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之后,顺喜儿答道“对于徐大人和温大人的话,奴才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那么就是说你承认廖温文和徐浑的话属实了”赫连勃的语气中明显带了些怒气。

    “奴才只是说没有什么可辩解,这话的意思并不代表奏折一事就跟奴才有关。”顺喜儿此刻的语气也变得硬气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若自己的气势一旦有任何一丝的松懈,剩下的就是一路的溃败,终将步入无端丧命的终途,“更何况,依着奴才来看,比起追究这奏折究竟是何人弄丢的来,眼下,如何解决卫将军被围的问题更为重要。”

    “真是巧舌如簧”花季睦在一旁冷冷的道,“你与这两人违禁饮酒不说,且还私藏军报此等大罪不知认错求饶不说竟还满口胡言得如此理直气壮当真可恶”

    赫连勃抬了抬手,示意花季睦闭嘴,而此刻站在一旁的蓝太师也开了口,道“皇上,奴才认为,这位小公公,所言甚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处理这份军报,至于这弄丢奏折的事儿,还是得再缓一缓。”

    “微臣与太师的看法一致,比起追究谁弄丢奏折的事儿来,如何处理卫瓯在被围一事来得妥当。”樊鸿也在一旁应和道。

    赵闻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一折原本在几日前就送到的折子,居然没了踪影,还是奏事处三番五次来问才在明光阁那堆垃圾堆里发现。如若不是最近负责烧废纸的那小太监闹肚子串了稀来,保不齐这折子就被扔进火盆里烧得干干净净的,便再也没有踪迹。这不管是在内阁还是在司礼监可都算得上头一遭了”

    “弄丢奏折的确是非同小可,耽误军情也理当死罪,然而眼下却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樊鸿似乎有些不太高兴赵闻介在此时插嘴。

    “樊大人所说之事,下官自然明白。”赵闻介似乎并不在意他那话语中的讥讽,而是继续道,“只是眼下朝中仅仅有的不过是一叠十来日之前送出的军报,沙场之上,军情瞬息万变,且问樊尚书,在没有新的奏报之前,面对这份如同废纸一般的奏报,朝廷应当调度您贵为兵部尚书,理应对这样的事儿胸有成竹吧”

    “这”一向沉稳有余的樊鸿竟被赵闻介的话堵得找不到旁的话来回复,一张宽且圆的脸也在瞬间被气得通红。

    眼瞧着殿中两人的关系即将呈现剑拔弩张的气氛,蓝太师开口道“赵大人说得也不无道理,只是眼下无论是重新刺探军情还是等下一份军报,不管是皇上,还是咱们,亦或是燕丘的卫将军在这时间和代价上都耗不起。”

    赫连勃点了点头,走到了沙盘前,看着那沙盘中缩小的燕丘之地,眉头紧锁,沉思了半晌之后,才问道“樊鸿,你有什么高见”

    樊鸿本是被赵闻介气得不打一处来,又听得赫连勃向自己发问,连忙上前,用手指着沙盘上的某处隘口说“眼下,虽是卫瓯被围,但是依着臣下来看,不用太过操心,卫瓯在沙场中驰骋多年,早已见惯各种生死攸关的场面,一定能在一番运筹帷幄之中化解困局。”

    顺喜儿在一旁听了,面色沉了下来,樊鸿的确是了解卫瓯的本事的,说出这番话来,倒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眼下的困局,却不仅仅只是在卫瓯,而是在多了一个福王。

    福王自从伏击了流光之后,肯定不会再回到朔方城去听任宇羽孟的指手画脚,而卫瓯离了大营之后,福王就会成为军中军职最高的人。他能在无视卫瓯帅令,跟宇羽孟反目,做出杀掉城门将官连夜带兵出城的事儿,就一定会在卫瓯被围这件事上大做文章,所以此刻,贪功心切的福王才是边关,乃至燕丘最大的隐患。

    在听完樊鸿分析完军情之后,赫连勃将实现落到了跪在一旁的顺喜儿身上,对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晦及莫深的神情,被他如数的看在了眼底。

    于是他走到顺喜儿的跟前,问道“既然你也认为眼下如何解决卫瓯被围之局更为重要,相比是这心里有些盘算,那便是不妨说出来让在场的列位大臣们听听。若是说得好了,没准,今儿这弄丢奏折的罪过也能抵了过去。”

    猛听得赫连勃说了这样的话,蓝太师的脸上不免露出些忧虑来,连忙道“皇上,这样未免太过”

    赫连勃并不看他,只是抬了抬手,一双眼睛直盯着顺喜儿道“太师莫慌,朕自有分寸。”

    顺喜儿抬起头,眼神沉静的回望着对方,说“奴才想要起身。”

    听着他的话,赫连勃微勾了嘴角,道“就且免了你的跪,站起来说话吧”

    顺喜儿站起了身,径直走到沙盘前,指着其中一座城池,开始推演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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