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的脸色。

    林禹州跟在季昭身后,听到卢升荣的话后,眉头皱的很紧。

    季朝后宫的规矩,后妃不得自杀,所犯者褫夺封号,不得葬入皇家陵墓,甚至还要曝尸荒野,侯氏自杀,其后果更是严重。

    她真是一点儿都不疼惜自己的儿子啊,明知道季盛彦即将登基,在这当头来个引火,她想要世人怎么评价季盛彦有个叛国的外公,还有个死的难看的爹,在加上一个自杀的妈,这段历史,史官都不敢直接记录。

    越想越气,林禹州恨不得能闯进地府,将嘉隆帝和皇后的灵魂投入十八层地狱,不对,还是投入畜生道,不给喝孟婆汤,就这样投入畜生道。

    “把她的尸骨敛一敛,做个衣冠冢出来。”季盛彦没有发火,对他来说,皇后也好,嘉隆帝也好,都是不相干的人,他们如何,他根本不在意。

    “其他尸身弄清楚来历了吗”林禹州上前问道。

    卢升荣回答“据殿内扫洒的小太监说,修国公世子,世子妃以及国公夫人傍晚来到西翎宫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这里面的尸体,有两女一男,根据他们身上的饰物来看,该是这三人。”

    “难怪啊,夜宴上没见着修国公世子,跟在侯晓明身边的是他二儿子候暨南。”季庚插了一句话,他道“可这三人跑到皇后身边做什么今晚女眷那边的夜宴,皇后不在”

    行宫的夜宴分为两个地方举行,一地为正殿,是皇帝与朝臣的宴会,一地为侧殿,是皇后与女眷的宴会,季庚他们都在正殿,不知道侧殿发生的事情。

    “禀十殿下,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将侧殿夜宴交予了勤妃娘娘。”

    卢升荣的话让季庚心思一动,修国公夫人以及世子是去看住皇后的,免得她扰乱了修国公的计划,这么一想,这场火,可能不是皇后自己放的,也可能是国公夫人见事情败露,要与皇后同归于尽而放的。

    季庚这么想,也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林禹州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季盛彦,真相如何瞒不住他跟季盛彦,但是季庚的这个可能也算是为这件事找了块遮羞布,皇后死于他人之手比死于自杀要好的多。

    “挂白幡,帝后丧事一起办。”季盛彦一锤定音,将皇后的死定为了他杀。

    九月二十日,太子季盛彦扶灵回京,整个京城一片缟素,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白灯笼,城郊的寺庙也响起了钟声,一声又一声,连绵不断。

    宁妃带着妃嫔等在了集庆门处,待太子出现之后,她们齐齐哭了起来。

    皇宫上空旋着风,吹的纸花“哗哗”作响,乾清宫外的纸人也随着风左摇右晃,眼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诉说着旧的王朝已经离去,新的帝王已然归来。

    嘉隆帝和皇后的大丧持续了近一个月,直到二人的棺椁葬入皇陵,这一切才告一段落,接下来朝臣们要准备的便是季盛彦的登基大典。

    即使是做样子,也在乾清宫外跪了好长一段时间,帝后下葬了,林禹州和林如海才能真正休息,可还没等他们睡足,就听府中下人说,贾老太太病重了。

    林禹州捏了捏眉心,自从季琮事败之后,与之有关的三皇子党全被抓了起来,男丁都投进了大牢,女眷都关押在各自府中,帝后丧事期间顾不上他们,等季盛彦登基,对这些人的处罚也要提上议程了。

    谋反,历朝历代都是诛九族的大罪,荣宁二府的当家人都涉案其中,哪怕贾敬投效季盛彦,潜伏在嘉隆帝身边收集三皇子与倭人勾结的罪证,也抵消不了这两府犯下的罪行。

    秋狩的事情牵扯甚广,放开了杀,能杀完半个季朝的权贵。林禹州敲着桌子,主要的涉案人员肯定活不了,但是诛九族,这种祸及亲眷的族刑连坐制的罪罚,肯定是要废除的,这一次也算是给废除这条罪罚一个机会。

    “林聪。”想了一堆事情的林禹州将林聪叫到身边“去找太医给老太太瞧病,近日事杂,母亲恐怕没时间去荣国府了,转告老太太,让她好好养身体。”

    只要贾敏不露面,贾母就不会折腾自己,毕竟她得活着才能逼迫贾敏不是

    如此又过了两天,十月二十五日,季盛彦的登基大典开始。

    清晨林禹州便进了宫,陪着换了龙袍的季盛彦一阵折腾。先从圜丘告天,再到社稷坛拜祭天地,后又去宗庙拜祭先祖,最后拜祭完先帝和先后才回到奉天殿。这一圈下来,体力不行的,肯定会累瘫掉,林禹州就发现随行的官员中,有人偷偷捶着腿。

    季盛彦走上奉天殿的台阶开始,每一步都有鼓乐之声附和,随着他走完台阶坐到龙椅之上,鼓乐声停,宣表官开始宣读即位诏书,等诏书宣读完毕,文武百官齐齐跪地,开始行三叩九拜大礼。

    奉天殿外旌旗猎猎,鼓乐之声再起,晴朗的天空划过一道霞光,皇宫似乎蒙上了一层金纱。

    林禹州抬头,禁锢他的封印徒然解开,这个世界的天道放开了对他的钳制,他转眼看向季盛彦,发现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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