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西,你帮我把头上这些零碎都给拆了,好不好”
    新妇新房,外人毕竟不可久留。
    云娘把无忧服侍得服服贴贴,在临走之前,她又耳提面命似地对着无忧的耳朵说了许久的悄悄话,“那桓郎君的脸色,看上去比往日里好上那么一些。他心情好,自是最好”
    “一会儿等他回来若是他想要以力迫你,县主只管多撒撒娇,多顺着他一些,万万别为难了自己。”
    这般叮咛了好久,见无忧点头如捣蒜,云娘这才不舍地出了房门。
    吃饱了,喝足了,卸了脂粉钗环,再换了庄重的吉服。
    昨天晚上睡得早,今日又折腾了一整天,无忧在床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便打起了瞌睡。
    她摸了摸铺在床上的两床被子,缎子的被面滑溜溜、软绵绵的,躺上去一定舒服极了
    摸着摸着,她忽然怨愤起来,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在外头和朋友们喝酒吃肉、聊天嬉戏,她一个女子就只能独坐新房,满脸苦兮兮地等着他归来
    而且一想到他与她成婚的卑劣目的,无忧心中便再无顾虑,她将床边的烛火吹熄,只留下门旁的一盏小灯。
    再放下纱帐,她一股脑地便钻进了被窝。
    那被子如她所想一般,软乎乎的,真的很好睡
    头刚一着枕头,无忧双眼一闭,便香甜地睡了过去。
    后面的新房静悄悄,前院的婚宴却是炸开了锅。
    桓家的婚宴,正经的高门名士来了没几个,多得是军中的同袍弟兄。
    桓崇在军中,有个“千杯不醉”的称号,平日里众人就没见他喝醉过。刚好今日婚宴,娶得新妇又是那般的美人,这些粗犷的汉子们顿生促狭之心,等桓崇一进了前院,便被他们绊住灌酒。
    今日桓崇心情大好,再一想到稍后要和心爱的女郎行周公之礼,他浑身的血脉更是偾张。
    是以,无论是因心情好而喝酒,还是为稍后的壮胆而喝酒,桓崇今日来者不拒,就是有周光的帮衬,他还是一气吃了好几坛子的酒。
    虽是未醉,却也微醺,就连一向白白的面皮也显出些淡淡的酡晕。
    好不容易到了散席。
    送走宾客,桓崇几乎是拔腿就往后院疾行。等到了静谧的新房前,他刚要推门,再一嗅到身上那浓重的酒气,不由皱起了眉头。
    等到清理过,再回房,夜已经深了。
    她等了这许久,一定着急了。
    桓崇面带柔情,“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而后却是愣在了当场。
    只见整个屋子里透着乌漆之色,只有门边左手的位置,残留了一盏昏暗的小灯。
    门一推,那火苗便被带起的门风吹了一吹,险些就此灭了去。
    桓崇执起那盏小灯,绕过屏风,边走边向床上照去,却见薄薄的纱帐下,那小女郎将被子裹成一个卷,睡得正酣。
    桓崇哭笑不得。
    他让她自便她还真够无拘无束的
    甚至,连一点身为新妇的自觉都没有。
    他把小灯放在床边的案上,脱了带钩,去了衣袍,最后将鞋履一踢,从床沿上挤了上去。
    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按照她这个拧歪的睡法,今晚他怕是根本上不了床。
    无忧睡得稀里糊涂,忽然觉得身上一凉。
    她“哼唧”两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被子,摸了半天,她终于摸到了那方热热的滑滑的被角。
    无忧将小脸往那被子上一蹭,紧紧搂着便再不撒手了。
    可是那被子并不听话,它动来动去的,那被角一会儿蹭过她的胸前,一会儿缠过她的两条腿,甚至一会儿更往她身上那处不可明说的地方滑去。
    被子怎么会来回乱动被子又怎么会专往她身上刁钻的地方碰
    她都被弄得有些疼了
    无忧嘟了嘟唇,终于睁开了眼睛。
    昏黄的灯光,暗暗淡淡,却也足以让她看清眼前的一切了。
    无忧的魂都骇得快飞了
    桓崇的上身裸露,正正地伏在她的上面,而她睡前系得好好的衣裳也大敞四开,与他滚烫的身子紧紧相贴。
    更让她羞惭得是,她的双臂就紧紧地环在那人的背上,好像是她要他这么做得似的
    见她醒了,他似是越发兴奋了,底下那条毛毛的腿更是不老实,蹭得她难过极了。
    四目相对,无忧的眼睛越瞪越大,她的小嘴动了动,方要提起力气张口呼喊,“你”
    那人却龇着牙,露出个难以言说的笑容。
    再一低头,他便将无忧的红唇衔在了他的唇瓣之中,将她那未尽之语全部吞进了自己的喉咙去。
    作者有话要说洞房待续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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