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皇夫晕过去了”

    僅宇最先发现那人并非气弱的闭眸休憩,惊慌的朝弼佑说道,就见他朝自己摆手道“便让他睡会吧,怕是没半个时辰又要发动了”

    闻言,僅宇这才意识到主子是阵痛的间隙疲惫睡了去。

    不到半个时辰,那人已然又痛了起来,竟是攥紧枕边那助他使劲的白绫猛地挺起肚腹。

    “继续用力”弼佑说着伸手去稳住他胸前那几只银针,生怕那人心脉孱弱受不住漫长的产程。

    见那人不过施了点力便又虚软的倚了回去,手臂亦无力的垂在枕边那白绫边上,再一看他高隆的肚腹内两个孩子仍抵在上腹不肯下来,弼佑抬手抹了抹额上的汗,朝僅宇问道“不是说陛下回宫了吗,怎的还不过来”

    不难听出这话中对女帝的不满,僅宇又何尝不急,主子瞧着越发不好了,可产程却毫无进展

    “已经让奕瞿去探问了”

    说罢便见榻上那人低喘的朝他们看了来,毫无血色的脸上唇瓣微动,却是虚弱的发不出声音。

    僅宇俯身将耳凑了去,半晌才听出那人是在唤“陛下”,想来是听见他们刚刚提及女帝,亦不大放心吧。

    “奕瞿去问了,皇夫莫要忧心”

    就连僅宇也觉得自己让那人莫忧心是不可能的,女帝回来势必会第一时间赶来墨蕴殿陪伴那人生产,眼下不曾过来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那人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又如何能够不忧心。

    弼佑皱眉探了探那人的心脉,又伸手去探他肚腹,而后朝僅宇交代道“扶他坐起来”

    坐坐着生莫说那人眼下力竭坐不住,便是那挺着双胎的羸弱腰肢也受不住那坐姿,更何况他那一直靠银针稳住的心脉。

    僅宇再心疼主子也不得不照着神医指示小心的将人扶坐起来,只是刚坐起些,那人便痛得闷哼了声,唇上亦泛了紫。

    弼佑忙示意僅宇将人扶回去,自己则又取出一根银针刺入那人心脉处的穴位。

    “陛下”

    听着那人虚弱的低唤,僅宇恨极了那多嘴的奕瞿,倘若主子不知陛下回宫未曾来此便也不会这般担忧了。

    正要开口宽慰,就见奕瞿一路疾跑入了殿内,他赶紧起身摇头示意,结果那蠢货当他酸了脖子般不曾理会,径自行到榻前朝那人禀道“皇夫,晨安王领兵逼宫还伤了百姓,陛下”

    奕瞿还未将麟珏被陛下断毁一事说出,就被僅宇抢了话“属下这就带人过去”

    却见那人颤抖着自枕下摸出一枚令牌递给他,僅宇这才想起他们的人都被陛下换过了,杨桃受惊后昏睡未醒,眼下只能以皇夫的令牌来调动宫内侍卫了。

    “唔呃”

    那人又痛起来,却是再没力气扯住白绫,只能攥紧掌下被汗水浸湿了的薄毯。

    僅宇不再停留,扯过一旁留下也不起作用的奕瞿将他一同带离寝殿。

    诊着那人极度虚弱的脉象,弼佑也犯了难,他知道那人就要撑不住了。刚发动时他便觉出那人胎位不正为其正胎位,那人心脉孱弱受不住这正胎的手法险些没了脉搏,全靠他施针才将心脉稳住。

    这也是他为何不再替其揉腹的原因,也交代那人万不可触自己肚腹,这两孩子活泼好动,万一被触着碰着又闹腾起来乱了胎位,那人可受不住再一次的正胎之法,所以即便痛到极致,那人亦不敢触碰肚腹分毫,只能攥紧手边的白绫,抑或是身下的薄毯。

    弼佑也想过给他喂催产药加快产程,可他羊水早已流尽,现下肚腹里灌的是替代羊水的药汁,不可催产只能等孩子自己下来

    “先生”

    那人突然唤了他一声,却又闭眸忍痛,好半晌才睁开眼朝他虚喘道“倘若嗬嗬呃推腹强行嗬嗬”

    自打入了产程那人的喘症就没停歇过,即便他用银针将其心脉稳住,亦始终犯喘,好在能顺得过气,不然就麻烦了。

    弼佑自是知道那人要问什么,定是他也觉出撑不了多久了,所以想让自己替他推腹强行娩下皇嗣,他想保皇嗣们无恙。

    “不可”弼佑一口回绝掉“强行推腹娩下的婴孩离了父体便不可存活”

    弼佑生平第一次说谎,他要那人必须撑下去,便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亦要他强撑下去。

    僅宇一行匆匆朝宫外行去,远远便瞧见那骏马上英姿飒爽的身影朝着宫门疾驰而来。

    这一刻,僅宇突然觉得自己此前对女帝的猜忌竟是那般荒唐。

    傅盈冉驾马自他们身侧行过,未作停留,一路疾驰至墨蕴殿门口才翻身下马。

    跟在身后的僅宇他们望着女帝下马后趔趄不稳的扶住马身缓了缓,而后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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