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所为太过分,我会引以为戒,今后我一定不再猜疑,我会好好珍惜你,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咏微,你就再相信我一次,最后一次,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失望。”
    腹部又是一阵绞痛,像是有一把手在腹中狠狠的拧拽着,咏微唇色发白,冷汗直冒,痛得险些晕厥,实在没工夫搭理他,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说话,你出去”
    广廷见状忙扶她躺下,怕她再受刺激,没再继续说这件事,只嘱咐她好生休养,他不放心,不愿离开,便回身坐到桌边,默默在旁守着她。
    不愿看到他,咏微翻身朝里躺着,再痛她也强忍着,不许自己哭出声来,她不需要他的同情和安慰,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依赖广廷,接下来的人生路,她一个人也可以走下去。
    后来咏微的母亲闻讯赶来看望女儿,问及因由,咏微依旧没说是广廷的责任,只说是自己不小心。
    此乃私事,她不想闹大,哪怕在这儿受了委屈,她也不愿告诉母亲,不希望母亲为她担忧。
    东珊得空亦来探望她,问她的身子恢复得如何,咏微只道每日仍会绞痛,流出的血色很不正常,大夫重新配了药,尚不知效果,得调理两日才能见效。
    东珊一直以为小产只是当日受罪,未料竟会持续好几日,难为表姐尚未能感受做母亲的滋味,就要承受这样的苦楚。
    问罢这些,她又试探着问了句,“你们之间的误会是否开解表哥他没再与你置气了吧”
    “孩子已经没了,误会解开又有何用”咏微的气色比那日稍稍好些,但心情依旧抑郁,满目哀绝,没有神采,仿佛这世界一片灰暗,又或者说,只有她的路是灰色,
    “我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两回,一回被骗,一回被伤,却不知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样惩罚我既然他不是我的良人,我也不会再对他用心。”
    如若不是阴差阳错失去孩子,也许咏微不会这么绝望,当两人的矛盾牵连到一个生命时,后果似乎变得格外严重。
    东珊很理解咏微此刻的灰色心境,陷入深渊的人,想爬上来重见天日并非易事,尽管很难实现,东珊仍想拉她一把,不希望咏微在这情感的泥沼中越沉越深,难以自拔,
    “其实每对夫妻都会有争执,不可能一直甜蜜和顺,就像我跟傅恒,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感情很好,但我们也吵过几回架呢
    原本陌生的两个人成为一家人,性子不同,看待问题的观念不同,难免会闹矛盾,其实吵架并不可怕,最起码把问题摆在了明面上,既然晓得问题出在哪儿,那就想办法去解决,男人要懂得妥协,哄女人,女人也要适当的学会退让,彼此迁就,相互包容,才是真正的夫妻啊
    不能因为一件事就否定一个人,毕竟广廷的错并非是原则上的大毛病,只要他能改正,我觉得姐姐你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听着表妹的话,咏微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小气,她不是不愿意包容,只是这孩子来之不易,明明可以保住,却因为这误会而失去,夫妻之间横亘着这样的仇恨,如何能够轻易化解身心俱疲的咏微苦叹道
    “往后再说吧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烦乱之事。”
    道理谁都懂,东珊相信表姐比她更明事理,正所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有些苦楚的确很难轻易抹去,无法愈合的伤痕,只能交给光阴来抚慰,表姐不愿提,东珊也不勉强,温言宽慰,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必有压力,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先养好身子再论其他。”
    此事的真相只有傅恒夫妇知道,对外都说是咏微不小心摔伤才导致小产,傅恒与东珊都不会乱说话,只希望此事尽快平息,希望他们两夫妻还能和好如初。
    深秋的天一日比一日寒冷,麦穗已为主子们换上厚锦被,傅新盖着正好,李锦悦却浑身冒汗,有孕者似乎不畏寒,是以她习惯将腿伸在外面。
    许是半夜转凉受了冻,她的小腿突然抽筋,被痛醒的她忍不住哀呼出声,傅新听到动静瞬时惊醒,立即坐起身来,问她哪里不舒服,
    “可是腹痛孩子踢你了”
    摇了摇头,李锦悦忍痛道“这才几个月,哪里会踢人是腿抽筋。”
    傅新暗叹自个儿糊涂了,遂坐起身来帮她按捏小腿,动作轻柔,格外细心的帮她捋着筋。
