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盈袖轻咬下唇,哽咽道“原本我是想借着今晚成婚,与左良傅对质的,可,可我吃错了药。我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你,明儿我会去找老爷,自请离去。”
    盈袖啜泣不已,别开脸,不看丈夫,哭道“你休妻也行,我不怪你。”
    “啊”
    陈南淮惊了。
    他真没想到,这丫头瞧着软乎,竟这般要强。
    “我,我怎么会休了你。”
    陈南淮皱眉,老爷子果然有先见之明,这贱人真的想去见左良傅。
    和离休妻想得美。
    “今晚婚宴,我见着他了。”
    陈南淮眉头微蹙,面上的酒色潮红褪了些许,他从怀里取出双蜀锦绣鞋,递给女人,痛苦道“酒过三巡后,我约他在画船相见,想求他放过咱们,他说这是送你的礼物。”
    “什么”
    盈袖轻呼了声,连忙拿过那双绣鞋。
    这是双九成新的鞋子,鞋面的蜀锦绣了佛莲,鞋口缀缝了金色海珠。
    就在此时,她感觉头好像被针扎了一下,脑中闪过好多画面她闭眼,努力回想,依稀记得她被什么人抱着往尼姑庵走
    头越发疼了,盈袖深呼吸了口气,尽力平复心绪,对,当时她好像很羡慕什么人的鞋子,那个抱她的人就弄来双蜀锦绣鞋。
    啪地一声,一滴豆大的泪珠落在鞋子上。
    盈袖愣住,喃喃地说了句“这是双旧鞋啊。”
    “没错。”
    陈南淮头枕在妻子的腿上,故作愤恨,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恶毒的话
    “你知道么,他说你就是这双旧了的破鞋,穿过就扔。”
    说这话的时候,陈南淮抿唇偷笑,在抬头的瞬间,男人满面凄苦,原本想刺痛她几句,谁知,发现她痴痴地掉泪,手紧紧地攥住那双绣鞋。
    “你怎么了”
    陈南淮咽了口唾沫,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不知道。”
    盈袖摇头。
    她想问南淮,她过去是不是见过尼姑,话到口边,生生咽下。
    “就是看见这双鞋,想哭。”
    陈南淮慌了,同时又恨,他又被左良傅算计了。
    看来这对狗男女之间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比如,这双蜀锦鞋。
    “别哭别哭。”
    陈南淮柔声劝着。
    他起身,疾步行到大立柜那边,从里边取出个布包。
    “袖儿,我让你看个东西。”
    陈南淮蹲下,将布包放在盈袖腿上,打开,让她看包里的旧亵裤。
    “这”
    盈袖秀眉微皱,看那亵裤,忽然,她发现裤子上有斑驳血迹,瞧着有时日了。
    她心里有个猜想,但没敢,也没好意思说出口,思量了许久,才轻声问“这是不是”
    “对。”
    陈南淮目中尽是怨毒,恨道“他羞辱了我,当着很多人的面,用石头做的假阳具当日你也在。”
    陈南淮没法说下去了,这是他毕生的耻辱。
    “袖儿,咱们别再想这个人了,好不好”
    陈南淮头埋在女人腿上,硬生生挤出几滴泪,装作痛苦万分,哽咽道“他就是恶鬼,畜生,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别哭啊。”
    盈袖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有轻轻抚着他的头。
    她的腿感觉到些湿热,若非真被伤害了,堂堂昂藏七尺男儿,怎么轻易落泪,也是个可怜人。
    “我难受。”
    陈南淮借着酒劲儿,更过分了些,紧紧抱住盈袖的双腿,发泄自己的情绪。
    他偷偷笑了,手往上,揽住她的纤腰,好得很,她果真没躲。
    “袖儿,我,我想,”
    陈南淮抬头,想直接扑到她,蓦地,他看见她目中含泪,正温柔地看着他。
    不明白,她的双眸怎么如此清澈透亮,她抚他头发的手,怎么能如此柔情似水。
    陈南淮慌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卑劣且脏,根本不配在她身边。
    “你想什么”
    盈袖柔声问。
    “我想,想”
    陈南淮头枕在她的腿上,三分真诚,七分哄骗“我想你别离开我。”
    说罢这话,他抓住她的手“我什么都不做,真的,今晚能不能让我牵着你的手睡。”
    “这”
    盈袖有些犹豫。
    陈南淮觉得自己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哀求她“我从来不曾拥有什么,老爷子能给,也能收回去。我只有你,你是我的妻子啊。”
    “好吧。”
    盈袖微笑着点头。
    她好像不能拒绝孤单伤心的丈夫。
    不过是同床牵手而眠,由着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基友小香竹的好文,我的夫君是傅恒,已经很肥啦文笔好剧情佳,甜甜甜
    文案
    富察皇后的九弟傅恒正值婚龄,勋贵之女们皆盼着自己能在秀女大选时落选,转头嫁入富察家。
    穿越而来的东珊只想静静的吃瓜,传闻傅恒的儿子福康安是乾隆的私生子,她倒要看看,究竟傅恒的夫人是否给他戴了绿帽
    但当富察皇后透露有意选她为弟妹时,东珊看戏的笑容渐渐凝固: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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