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患开始埋下。就比如比如你和西弗勒斯,以我对你们的了解,我并不认为只这一年时间,足以你们中有谁移情别恋,最终导致你们关系破裂。你们分手,原因一定不在不爱。”

    “卢修斯,你这是”克莱曼汀诧异地眨眨眼“在替西弗勒斯说话”

    “实话实说罢了。”马尔福无奈地抿抿嘴“更何况,他是你前男友,也是我的朋友,今后你我相处,不管是发展到哪种地步,都难以绕开他。就比如你接下来一个学年,你和他是同院同年级的同学,你见到他的机会一定比见到我要多的多。”

    “你就不担心我原谅他了,我们复合了”

    “那我方才那些话就白说了;如果没白说,你也听到了,那便是你未曾觉悟,毫无长进。你还在执着于一个人,在放肆你已经冒头的绝望继续加深,直到像梦境里一样,再次毁灭自我。”

    克莱曼汀的脸上流露出茫然“那我该怎么办”

    “再选择一次信仰。”马尔福别有所指地建议“彻底转换比较难,不如试试相近的。”

    “是要我继续保持对爱的信仰,只是从具体的爱变为爱本身吗”克莱曼汀垂下眼帘“可是,从感性到理性的升华,也没那么简单。”

    “让我来帮你吧。”马尔福平静地表示“并且求之不得。或者说是,一举两得。”

    什么两得,克莱曼汀立即就明白过来。基于对他固有的认识,她忍不住语带质问“卢修斯,原来你说这么多,又是引用又是类比,为的是把你的目的加进来。”

    “曼汀,如果做一件事能达到两个目的,我们为何要自欺欺人对其中一个袖手旁观”马尔福的笑容变得有些无力“更何况,所谓我的目的,即便也达到了,却也由我亲手埋下了更大的隐患。”

    “我不明白。”

    “曼汀,让你学会信仰爱本身,那么从谁那里得到爱,完全由你自己来决定。”

    “我自己”克莱曼汀怔住。难道她去爱谁,或接受谁的爱,原本不是她自己决定的

    “是的,这样一来,你守住了自我,在爱别人之前,先坚持住自爱。只要你不迷失自我,只要你继续信仰爱,那么这世上,再没有哪个人能伤害到你。”马尔福说着,放任自己的嫉妒心外泄“这样一个信仰着爱的克莱曼汀,将不会再毫无保留地爱任何人。这便意味着,哪怕有一天我走入你的心里,你对我的爱也难以像你曾经对待西弗勒斯那样,重于性命,轻视生死;如果我哪点不讨你喜欢了,一旦积累到一定的量,你便会毫不犹豫地马上弃我而去,去寻找和接受更和你心意的爱。”

    克莱曼汀沉默了片刻才道“这不是刚好对等吗,卢修斯你会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吗这一套自我信仰理论,也是你的处事原则吧虽然你未必信仰爱,但只要是理性的信仰,自我永远放在第一位。”

    “那就看是怎样的信仰怎样的自我了。自我也可以无私,就像贫穷的母亲把最后一口面包让给孩子,有些信仰需要用牺牲来坚持和实现。这种表面上自我存在的湮灭,其实却是对信仰的最高忠诚。”

    “不,等等,卢修斯,我又迷惑了。你举得那个例子母亲和孩子,母亲所爱的,只会是自己的孩子,那她岂不是也非理性”

    “当然不是理性的。难道哪个母亲在爱自己的孩子之前还要先论证一番,还计较得失”

    “可是,我们不总是讲,母爱是伟大的”

    “我没有说,感性之爱一定低于理性。我不是绝对的理性主义者,坚信理性至上,视情感欲望为糟粕。然而同时,母爱也并非感性的。感性理性尽管是人先天所得,但也只能在人的后天中使用。母亲对孩子的爱,应当是先天而来,在孩子降世之前,在它成为具体存在之前,将为人母的女性已经在爱着它。这种爱基于血缘,深入骨髓,用感性评价则误解了它,毕竟为孩子牺牲的母亲,并非是出于一时的冲动;用理性评价也低估了它,毕竟为人母者,可以冷静也可以疯狂,可以坚强也可以脆弱。”

    马尔福说完这番话后,忽然又提了一个问题“曼汀,在你的梦里,你并没有孩子吧”

    “我”克莱曼汀带着三分不解咬咬唇,不是十分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马尔福已经猜出答案。他轻声感慨“你原本执着的爱,确实太过单一了。”

    克莱曼汀懊恼地喷了口气。这人太过敏锐,简直是任何蛛丝马迹都会被他揪出一连串的事实来,让她连话都快不敢说了。

    “曼汀,先学着让你的爱多样化吧。”马尔福语重心长地建议“我说过要帮你,你可以先在我身上做实验。把我当爱人,亲人,朋友,哪一个都好。”他起身用双手撑着床沿,保守地只吻到她的嘴角“你给我多少,给我哪一种,我都将甘之如饴。”说完他站直身子,抚抚衣摆的褶皱,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卢修斯”克莱曼汀支起上身叫住他“你的信仰我想问,你的信仰又是什么”

    “我的信仰”马尔福微笑着回头“是背叛呀。”

    克莱曼汀愣愣地看着他的笑容,为他的回答心惊。

    “别在意,那这是个玩笑。”马尔福立即改口“我”

    “不,卢修斯,我懂。”克莱曼汀打断了他的话“自我可以无私,信仰也可以是背叛。”

    最后一句话不算什么,可听到她的倒数第二句,这次轮到马尔福怔住。他缓慢地闭了一次眼睛,所有失态已收敛于无形,随即故作轻快地说“看来你也会法语。”

    克莱曼汀点点头,承认自己会法语,但又摇了摇头,否认这两者有关,不过为了不让自己泄露更多信息,她明智地不做解释。

    马尔福等了片刻,见她还是在沉默,便放弃刨根问底,继续开门走出去。

    目送他的背影,克莱曼汀叹气,想起了他上辈子的结局。

    马尔福家族作为黑魔王麾下首席,被安排在审判第一天,所以他们一家的命运,克莱曼汀在死前已一清二楚。在无可辩驳的累累罪证面前,临阵倒戈也无法扭转局势,马尔福以一己之身承担了全部过失,保全了家族财产,护住了他的妻儿,于判决当晚接受了摄魂怪之吻。

    她曾一度不能理解既然他们能逃离战场,那为何不再逃出英国他一人慷慨赴死,留下了孤儿寡母,让他们独自面对战后的困境和敌视,这倒是是爱还是不负责然而,她想她现在也许明白了。卢修斯马尔福如果有信仰,那就只能是马尔福家族,妻儿尚且排在它的后面。于是,他不能远遁,因为家族立根在英格兰岛上;他舍生自污,因为他的儿子要继承马尔福这个姓氏,并且将它清清白白地一代代传承下去。

    马尔福真是个好姓氏。当一个人背叛一切,那么,他只忠于背叛本身。如果每位继承人都能为家族做到这种地步,又何愁这个姓氏不足以长盛不衰源远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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