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平静, 仿佛只是寻常的一天。
    博物馆与几日前相比, 并无太大区别,仿佛前任馆长月光夫人仍是画中人,成日捻着一朵白玫瑰向游客们假笑,而前日夜中姐妹间的争执全是虚幻。
    当然, 细微处还是有一些变化的,譬如说月光夫人纪念馆对面的展厅外多了块黑白二色的宣传展板,上面写有龙飞凤舞的朝日之展四个字。一层大厅内聚集的博物馆员工格外的多,以利刃为首的保安们各自带队,将临时展厅包围得水泄不通。
    纪念馆今日处于关闭状态。落地窗前的遮光帘只余几块布条,凄凉地挂在窗帘架上,五块厚重的大木板取代了它们的位置,午后的阳光只能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映入厅内。
    展厅内一片昏暗。月光夫人背对着空荡荡的画像,坐在一张不知道从哪里鼓捣过来,与画中红天鹅绒扶手椅极为相似的椅子上,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好了, 废话我不多说”
    展厅大门在此时敲响, “吱呀”一声, 有人闪身进来。
    “夫人,不好了”
    来人一边说,一边撕下覆盖住五官的薄膜, 露出底下英俊的面容按照原计划,稍后于元沅等人就要依靠这种类似人皮面具的东西混入游客队伍中,假扮成无脸人前往“朝日之展”展厅搞破坏。
    月光夫人两道淡金色的眉毛皱在一起, 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发生什么事了”
    黑发男人慌张道“朝日夫人在花园的售票亭放了一大桶风干过的白玫瑰,说,说这是今日进入特别展览的门票,没有它就只能在常规展厅参观。”
    跳楼后沐浴了足有大半个晚上的月光,于元沅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她抬头望天花板,艾建国低头看地板,齐振宇选择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
    三人心中共同闪过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白玫瑰这种花,原本博物馆的花园里随处可见,然而这些无辜的植物们在月光夫人从画中走出的第一时刻就让她吩咐销毁了,如今纪念馆窗外的土地秃着,深浅不一的土坑取代了芬芳的花朵,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怪不得,怪不得,”月光夫人眼底染上一抹愠怒,“我就说她不可能昨晚放弃了,今天还什么都不布置,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售票亭那边把守的人多吗”
    “呃,蜜糖带着她的人守着。暗处可能还埋伏着人。”
    月光夫人垂下头沉思一会儿,随意点了几个人“你们出去,销毁掉那些讨厌的白玫瑰,或者抢几朵回来。”
    黑发男人一只膝盖软下去,半跪在地上“可是,夫人,现在是白天啊,而且是在外面”
    月光夫人手掌摩挲着鎏金扶手“亲爱的,对你我是不会吝啬一件夜影披风的,这样你就不会受太阳光的影响了。”
    她取出一件暗银色的披风,亲手给黑发男人披上。
    这披风的面料很奇怪,光滑如水,轻薄似纱,然而披在身上又无法透过它看清底下穿的衣服,有如从深沉的夜幕上剪下一角,阻隔住所有窥探的视线。
    “这样就放心了吧。”月光夫人甜甜地笑着,为小情人细致地整理好兜帽。
    黑发男人小腿肚子还有点打颤“夫人,求您把他们三个中的一个指给我吧,他们这些人在日光底下不会有虚弱状态。”
    月光夫人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最终还是答应了,目光扫过一旁装木头人的三位职业者,定格在于元沅身上。
    赶在她开口前,艾建国上前一步,挺起胸膛,满脸的大义凛然“夫人,我诚挚地向您推荐我的同事齐振宇,他在成为您手下的保安前曾经在博物馆食堂工作,就是在那个什么蜜糖手底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如何对付那些娘们了。”
    不听艾建国话里的内容光看他的表情,还以为他要自荐呢。
    左手从齐振宇腋下穿过,艾建国镇压住挣扎的他,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臂走向月光夫人。
    “你疯了”齐振宇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他被艾建国恶心得半死,又有几分困惑,搞不懂艾建国为何选择在这个时候推他出去,说是让他挡枪好保护于元沅,这个任务又没危险到这份上,说是为他好打死齐振宇也不信。
    月光夫人瞬间改了主意,手指点向齐振宇“那就你去。”
    木已成舟,齐振宇只能阴着一张脸开始套。随后,一小队无脸人移开木板,翻出落地窗,赶在保安过来抓他们前分散开来,从不同方向奔向售票亭。
    即使隔了老远,重物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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