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向只关心恒儿, 怎会突然给老六指婚难不成是皇上的主意可傅新自从伤了腿之后便一直在家养伤,并未入宫当值, 皇上日理万机,不太可能关注一个庶子吧
    锦悦又是汉军旗,家世不够显赫, 皇上更不可能管她的婚事, 思来想去, 章佳氏灵光一闪, 猛然想到一种可能
    这大约又是小儿子捣的鬼吧
    当章佳氏怒视傅恒时, 却见他正侧首与他四哥说着话,并未看向这边, 现下众亲友皆在, 章佳氏不便质问儿子,唯有暂压怒火,勉笑着向传旨太监道谢, 又命人打发赏银,好生招待。
    李锦悦一直在担心此事如何解决,未料竟会惊动皇后娘娘来指婚,想来应是九哥的主意, 也只有他有法子让皇后插手此事。
    如此一来,她便无需再做妾室, 终于如愿以偿的李锦悦心下欢喜,但出于姑娘家的矜持,并未表现出来, 佯装面色如常,漫不经心的将目光移向远处的傅新。
    却见坐于椅子上的他神色清冷,眉峰微蹙,修长白皙的指节紧扣着扶手,对于周围的恭贺声似乎很不在意,唇角勉强扯出一抹笑。
    大约真如母亲所言,他不愿再娶妻,对这婚事很抗拒,只不过因为皇后指婚,他无法违逆,才没明着拒绝吧
    就在她偷瞄之际,发现傅玉瞧她一眼,正侧首与傅新低语笑言,生怕被傅新发现她偷看,李锦悦及时收回视线,没敢再看。
    忍了好一会儿,当她再次抬眸时,却已不见傅新的踪影,李锦悦问起身边的丫鬟,丫鬟只道方才六爷与太夫人交代了一声便离了宴席,估摸着是回房去了。
    宴席未开便走了,足见他很抵触这婚事,李锦悦颇觉难堪,但又想着六哥是因为那件事才会变得异常,应该不是故意针对她,如此自我安慰着,她心里才好受一些。
    这局面着实出乎东珊的意料,当她下意识看向傅恒时,却见傅恒正好也在看向她,两相对视,噙在他眼角的那抹明显笑意已然印证了她的猜测。
    前几日李锦悦还来找他帮忙,今儿个便见了效,他为了不纳妾可谓是绞尽脑汁,居然连皇后都找了,此举实属难得,东珊心生感动,对他的情意日久弥深。
    府中搭着几班戏台,字正腔圆,娓娓动听,然而五夫人想看的戏还没开场竟就这般散了李锦悦被指婚给傅新,再不可能做傅恒的妾,无人与东珊抗衡,五夫人大失所望,实在不明白皇后为何如此安排,
    “锦悦纵是太夫人的亲眷,却也只是汉军旗,怎配做老六的妻”
    坐在她身畔的三夫人放下手中的瓜子,偏头小声道“做原配她自是没资格,如今原配已被休,这继妻嘛要求也就没那么高,汉军旗倒也勉强可以。”
    “老六肯定不乐意,兄弟们娶的都是满洲勋贵之女,独他娶个汉军旗的,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先前太夫人为傅新续弦一事操碎了心,奈何傅新坚决不肯,为此还与太夫人闹别扭,直接搬出府,到别院去住,若非今日太夫人寿诞,傅文亲自去请,傅新还不肯回来,这一回来便突然被指婚,估摸着傅新也很惊诧,奈何这是皇后的意思,谁敢反抗
    “皇后指婚,无形中镀了一层金,不管老六是否情愿,他都得接受。”
    傅新是否愿意,能否有好日子过,五夫人并不在意,她只希望东珊遭殃,但愿东珊一直怀不上,被太夫人厌弃,方能泄她心头之恨
    午宴过后,众人或推牌九,或去听戏,或围坐在一起闲话家常。
    茗舒已然出月子,此处太过喧嚣,她没带孩子出来,怡珍和钰娴皆为出月子,是以并未露面,四夫人正与众人推牌九,东珊与茗舒皆无兴致,便和淑媛坐在一起闲聊。
    如今淑媛这身孕已有五个月,只不过她身形娇小,吃得也少,加之衣裳宽大,腹部隆起得并不明显。
    今日母亲过寿,她和萨喇善一道前来贺寿,不由感叹回家的感觉真亲切,能与嫂嫂们坐在一起闲谈,当真惬意。
    东珊对傅新并不了解,只在敬茶时见过,当时傅新坐在椅子上,她并未瞧出来他有腿伤,茗舒入府晚,也不清楚傅新的事,只有淑媛了解此事始末,简短的讲了几句,东珊方知傅新的经历如此特殊,身受重创的同时又遭受妻子的背叛,不管他与妻子是否有感情,对他而言都是深重的打击。
    却不知傅新能否接受李姑娘,这婚事是幸抑或又一桩灾难
    正胡思乱想着,但听不远处传来一道尖细的斥责声,“打从你坐这儿就没赢过,输了那么多局,还不起来”
    东珊循声望去,原是傅宽手气不好,一直输银子,五夫人看不过,便不许他再打牌九。
    被打岔的傅宽不悦地白她一眼,“输给自家兄弟,又没输给外人,今儿个是喜庆之日,大伙儿消遣而已,你怎的那么多事”
    “手气不好就别打,女儿找你抱呢姑爷不是在闲着吗让姑爷替你便是。”说着五夫人便将女儿塞给了他。
    隔壁桌的章佳氏见状,睇了老五媳妇儿一眼,碍于人多,没好说她。
