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羞窘青涩的模样,萨喇善便心念大动,含笑凑近她,哑声耳语,“你不许我碰,说会伤孩子,要不下回你帮我”
    说着他顺势拉住她的手,轻捏她手心,会意的淑媛羞窘难当,侧过身去佯装听不懂,而他有的是耐心,在她耳畔不断的讲一些闺房密语,听得她耳根烧红,火辣辣的发着烫,暗嗤这萨喇善竟是比她想象得还要坏,荤话不断,还让人怎么安眠
    与此同时,承恩公府的南月苑内,傅恒夫妇亦未就寝。
    虽说李姑娘不会再做傅恒的妾是好事,但东珊担心傅恒找皇后给李姑娘指婚会毁了李姑娘的终身幸福,傅恒笑劝她放宽心,
    “锦悦本就心属六哥,是她求我帮忙促成这桩婚事,我才会去找姐姐帮忙。”
    原是李姑娘自愿啊如此一说,东珊也就安心了。
    这婚事既定,李锦悦不便在此久住,次日便随母亲一起拜别太夫人回家去了。
    傅新亦回往别院,毕竟这婚事非他所愿,他懒得多管,章佳氏再不情愿,也得帮着张罗婚事,打算在两个月后为两人举行婚仪。
    过后章佳氏拿此事质问傅恒,傅恒自是不承认,“宫中侍卫哪能随意进后宫孩儿根本没机会见到姐姐。”
    “你不能去长春宫,皇后却可以去养心殿,难保你偶遇她时不会说什么。”章佳氏认定是他从中作梗,傅恒推诿得一干二净,
    “纵有偶遇,周围还有一众宫女太监,我哪能随心所欲的与皇后娘娘单独说话”
    “那你姐姐怎会突然指婚未免太过巧合”
    “我怎会知晓额娘若是好奇,大可入宫询问。”道罢傅恒借口告辞,再不多留。
    章佳氏明知是他,却拿他没办法,只因她不便时常入宫,上个月才去过,若无要事,近期是不能再去的。
    好不容易挑中一个合适的姑娘,居然还被搅黄了章佳氏有火没处发,毕竟她也不舍得罚儿子,便将主意打在了东珊身上。
    没两日,宁辉院那边传来消息,说一到阴雨天,太夫人便身子不适,腿关节疼痛得厉害,又得了风寒,着东珊过去伺候。
    按理来说,太夫人抱恙,该由上头的嫂嫂先来侍奉,每人一日,现下还轮不着她,然而章佳氏没让旁人伺候,点名指她过去,东珊身为儿媳,理当孝顺婆婆,推辞不得,便顺应婆婆之意,前往宁辉院。
    她一到场,章佳氏便拿她当丫鬟一般使唤,倒茶,喂药,捏腿,再时不时的挑个刺儿,晌午也不许她回去午歇,依旧让她候在此处。
    习惯了睡午觉的东珊不自觉的倚在小桌边,以手支额打着盹儿,将将睡着就被婆婆唤醒,说是渴了,让她倒茶。
    梨枝要帮手,章佳氏还不许,严正声明,“身为富察家的儿媳,理当侍奉婆婆,我在教她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儿媳,旁人无需插手”
    把刁难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可真是为难太夫人了东珊心知肚明,她也不恼,一一照做,亲自侍奉,面面俱到。
    饮罢茶,章佳氏又说无趣,让她说个笑话,东珊不会讲笑话,好在她看的话本子多不胜数,讲故事格外拿手,便与婆婆讲起了故事,打发漫长的午后光阴。
    折腾一整日,章佳氏仍不罢休,次日又让她过来,傅恒归家时仍未见她,得知她在宁辉院,担心她被母亲为难,便亲自赶过去。
    看儿子神情紧张,章佳氏笑嗤道:“我只是在听东珊讲故事,听得入了神,打算留她在此用晚膳而已,瞧你吓的,莫不是以为我在虐待她吧”
    说话间,章佳氏目光和蔼的看向东珊,东珊还能如何只能顺着她的话音点头应承着。
    心下生疑的傅恒亦留下用宴,而后才带着东珊离开。
    回去的路上,傅恒问她可有被母亲为难。东珊佯装轻松的笑答道“你多虑了,额娘闲来无事,听说我会讲故事,便让我过去陪她说说话。”
    东珊再三保证,傅恒才没再追究,还嘱咐她千万不要瞒着,若是受了委屈,定要告诉他,他自会帮她解围。
    她当然明白,只要她说出来,傅恒定会去找他额娘算账,不让她再去伺候,傅恒心里向着她,她已然知足,但她深知这样做无法真正解决婆媳矛盾,只会加深冤仇,变成死结,他们夫妻之间亦无法安稳。
