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严凌歌便来到屋外催问了,那会儿傅盈冉正忙于给那人抚胸顺气缓解晨起时的心悸,自是无暇顾及旁人,听见声音也只让她在屋外候着。
“臣无事,陛下快去吧”
傅盈冉没肯,愣是等他缓了心悸又给他喂了粥膳才想起屋外还候着人。
“下午赛节会休半日,到时围场没那么喧闹,朕回来接你去玩耍可好”
邱慕言点了头,却在她离开后吩咐僅宇将腰托取来。
“皇夫,陛下交代了,不准再给您上腰托,说会影响腰脊恢复”
已经这样了又能恢复至哪般邱慕言垂眸默了默,仍是让僅宇将腰托取来。
上午赛节一结束,傅盈冉便急着回去接那人,却被严凌歌叫住。
“陛下可想赛一场”
僅宇搀扶那人走进围场的观台,远远看到围场上那两个驰骋的身影,忍不住腹诽了番那个说好要回去接主子过来的女帝,还是他主子自己算着时辰过来的,哪知女帝竟跟丞相赛马赛的那般欢脱。
“皇夫”僅宇朝那人低低唤了声,想要扶他去位上坐会儿。
邱慕言摇头,扶着观台的栏杆静静望着那两个肆意洒脱的身影,真好,还有人可以陪她这般驰骋天下。
似有所感般,傅盈冉回眸望向观台,见那人站在观台上,忙驾马过去,又怕蹄声扰着他,没到看台边上便下了马朝那徒步奔去。
“怎么过来了,朕本打算赛完这圈便回去接你的,可曾用过午膳”
邱慕言点头,抬手用巾帕给她擦拭额上的汗,蹙眉道“脚上刚消了肿怎好这般疾跑”
“那不是瞧见你了吗”傅盈冉美滋滋的任他给自己擦着汗,指着围场内那匹白马说道“那匹马最是温顺,朕一会儿带你去骑它”
邱慕言微微一顿,朝她问道“陛下要带臣骑马”
傅盈冉点头,怕他不放心又补充道“朕问过医者了,骑着马慢慢走上一圈不会惹得你心悸不适的”
见那人欣喜的“嗯”了声,傅盈冉心情也好了起来,直接抱起他就往观台后有去。
“陛下”
“朕抱起你去换装束,省得你累到”傅盈冉说着便将人抱去后边的厢房,却在探到他腰上的腰托时紧紧皱了眉头。
邱慕言抬手止住她要替自己解下腰托的动作,低叹道“臣会坐不住的”
“有朕抱着,还要这腰托何用”
“”
严凌歌静静望着那人被陛下抱走换了装束又抱到那匹马上,见那人腰上近乎无力的虚软在陛下怀里,忍不住暗暗握紧缰绳,到底是懂礼的驱马上前朝他尊了声“皇夫”
邱慕言欲按着腰坐直些,却被陛下圈护在怀中,就听她笑道“凌歌不是外人,不必刻意端了姿态待她”
未在意那人眸里的黯然神色,傅盈冉扭头朝严凌歌说道“凌歌啊,一会儿你骑远些玩耍,莫要叫这蹄声扰着皇夫”
严凌歌神色不大自然的点头应了,索性下马牵远了再骑上去奋力驰骋。
不知为何,傅盈冉莫名有种两头不讨好的错觉。只不过那念头一闪而过,她也不曾在意。
“这个速度如何可会胸闷心悸”傅盈冉柔声朝怀中那人问道。
听他低低应了声,还是不放心的又放缓了速度。手时不时探向那人心脉处去测其心跳,又一直替他护着小腹,生怕他着凉惹得肚腹不适。
感受到那丫头执意给自己系上的羊绒肚兜微微泛暖,再垂眸望着那小心护在他肚腹上的手,心里亦止不住的泛暖。
“这样倚在朕身上腰可会难受”
“不难受”
傅盈冉轻吻了吻他,朝他叮嘱道“若不舒服了告诉朕,朕便抱你回去歇着”
邱慕言应了声,很是新奇的摸了摸马背。他生来便心脉孱弱,自是体会不到骑马的滋味,亦不会有人这般耐心的抱着他骑在马背上慢慢走。
骑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辰,傅盈冉探了那人心脉,见其心脉平稳,这才凑去他耳旁,低问道“心情可好些”
“臣没有”
“脸都要结冰还说没有”
邱慕言被她逗笑了“哪有那么夸张”
“好好好,没那么夸张,朕只想你开心些,这样对身子也好”
那人突然朝她蹙眉道“陛下能否别总提及臣的身子”尤其是当着旁人的面提及。
想到昨夜他说已经很是配合诊治休养了,傅盈冉皱眉“嗯”了声,他确实很配合诊治,那般苦的药眼都不眨便饮了下去,自己实在没必要一再提醒他身子不好然后逼着他多食些膳食。
“好,朕日后不说了,但你要好好用膳,总食那么少,如何能将身”想到自己应的承诺,傅盈冉及时收住话,朝他改口道“如何能养胖些嘛,朕喜欢你胖一些”
听那人略显疲乏的“嗯”了声,知他累了,傅盈冉小心的将他抱去马车上回行宫歇息。
那人素来有午休的习惯,眼下这个时辰确实是他休憩的点,躺在榻上凝望着身侧静谧的睡颜,傅盈冉莫名觉得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暴风雨前的宁静哦,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