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哥哥”
“歆儿,我不想对你动怒,出去”
傅瑗歆猜想大概是那人身子不舒服,自己又给他端了冷却的药汁才使得他这般不悦。扫了眼一旁仍冒着热气的粥膳,伸手端了来递到那人嘴边,本想哄他多少吃一些,却只换来冷冷一声“出去”
“翊哥”哥字未出口,那人已然抬手打翻了粥碗。
这变故吓得傅瑗歆猛的起身躲开,桓承翊也受不住自己刚刚那番动作般摔下榻去。
傅瑗歆犹豫了一下,才掩下眸中的嫌弃,假意关切的上前去扶他。
“出去”
“翊哥哥”
“够了”那人突然朝她怒吼道“傅瑗歆你给我滚出去”
那一瞬,傅瑗歆更加坚定了心里的计划,阴沉的眸里闪过一抹杀意,却很快被她掩下,甚至还配上了委屈的哭声跑了出去。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桓承翊眸里满是沉痛,她明知自己身子受不得凉,竟真的这般丢下自己走了
隔日便有消息传入东禹国宫中,说是郡爷突然高热不退,他身体虚废本就较常人脆弱,加之医者们说得严重,竟是惊得女帝亲自前往郡爷府探望。
桓承翊强打着精神回应女帝的关心,好在女帝不忍叨扰,探望过他便回宫去了。
“今日可有消息咳咳咳传来咳咳”
内侍替他捏揉着虚废的双腿,朝他应道“暂时还没”
正说着便听侍卫来禀,说是有消息传来了。
桓承翊掩唇激咳着接过侍卫递来的密笺,扫了眼上边的内容,朝那侍卫吩咐道“将此咳呃消息”又是一阵激咳,好半晌才勉强继续道“将此消息透给晨嗬呃嗬嗬”
说话间那人突然脸色煞白的急喘起来,吓得内侍忙去唤留在府上的医侍。
众人皆知郡爷身子弱,却从未见过他这般发作,医侍不敢轻易下定论,还是让宫里派了御医才诊出他高热伤了肺腑又病中思虑过甚,这才使得心脉受不住起了反应,好在那人素来没有心脉方面的旧疾,好生调养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傅瑗歆一直候在廊下关注着屋里的情况,倒不是她有多担心那人,实在是她要知道義国眼下局势如何,倘若那边失败了,她就要好好谋算自己心里的计划了。
桓承翊胸闷的难受,身上亦酸疼的厉害,抬眸看到屋外那道倩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又抚胸喘了起来。
御医给他服了丹药,低劝道“郡爷身子当好好休养,万不可再操劳疲乏”
桓承翊不耐的皱了皱眉,示意侍卫上前,低喘着将先前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将消息透给晨安王”
“属下明白”
“听说你舅舅桓承翊同你的关系不错”
傅盈冉说着又往桓祈嘴里塞了颗安胎药,然后朝候在榻旁的黑衣人交代道“他毕竟有了身子,路上还是稍微顾着些”临近那人生产的日子,她便越发在意因果报应,能顾便顾着些吧,她都好几日不曾食那荤膳而食素了。
“陛下,有人携火种自暗处逼近山庄”
听到侍卫禀报,傅盈冉皱眉道了声“走”便率先朝暗道行去。
黑衣人忙抱起榻上的桓祈跟了上去。
很快他们便自暗道中出了山庄,站在山坡上远远看着被大火吞噬的山庄,傅盈冉敛了眸中的情绪,飞身上了侍卫牵来的马匹朝皇城方向急驰。
倘若有幸唬得对方误以为计成,那么他们至少要花上不少时日扫尾做安排,届时自己应是能够赶去宫里陪伴那人生产了。
墨蕴殿殿内一阵慌乱,只因那人晚间突然发动引得心疾也发作起来。
“用力按,不要停”弼佑一边的朝给那人按压心脉的僅宇吩咐道,一边伸手去探那人腹底,许是之前服了延产药的缘故,孩子下来的很慢,眼下才刚刚发作,怕是有的折腾了。
邱慕言缓过这口气,攥紧被换上的产袍,吃力的虚喘道“陛下可曾回来”
毕竟是头一次生产,说不害怕是假的
“快了,听说已经往回赶了”
宫门封禁,哪里能打探到什么消息,更何况是陛下的行踪,僅宇不过是宽慰那人罢了。
邱慕言闭眸忍痛,苍白的脸上透出一抹失落。
他知道宫门封禁探不出消息,只要不是真真切切的回来了,其他都是假的
心绪起伏间心口又痛了起来,产袍下那高隆圆润的肚腹微微发颤。
弼佑却是猛地沉了脸,他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生产之际胎动是会引得胎位不正的
伸手去探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