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眼前这人也一并的同化了。

    错觉还是别的什么方才见那折子上的字,并无这般的感觉当真自己已经恍惚至此,迷失心智

    心智赫连勃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当多年前心中滋生出那份背德的情感的时候,心智这种东西就早已经在中化为灰烬,散得无影无踪。

    于是,摇着头,他轻叹了口气。

    听到身后有动静,顺喜儿忙起身退到一旁“皇上”

    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赫连勃随手翻了翻桌子上被顺喜儿叠放得整齐的折子,问道“还有多少”

    “除了留中的,余下还有四五道折子。”顺喜儿说着将手中余下的折子如数推到了他的面前。

    赫连勃翻开最上面的那一封折子,只看了一眼,眉头微皱,未等看完就丢入了那堆被留中的折子中。

    顺喜儿在一旁看着,知道那又是关于请战的折子,于是他乖乖的退到外间,将先前带来的西瓜切开用盐渍了奉到了赫连勃的跟前。

    盐渍后的西瓜吃上去更为清甜,令赫连勃原本因政事紧缩的眉头稍有舒展。

    眼见着那碟西瓜被吃得所剩无几,顺喜儿盘算着再去弄,却又瞧见赫连勃的脸突然沉了下来。这一异常的举动,令顺喜儿心生疑虑,却又并不动声色。

    趁着那盘西瓜见底儿,顺喜儿上前道“小的再去弄一盘来。”

    赫连勃并不看他,只是挥了挥手,道“罢了,朕有些累了。你吩咐他们送些热水来。”

    “是。”

    顺喜儿回着话,往那桌面上撇了一眼,只瞧见那封折子被赫连勃的手压着,看不见里面写的是什么,只有露出的那一小角上工整的写着“裕王”之类的字眼。

    裕王顺喜儿脑子里闪过这个称谓,却是怎么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

    正疑惑着,赫连勃的手挪开了一点,顺喜儿瞧见了那“裕王”二字之后的字,然而只是这一眼,顿时令他脸色大变,连端着盘子的手也抖了起来。生怕被赫连勃瞧出自己有异,他来不及梳理那纷乱的心情,忙的收回视线,退到了外间。

    伺候完赫连勃洗漱已经是在那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而赫连勃大概是因为几夜都忙于政事,今夜也并没有令顺喜儿侍寝的意思,仅仅的只让顺喜儿外间侍奉,以备随时传召。

    躺在外间的床上,听着里面那渐渐趋于平稳的呼吸,顺喜儿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因为他的脑子被那折子上上的内容占得满满的。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裕王”二字后面是“谋反,燕丘兵变”,虽然后面的内容都被遮住而无法看到,但是只这四个字已经足以令他忐忑不安了。

    裕王是谁他不知道。

    燕丘兵变他更不知道。

    记忆中,崇德三十四年只有一场战事,那场战事发生在年尾岁更之时,而且并不是在燕丘,而是在铜门关外;再则,此八字所说之意是燕丘有藩王裕王谋反,而在他的记忆中,燕丘一地并无藩王,就连最近的驻兵那也是在好几千里之外的幽州,那么这个“裕王”是哪里来的“裕王”燕丘兵变又何从说起

    拼命的在脑子里回想着自己翻阅过的起居注,他却是发现在自己的记忆中根本不存在这么一个人物,然而最让他无力的是,他发觉自己甚至连燕丘兵变的事都毫无印象。

    夜色更深,顺喜儿心中的疑虑也越发的大了起来,辗转反复之后,他决定去把那份奏折翻出来仔细看看。

    但是,很快的,他发现在仅仅一橱之隔的书房里,自己翻遍了桌面上的折子和几架上的格子都没瞧见那封折子。于是,心里渐渐升起几缕不安,他甚至意识到,在这内廷里无所不在的“燕丘”和那封折子有着密切的关系。

    然而,那折子不在这书房里

    转身,他将注意力放到了赫连勃休息的里间赫连勃平躺在床上,呼吸很深。

    他知道,那是对方已经熟睡的表象。在确信了这一点之后,他悄声的走了进去。

    里间并没有多少摆设,几个柜橱,一个暖炕,一个多宝格,然后就是一张龙床,两盏烛火倒是亮着,分立在床的两侧,翻过这些东西,顺喜儿依旧没有找到那张折子,于是他来到了赫连勃的床边。

    睡着的赫连勃,眉头并没有像日里见着的那样紧蹙,脸上的表情也很放松,只是顺喜儿眼下并没有多余的心情来欣赏对方的睡颜,他的注意力依旧只在那封不见了踪影的折子上。

    摸了摸枕头底下,没有。于是又顺着床褥摸了过去,结果依旧让人失望。

    焦躁感从心中陡然而生,令他有放弃的冲动,然而仅仅是在那一瞬间,原本平躺着的赫连勃突然的翻了个身,面朝里的睡着。

    慌乱之中,顺喜儿意外的发现,在被子底下露出了一个信封。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就是那封隐藏着裕王和燕丘的秘密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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