痛,又因为刚才心中大恸,蓝曦臣忍不住心口的疼终于生生吐出一口血来。昨夜,他强行用渐弱的灵力封住血脉,再对自己施针压制才得以让他第二天在夜夏面前表现得如往常一样。原想,只为让她不要为他担心害怕,如今,他更不愿她知晓这之后两月的折磨了。

    怕她一旦知晓,或为报恩,或为同情,到那时,就算她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他亦是不愿,既然无爱,又何必勉强于她。

    魏无羡和蓝忘机一早就来寒室外等着了,一个担心自家兄长的状况,一个担心自家阿姐。他们刚和蓝曦臣见过面确认夜夏无事,可转眼间,就见她冒着大雨从屋中冲出,眉眼间全是悲伤。

    “阿姐”魏无羡朝夜夏唤道,一脸懵,见没得到夜夏的回应,就只好提步跟着她去。

    蓝忘机见夜夏如此,心底讶异,快步朝寒室走去,却见自家兄长半弯着身侧扶着旁边的立架,而脚边是一滩腥红。

    “兄长”蓝忘机跑步上去,扶住他。

    蓝曦臣左手抓住蓝忘机的手臂,侧看着他,道“忘机,答应我,不管夏夏要做什么都绝不可告诉她我的事,还有,暂时不要把我中毒的事告诉叔父。”别的人他相信他们会信守承诺,而这个执拗固执的亲弟弟,他怕他因为看着他受折磨而终有一天会把全部真相告诉她,而叔父那边,他怕叔父会因他而迁怒于她。

    既然她希望他可以忘了昨夜,那他一定做到,从此他和她就这样如她所愿

    夜夏出了寒室,拐过一个角落后终于把憋着的那口淤血吐了出来。

    妈的逼着自己说狠话,心还真疼

    雨打落在身上,满身皆是狼狈,就如此刻的心,有痛,有伤,有失落,还有一望无际的苦涩与无奈。

    她也许以后再也不敢踏足这云深不知处了,从此,天涯路远,相逢亦是陌路人。

    心潮涌动不止,夜夏在吐出最后一口血后,眉目心伤的她在雨中侧身滑下,被一身白衣同时赶过来的晓星尘接住。

    “小师叔”魏无羡满脸焦虑地唤道。

    晓星尘星眸半掩,望着夜夏眉目紧锁,她的心很痛,他知道。

    晓星尘横抱起夜夏,道“送她先回精舍。”

    夜夏浑身湿透躺在床上,魏无羡拜托了蓝氏的女修替她收拾了一番,再进来时,发现她胸口处金光闪烁一如既往地替她修复五脏六腑的伤痛。

    “这是”晓星尘看着金光疑惑。

    魏无羡道“阿姐每次旧疾复发身体内自会有金光修复,最后都会无大碍,只是虽有金光护体,但阿姐每次这样遭受病痛,我也很担心。”

    晓星尘眉目一沉,略一思索后又开口问道“夏夏每次旧疾复发可有征兆或是特殊的事情发生亦或是有什么特别的人在旁”

    魏无羡的手指揉揉自己的鼻尖,沉吟片刻,一脸清楚道“以前我不知道,但这几次似乎每次泽芜君都在。”

    晓星尘道“夏夏她和泽芜君的关系是”

    魏无羡略微皱眉道“泽芜君倾慕阿姐,但阿姐对他的态度不是太明确。但这次千屿湖的山洞又只有泽芜君可以破了她的结界,所以,我以为阿姐对泽芜君其实是有情的,只是,今早为何这般却不得而知。”

    他和她心意想通,看着夜夏,晓星尘心中自有了一番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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