    见状,她忽然想起少时曾经摔倒过,当时傅新也是像现在这样,帮她按捏脚踝,她直喊疼,眼里包着两汪泪,他便不敢再乱按,俯身弯腰将她背起,送回房中,请大夫来为她诊治。
    过往的回忆尽数袭来,呛得李锦悦鼻翼酸涩,努力噙着的泪终是没忍住落了下来,傅新听到哭声,还以为自己按错了,下意识松开手,
    “还是很疼吗”
    摇了摇头,李锦悦轻声啜泣着,“没那么疼了。”
    抬指拭着她面上的泪痕,傅新总觉得她的情绪不对劲,“才刚还没哭,这会子反倒落泪,如若不是太疼,又是为甚”
    “只是想起了过往的一些事”
    少时的日子单纯而美好,面对傅新的善意,她不会猜忌,只会心生感动,可是如今,不管他为她做什么,她都会不自觉地思索他为何要这样,有什么目的。
    如此深重的疑心,连她自己都觉得讨厌,这日子究竟何时才能变得正常
    “哦”傅新颇觉好奇,将她的脚放平,用锦被盖好,闲问她想起了什么。
    几年前的小事,可能他早已忘记,她再提起徒添尴尬,李锦悦并未答话,只是反问他,
    “倘若没有这个孩子,你是不是不会对我这么好”
    傅新讶异抬眼,惊诧于锦悦居然是这么看待他的。
    察觉到他面色不太对,李锦悦暗嗤自己睡糊涂了,怎能问出这种傻话即便真相如此,他也不可能承认啊懊悔的她赶忙改口,
    “当我没问,天色还早,继续休息吧”
    他却没有躺下的意思,反过来问她,“在你没有确诊身孕之前,我对你不好吗”
    李锦悦仔细回想了一番,自从她醉酒那日过后,傅新对她的态度就开始转变,如此算来,好像也不是为孩子,
    “那你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深藏在心底的疑惑困扰了她几个月,问出来她只觉好傻,不问的话,她又稀里糊涂,煎熬得紧,今晚一冲动,她竟脱口而出,却不知他是否会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趣。
    李锦悦怯怯抬眸,但见饶有兴致的回望着她,眸带浅笑,
    “你猜。”
    瞎猜好没意思,努了努嘴,李锦悦小声嘀咕道“我若是晓得,还问你作甚”
    傅新之所以让她先说,无非就是想听听她的心里话,“无妨,猜错了我再告诉你真正的答案。”
    为防他突然变脸,她先讲起了条件,“那先说好,不管我猜得对不对,你都不准跟我发脾气。”
    微扬唇,傅新朗然一笑,“好说。”
    “嗯”迟疑片刻,李锦悦才道出心中的猜测,“我猜是因为我最近总是忤逆你的意思,对你不似从前那般关怀体贴,你便刻意待我好些,想让我心软感动,对你言听计从,永远臣服于你。”
    待她道罢,他的笑容已然消失,怪不得她会将丑话说在前头,他真心相待,她却这般猜忌,他不生气才怪
    当他忍不住想发火时,却撞见她那怯生生的目光,傅新不禁在想,训她有用吗只会让她更加抵触他吧
    转念一想,他反倒冷静下来,语态极为平静的问道“那么我请问你,我家缺丫鬟吗”
    李锦悦懵然摇头,不晓得他为何会这样问,紧跟着傅新又问,“那我缺女人吗”
    呃富察家的六少爷,那自然是不会缺女人的,只要他想要,还不任他挑于是李锦悦又实诚的摇了摇头。
    “我一不缺丫鬟,二不缺女人,而你嫁进我家便是我的人,即便我对你不好,我让你做什么,你也得言听计从吧那我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讨好你究竟是你傻还是我有毛病”
    被他这么一捋,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正在她迷茫之际,傅新又问,“倘若依照你的看法,我对你好是图谋不轨,那么你觉得我在图你什么图你年轻貌美,还是图你家世优渥”
    她的确年轻,至于容貌,只能算是中上之姿,比她漂亮的姑娘多的是,再说傅新也不像是贪色之人,家境那就更不用提,她嫁过来纯属高攀,思来想去,她似乎真没什么值得他去图谋的。
    李锦悦被问得哑口无言,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腿抽筋就罢了,怎的脑子也抽筋,一天到晚都在瞎想些什么,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啊
    她的面色一变再变,一阵红一阵白,懊恼且羞愧,打量着她的娇模样,傅新忽然就不生气了,只觉好笑,猜了那么久都没猜对,她可真是个小呆瓜看来他应该主动把真正的原因告诉她,
    “其实我对你的确有所图。”
    “啊图我什么”才刚她想了半晌都没想到自己还有什么优势,但见傅新抬手指了指她的心口。
    李锦悦低头一看,自打有孕之后,那里比之以往好像更丰满了些,灵光一闪,她顿时了悟,“图我胸大”
    “”正准备趁势告白的傅新闻言,笑意顿僵,愣怔当场,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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