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仍不时传来,伴随着尖锐的女声“姐妹们,打死小偷”
    除了黑发男人和齐振宇,月光夫人只派了些杂牌员工跟着,其余八位男宠团团围在她身边。
    貌似在九人中最得宠的雪松忧心忡忡地开口道“夫人,朝日她既然想了这个主意,未必不会防着我们毁掉售票亭的白玫瑰,黑火他们”
    “诱饵吗,我明白。”月光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两个小酒窝,“呵,朝日这个蠢货,她以为我只有一种办法夺走她的馆长之位吗我热爱这所博物馆,比她想象得还要热爱,对博物馆的了解也比她想象得深,来,亲爱的,先把夜影斗篷披上。”
    和男宠们一人一件地穿好夜影斗篷,月光夫人站起身,打开展览她生活用品的玻璃陈列柜,取出一把像是银质餐刀的刀子,往左手掌心比划了两下。
    银色的液体从伤口涌出,于元沅挑了挑眉毛,莫名想起当初画上提示文字所用的墨水,该不会是月光夫人自己的血吧
    月光妇人咬住嘴唇,似是在忍耐痛苦,又从展台抓起根雪白的羽毛笔,笔尖沾了沾流出的银白色血液,落笔于自己的肖像画上。
    最后一个字写完,展厅内白光大作,于元沅不得不将手掌挡在眼前。
    她再睁开眼时,炫目的白光已经消失了,如水的波纹在画布上荡漾开来,画中失去主人的红天鹅绒扶手椅渐渐由二维向三维转化。
    月光夫人踉跄着后退,雪松及时上前搀扶住她“夫人,您怎么样了”
    这一举动大大消耗了月光夫人的体力,脸上一丝血色皆无,金色的头发也变得黯淡。
    她话也说不利落了,吐字尽可能简短“进,我走中间。”
    雪松揣摩她的意思“夫人,您是想说我们通过画去二层油画展厅吗”
    月光夫人的头微微摆动“不,四层,办公室里有一张静物画。”
    男宠们听懂她的意思,鱼贯进入画中,雪松走在中间扶着月光夫人。于元沅和艾建国理所当然地被排除在小团体外面,走在最后。
    当艾建国抬脚走向入画通道时,于元沅隐蔽地拉住他的衣角,用他高大的身体挡住自己,比了个口型。
    艾建国脸上微微变色,正要给出回应,却见雪松从画中走出。
    于元沅吓了一跳,忙立正站好“雪松先生,您,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雪松正了正领结,面无表情地说“磨蹭什么,你们两个赶紧给我进去。”
    没听见就好。于元沅松了口气,拉着艾建国进入画中。
    月光夫人等人尚未离开第一幅肖像画。温馨的起居室内,月光夫人瘫坐在画中的椅子上,男宠们围成一圈劝她“夫人,本来咱们就人少,分成三路不是人更少了吗还是把雪松叫回来吧。”
    一会儿后,月光夫人似乎恢复过来些,从椅子上站起,拒绝想要扶她的红发情人“得有人留在这里告诉回来的黑火他们发生了什么,再说,朝日的人马多数聚集在一层,雪松和黑火汇合后可以留在这里,防备他们上楼增援朝日,多拖一会儿,我们的胜算就能更大一点。”
    随后是熟悉的画中之旅,只是于元沅这次比上次多经历了一幅画浅蓝的背景墙前是一张实木纹理的方桌,其上摆着个纯黑色的瓷瓶,插有一束盛开的白玫瑰。
    月光夫人手一挥,花瓶落地,脚一碾,白玫瑰枝叶分离。
    四层馆长办公室内,朝日夫人正站在窗前欣赏售票亭附近不倒翁们的英勇冲撞,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惊讶地发现原本只有她一个人的办公室塞得满满当当。
    三角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惊惶,朝日夫人道“姐姐,你”她扑向办公桌,手指伸向上面悬着的一个黄铜摇铃。
    月光夫人与两个男宠上前,把她推回墙角。
    “转移人注意力的小把戏,”月光夫人轻蔑地甩了甩手,“妹妹,你可真是一点长进没有。”
    朝日夫人戒备地盯着姐姐和她的帮手们,突然吐出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加价,四根。”
    话音才落,于元沅毫不犹疑地丢出电棍。
    “铛啷啷。”
    清脆的铃声回荡在博物馆主馆的所有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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