    四夫人摸着牌九,心道老五媳妇儿可真不会事儿,总在众人面前给傅宽难堪,难怪傅宽不喜她,与妾室感情甚笃,她还总喜欢与人抱怨,说到底还是她没个眼色。
    心下窝火的傅宽接过女儿,看到女儿那甜甜的笑容,终是不好将其推开,干脆抱着女儿起了身,给萨喇善让座。
    萨喇善摆手说自个儿不擅长打牌九,傅玉笑拆穿,“堂堂萨爷不会打牌九,这话说出去谁信”
    隔桌的傅恒闻言,笑嗤摇头,他可是陪萨喇善出去消遣过的,说什么不会打牌,这不扯淡嘛
    挑眉瞄了淑媛一眼,萨喇善推说道“媳妇儿不喜欢我玩儿这个,早戒了,手生。”
    东珊闻言,看向淑媛笑赞道“不错啊淑媛,萨喇善很听你的话,看来你是驯夫有术啊”
    淑媛窘迫一笑,小声辩解着,“才不是这么回事,我从来不管他,他瞎扯呢”
    那边厢,众人皆在起哄,推辞不过,萨喇善心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当即坐下,笑眯眯地开始摸牌。
    傅恒那桌是老二傅清输银子,其他三家皆赢,这边确是萨喇善一个人赢,三家皆输,以致于傅谦打量着姑爷,满目怀疑,
    “说好的不擅长呢你不实诚啊”
    他就说不打吧五嫂偏要让他打,赢了舅子们这么多银子,怪不好意思的,萨喇善朗笑借口道
    “纯属运气好,承让,承让”
    一众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插科打诨,闲话家常,晚间还有宴席,直至宴罢,众人才各自散去,萨喇善则带着淑媛一道回府。
    今晚的萨喇善被舅子们灌了酒,有些喝高了,回家后愣是抱着淑媛不撒手,蹭着她的香颈寻觅芳唇,淑媛一直推拒,提醒他不可胡来,他却道无妨,
    “已然五个月,胎儿稳固,大夫说偶尔亲热并无妨碍。”说着萨喇善不顾她的反对解了她的中衣,大手抚上那越发丰硕的柔软之上,打算自后方攻城,然而她坚持拒绝,不敢冒险,
    “万一出事,我可担当不起,还是小心为妙。”
    此时的萨喇善浴火焚身,骤然停下,颇觉难耐,赌气道“你若不许,我便去找旁人解决。”
    这样的话对淑媛而言毫无威慑力,她已然对他不报任何希望,抬手系着中衣的带子,无谓道“随你,这是你的自由。”
    她既不在乎,那他也不再赖在这儿,萨喇善闷哼一声,不悦抿唇,立时起身更衣下帐。
    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淑媛并未挽留,反而长吁一口气,暗自庆幸他没再强求,若然伤到孩子,大夫问起因由,她难以启齿啊且他夜里时常紧搂着她,睡着的时候习惯把手放在她心口处,只要她稍微动弹一下,他便会无意识的捏一把,令她很不自在。
    他这一走,淑媛彻底放松,闭上眸子任由思绪纷飞,困意逐渐来袭,将将入梦,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扰了她,淑媛迷糊睁眸回首便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映入眼帘,顿觉诧异,
    “你怎的又回来了”
    “解决完了呗”说着萨喇善褪去棉裳,脱靴入帐。
    淑媛忍不住感叹了句,“这么快”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字眼,若非她现下怀有身孕,萨喇善真想将她就地正法,好让她知道他一次可以持续多久
    强压下心底的意念,在帐中躺下的他笑望她一眼,随口道:“五姑娘,自然是极快的。”
    沉思片刻,淑媛提议道:“若是良家姑娘,你既要了人家,就该给她一个名分,这般不清不楚的,对她不公平。”
    迎上她那郑重的神色,萨喇善哭笑不得,“你居然不知五姑娘是指什么”
    他那些个相好的,她哪里认得“那你明儿个将她带来让我瞧瞧,我没说不许你纳妾,只要是良家女子即可。”
    以往萨喇善与那些个姑娘们说荤话,她们都能理解,还接得十分顺畅,淑媛竟是什么也不懂,如此洁白的一张纸,更加适合他肆意挥毫泼墨,绘出独属于他的精美画作。
    “不必明日,这会儿便能让你瞧。”说着萨喇善将自己的手举了起来,
    “喏是五姑娘,不是吴姑娘,用手解决的。”
    听到最后一句,淑媛登时羞红了脸,她虽不知具体该如何,但也隐约明白他的意思,只觉如此隐秘之事实不该直白道出,垂眸嗡声轻嗤,
    “你怎么可以说这些”
    “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一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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