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三人终于到齐,赫连勃抬了抬手指,道“把这份奏报念给他们听听。”

    小竖将手中的奏折展平后,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这开头第一句就是,麓城守将晁良平冒死上奏,靖侯卫瓯,于边关督防的返回麓城的途中,遭遇流光的伏击,被困安南谷已有数日

    光是这一句,就已经廖温文全身冷汗直冒,等到徐浑将那奏折的内容如数念完,廖温文更是全身抖如筛糠这是一份从燕丘来的急报,上面写着卫瓯带兵去边关驻防回来,途中受袭,被围困多日,敌我双方伤亡不明,连同卫瓯的下落也是不明。除此之外,上面有着奏报的撰写时间,还有奏事处呈上的时间,赫赫然的就是不久之前,他和徐浑以及顺喜儿轮值的当天。

    赫连勃从小竖手中接过那份奏折,“啪”的一声,扔到三人面前,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份奏报,为什么这份原本在数日之前就应该送到的燕丘急报,会被人发现在明光阁的垃圾堆里”

    廖温文看了一眼徐浑,又看了一眼在自己身边刚跪下来的顺喜儿,咽了口唾沫,才将那份奏折捡了起来,翻开一看,只觉得那批注的字迹有些眼熟,再一细瞧,倒是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那上面批注的字迹分明是自己的

    此刻,他浑身更抖得像是寒风中的摇摆不定的枯叶,战战兢兢的,唯恐自己这件事上一个说不清楚,自己这颗项上人头是不要想要了

    “大胆廖温文”瞧着廖温文全身发抖的模样,却是一个字都不吐出,花季睦倒竖起一双秀眉怒不可遏的道,“这奏折上送递的时间是写得清清楚楚,还要抵赖不成”

    “皇上微臣真的不记得了”廖温文急得都快要哭了出来,他抓住了身边的徐浑,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浮木似的,用惊恐且求助的目光看着对方,“徐大人徐大人当天你和我一起的,还有喜公公咱们那天不都是一起的么求求你们帮在下解释两句啊”

    徐浑看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来“廖大人,那天夜里我且跟你说,晚饭的时候,你少喝些酒来,你就是不信非得拽着我给喜公公敬酒,说是要恭贺他升迁,结果您自己喝得差不了,还把喜公公给灌醉了,后半夜咱两轮守的时候,奏事处给送来的折子,咱们两个当时粗阅了,还做了批在上面,你因为酒未醒,还不小心滴了一滴墨在上面。”徐浑说着,便是将那奏折上的一处墨渍指给他看。

    廖温文低头看了看那奏折里的字,的确是自己的字迹,也的确是有一处墨迹在上面。然而对于徐浑所说的事儿,他却依旧毫无半点印象。只是徐浑又把这事儿说得有鼻有眼的,弄得他顿时也不知道做什么回答好,只能表情复杂的看着对方。

    “咱们那夜批了这折子,就依着内阁和司礼监的惯例,就让喜公公转呈至暖阁。下官是记得,廖大人您亲手把这折子交到喜公公手里的,还说千万不能耽搁的话儿来。喜公公当夜出了明光阁后,约莫有两个时辰才回来的,那个时候,廖大人你已然睡下,本官也只以为皇上要留着那折子等太师第二日进内阁商议,所以也没多问喜公公这折子的下落。”

    “廖温文果真是这样么”赫连勃说着,便是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着对方。

    廖温文此刻已经吓得半条命都没有了,他的脑中瞬间闪过了家中老母和妻儿,他不清楚徐浑为什么会坚持和那夜的实情完全不一样的说法,但是他却很清楚,这样的说法与自己有利,虽然有些对不起那个喜公公,但是能完全保住自己的命,保住家人的命,于是他咬着牙,跪在赫连勃跟前,额头触地,道“微臣犯了禁令,在轮值期私自饮酒,导致军情延误,所铸之大罪,罪无可恕,还请皇上赐死罪”

    徐浑此时也是长跪,双手触地,将头深深的低了下来,“微臣明知禁令,却未能及时制止廖大人和喜公公,以致出此差错,请皇上重责”

    赫连勃听着这二人的请罪之声,目光落到了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顺喜儿身上,片刻之后,方才开口问道“你有什么说的”

    进议政殿的那一刻,顺喜儿的内心是慌乱的,因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敏锐的察觉到这诺大的殿宇里,那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然而在听到许浑和廖温文两人对话之后,那心中顿时如同明镜一般的清明了。

    这是有人在栽赃,徐浑就是那个栽赃之人,廖温文是被迫拉下水的。根本不清楚状况的廖温文在眼下这种困局中,只能顺着徐浑的话说,把所有的罪责推到自己身上,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这样看来,那晚的困意来得过早的原因,估计也不是偶然,问题可能就在那杯茶里更或者吃的那些个饭菜里,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徐浑既然是做了这样的事儿来,必定是所有的细节都给考虑得周到至极,自己现在就如同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在深吸了一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穿越之太监秘史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飞花斋叶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飞花斋叶并收藏穿越之太监秘史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