    是以东珊这次决定自个儿应对,太夫人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心里有火,想找人发泄,才会故意折腾她。
    让去便去,反正她腹中的故事一箩筐,日日讲着,勾起太夫人的兴致,太夫人被故事吸引,也就没工夫刁难她。时日一久,料想她心中的仇恨也就淡化了。
    未免傅恒忧心,东珊才会瞒着,她希望他忙碌一整日归家后可以放松些,别再为琐事忧虑,别再为她而与他母亲结仇。
    这事儿很快便在府中传开,四夫人闻讯赶去,打算代替东珊孝敬太夫人,饶是如此,章佳氏也照旧让东珊过来,又打发老四媳妇儿回去。
    五夫人幸灾乐祸,暗叹东珊终于得了报应,被太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一连四五日皆是如此,一大清早,傅恒才走一会儿,东珊便被人唤醒,去往宁辉院侍奉,晌午还不能午歇,虽说没干什么重活儿,这样熬着终究难捱,加之太夫人每日都让她按捏,以致于她也开始腰酸背痛,浑身不自在。每回都是傅恒归来接她,太夫人才会放她走。
    这日傍晚起了风,东珊不由打了个冷颤,只觉头昏脑涨,嗡嗡作响,实在熬不住,便与太夫人说想先回房去。
    章佳氏却不放人,冷笑揶揄,“怎的伺候我你觉得很辛苦累着你了此乃做儿媳的职责,你怎可推诿”
    东珊本以为人心都是软的,容易被感化,然而她伺候了这么久,对婆婆怡声下气,婆婆始终无动于衷,她又能如何
    “儿媳并无推诿之意,每日皆诚心侍奉,实在是今日有些不适,才想”
    东珊的话尚未说完便被章佳氏冷然打断,“我没发话,你就继续候在这儿。”
    章佳氏又命她过去捏肩,东珊无可奈何,只得忍气吞声,站起身来向婆婆走去。孰料才起身竟觉眼前一黑,浑身乏力,就此晕厥
    章佳氏见状,心下不悦,怒指恨斥,“装腔作势让你侍奉你便装晕”遂命杳嬷嬷去唤她,将人拉起来。
    杳嬷嬷试了几回都扶不动她,摸了摸她的额头,大吃一惊,只道九夫人似乎是发热了
    得知她是真的病了,章佳氏才没再为难,又找了个丫鬟过来,几人合力将其扶至榻上,再着人去请大夫过来诊治。
    且说傅恒一回府便往宁辉院去,他还想着今晚不留在那儿用膳,带东珊回南月苑去更自在,哪知一进去竟见东珊躺在榻上昏迷不醒
    傅恒疾步近前,连声呼唤着,却始终不听她应声。眼看着她面色烧红,紧闭双目,已然失去意识,傅恒登时火冒三丈,眸光盈愤,怒不可遏的回首质问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儿子这语气令章佳氏很不快,一句话推得干净,“我又不是大夫,怎知她得了什么病。”
    “人是在您这儿晕倒的,您理当给一个交代”
    章佳氏只觉儿子态度强势,咄咄逼人,顿感自个儿委屈,“你要什么交代难不成我还能趁你不在虐待她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质问为娘究竟谁才是你最亲的人”
    诊脉的大夫不明所以,大着胆子提醒他们尽量不要争执,诊脉当需安静。
    傅恒这才强压下愤怒,等待着大夫的答案。
    诊脉之后,大夫说九夫人这是风寒引起发热,操劳过度,睡眠不足所致。
    章佳氏闻言,干咳一声,给他使了个眼色,大夫见状,虽不知内情,但也能猜到自己可能失言了,傅恒正待追问,却听大夫又问,
    “敢问九夫人月信之期是哪日是否准时”
    对此傅恒也不清楚,只记得是每月月初左右。蔷儿伺候夫人,最为了解,便道每月都准时,基本都是初一初二便会来月事,
    “不过这个月夫人还没来月信,已经迟了十日左右。”
    章佳氏闻言,震惊不已,“你说什么迟了十日这事儿怎的没人上报”
    蔷儿低首答道“夫人说时日尚短,也瞧不出什么,兴许只是推迟而已,便让等等看。”
    迟了这么久,八成是有情况章佳氏忙问大夫是怎么回事,“东珊她可是有喜了”
    但见大夫捋着胡须沉吟道“时日尚短,未能确定,但的确有这个迹象,最好再等半个月,再次诊脉,方能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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