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但又想着既然兄长对这位姑娘有意,那她实该与东珊多多相处,打好关系,便顺势应了。

    虽说她的到来打乱了东珊的计划,好在东珊对这位姑娘印象不错,蓝瑾也不是扭捏之人,两人倒也能说到一块儿去。

    得知蓝瑾还会骑射,也懂些拳脚工夫,东珊甚是敬仰,“我也想学些武艺,还想学骑马,奈何兄长总让我读书习字,只可惜我根本就不爱那些。”

    这一点蓝瑾深有同感,因为她大哥也是这么要求她的,“他们都希望姑娘家能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好在我有好几位哥哥,这个不许我学,那个就偷偷教我,我总算是偷学了些武艺,你若想学,得空我教你啊”

    “好啊我想出去有些困难,你若得空便来约我,我哥不好驳你的颜面,肯定会放我走。”

    两人越聊越投机,有她陪着倒也是种乐趣,待雨停歇之际,蓝瑾起身告辞,东珊还有些依依不舍,特地亲自送她到门口话别。

    鄂容安在家中等候许久,这茶热了又凉,已然品得没了滋味,他还以为妹妹很快便会归来,哪料晌午也不见人影,他不禁猜想,若是礼没送成,两人话不投机,料想妹妹也不会留下用膳,既然留在那儿,八成已将东西给送了出去。

    他设想得倒是美满,然而现实往往令人措手不及,妹妹归来时竟将那方盒子也带了回来。

    鄂容安见状心顿沉,“她没收”

    “哥,我可是嘴皮子都磨破了,不遗余力的劝她收下,可人家说那方帕子是还给你的,她不要回礼,一句话把我给堵死,你这说辞有问题,不怪我办事不利啊”

    有问题吗鄂容安自觉这由头尚算合情合理,“这已是最好的理由,我还能怎么说”

    “说得不够清楚呗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坦诚布公了呢原来你什么都没对她说过,东珊姐姐说得对,无功不受禄,你为何送人家手串又以什么身份相赠呢”未等他开口,蓝瑾便先提醒道

    “哎别再说是回礼,人家不需要。”

    “我这是”思量半晌,他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什么身份他还真的不好定义,迎上妹妹那看好戏的神情,鄂容安只觉她是在故意套话,转过身来到桌前,摩挲着竹叶玉雕镇尺,答得模棱两可,

    “你心里明白就好,何必问那么清楚”

    所以哥哥这算是默认了吗实则蓝瑾早已猜得到,也不是故意让他难堪,只想让他明白一件事,

    “谁明白都无用,得东珊姐姐明白才成。我送过去,不清不楚的,人家会收才怪

    你既对人有心思,就得当面直言,由你亲自相赠,这才算郑重,她才能真正领会你的心意。你一个男子汉都不主动表明心迹,难不成还指望姑娘家主动”

    被妹妹这么一说,鄂容安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失策,“可我总不能去她家找她吧宁琇怎会让我随便见他的妹妹。”

    眨了眨眼,蓝瑾得意一笑,“我可以帮你约她出来啊就看你是否敢当面说咯”

    妹妹此言带给他一丝希望,但他仍有顾虑,“原本我是想着慢慢相处,等互相了解之后再寻个合适的时机与她表明,倘若现在突然说出来会不会吓到她万一她没那个心思,那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她这个哥哥遇事总是考虑得多,谨慎是好事,但若瞻前顾后,只怕会错失良机,

    “你若甘心只是做朋友,那就收起这手串,让它蒙尘去吧随您的意,我不多管,反正东珊姐姐不愁嫁,想娶她的人多的是,也不差你这一个。”

    道罢蓝瑾再不多言,就此转身离去,让他自个儿琢磨,徒留鄂容安坐于桌畔,看着那手串,一时怔然,不知该如何抉择。

    有些疑惑一旦在心底生了根,便会开出枝芽,迅速疯长,如枝繁叶茂的藤蔓覆扣人心,缠得人难以喘息。

    整整一夜,他都难以安寝,总在想着东珊为何不收礼,是不想欠他人情,还是怪他没有把话说清楚又或是心里根本没有他的位置

    事实究竟如何,他很想去探究,想起妹妹的话,他不禁反问自己,真的甘愿只与她做朋友吗

    辗转一夜,他终于想通这个问题,次日便抽空去找妹妹,让她帮忙安排。

    与此同时,鄂容安又找到傅恒,说是后日想去西郊游玩,邀他同往。

    傅恒只道三日后才轮休,让他改改日子,鄂容安却道不能改,

    “得依她的时日,不能依你,你找人替换一日,不过一句话的事儿,谁敢不卖你的面子”

    嘿这话可就怪了,傅恒深感讶异,痛心疾首地望向他质问,“你在将就谁除了我你还约了谁我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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