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凌歌未料到那人会趁陛下同围场官员探讨赛节安排时召自己前来觐见, 但还是照着吩咐来了,尽管他也不太明白那人为何在西院召见他。
    结果那人只静静饮着茶, 他亦只能伏在地上不敢造次。
    终于, 那人放下杯盏,朝他淡淡道了句“起来吧”
    严凌歌忙不迭的起身, 直到那人赐坐才敢坐到一旁的椅上。
    “陛下贪凉,夜里总将手臂伸出被外, 偶有踢被的时候,你要替她将手臂收回去,理好被角”
    严凌歌懂了这话的意思,忙又跪到地上谢恩。
    邱慕言神色平静的让他起身, 淡声道“本宫心力有限,很多时候顾不到陛下周全, 日后劳你费心了”
    “不,不费心,是臣甘愿的”
    “你本就是陛下选中的人, 本宫对你也无旁的要求,只一点,你要忠于陛下永不相叛”
    “臣势必一生忠于陛下”
    “陛下是个有气性的, 只不过多数时候她顾着本宫的身子忍了罢了,但她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 倘若她对你发了脾气,你且忍忍,不消片刻她便会来向你示好, 届时你给个台阶便好,莫要较真”
    “臣记住了”
    “陛下子嗣单薄怕是没少受朝堂那帮老臣烦扰,你在朝上当是最清楚不过的”邱慕言说着不着痕迹的按了按心口,继续道“你年岁小,多侍寝几次总能有幸怀上龙嗣”
    严凌歌还未来得及谢恩,又听他话锋一转,冷声道“不论你日后诞下多少皇嗣受到多大的宠幸,切忌恃宠而骄”
    “臣明白”
    邱慕言按住泛疼的心口缓了缓,略微有些低喘,淡淡丢了句“机会给你了,自己把握”,而后撑着椅背起身缓缓朝外走去。
    严凌歌磕头谢恩,看着那人留在几案上纱质薄裳,知是宫中贵人侍寝的装束,兴奋的将其捧在怀里。
    傅盈冉忙到晚间才回来,主要丞相今日称病不曾去围场,倒是叫她忙得一头汗,本想着要不要去探望下丞相,结果身体控制不住的往皇夫那院跑去,不过是白日里未见着面罢了,竟这般想念。
    哪知她美滋滋的赶过去,却被僅宇拦着,说是那人在紧邻丞相所居那院子的西院,傅盈冉当下便想到那西院里的浴池了,仔细算了算他上次侍寝的日子,好似是出宫前那一次,缓了这么久行房他身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望着陛下疾行而去的背影,僅宇回屋朝那人禀道“皇夫,陛下过去了”
    邱慕言微微颔首,面上看不出喜怒,只那紧紧抵在心口上的手,指尖泛白
    傅盈冉脚步轻快的来到西院,远远瞧见浴池里那被薄纱笼着的身影,嘴都快咧到耳根了,粗糙的扒了外裳,还未褪去里衣她便觉出不对来,那人肚腹上虽有些隆起,旁处却瘦弱的很,不似这具身躯般圆润饱满又纤长的恰到好处。
    不明白陛下为何突然冷了脸,浴池中以面纱遮脸的身影见她转身欲走忙出了浴池朝她唤了声“陛下”
    熟悉的声音成功将女子给留住。
    傅盈冉转过身,朝他不确定的唤了声“凌歌”
    那浑身是水的身影摘下脸上的面纱,朝她娇羞应道“是臣”
    哪知女子当下朝他怒吼了声“荒唐”便甩袖离去。
    “陛下臣年岁小身子又好,势必能为陛下开枝散叶多添几个皇嗣的”
    闻言,傅盈冉脚步微微一顿,而后转身朝他这里走来。
    见女子回来,严凌歌眼前一亮,还未来得及欣喜,就被女子毫不怜惜的攥住薄裳的领口拎起来。
    “可是你同皇夫说了什么”
    她就说嘛,那人好端端的怎会提及年岁大了无法再生皇嗣的话语,还不喜她强调他身子不好
    严凌歌想要摇头否认,却听她冷声道“朕可以容忍你隐瞒男儿身的欺君之罪,亦可不计较你对朕起的心思,可是,唯独那人,你若敢对他有丁点冒犯,朕不介意要了你的脑袋”
    傅盈冉说罢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狠狠将他丢至地上便转身离去。
    杨桃啃着梅花糕候在院外,还在犹豫要不要提醒陛下先用了晚膳再同皇夫那什么,要知道那会儿她饿的不行,去膳房寻了梅花糕回皇夫院里等着侍奉陛下,结果僅宇告知她陛下来了西院,真是好兴致
    这边杨桃还在神游,冷不丁见自家陛下沉了脸出来,搞不清楚状况的她不敢多问什么,只得默默跟在陛下身后。
    门被踹开时,僅宇正给那人揉着心口,听见声响忙抬头看去,见陛下一脸怒容的进来,生怕她把主子怎么着,忙朝她禀道“陛下,皇夫心口痛得紧”
    “出去”傅盈冉冷声道。
    “陛下”僅宇还欲再劝就被杨桃给拖了出去。
    “皇夫眼下正难受着,哪里受得住陛下撒气”僅宇不满的甩开杨桃的手,却是没再冲进去。
    杨桃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门带上,一边朝他说道“你哪只眼睛瞧见陛下要拿皇夫撒气了,没见陛下刚刚踹门也没敢发出太大声响吗,就怕惊着皇夫”
    僅宇冷哼一声没搭话,不然他也不会这般候在屋外了。
    “他俩怎么啦”杨桃小声的八卦道。
    僅宇自是没理她,瞧着脸色亦不大好。
    此刻他们倒是希望屋里能传出点声响,这般安静反倒叫他们不放心了。
    邱慕言望着女子紧握着茶壶的手,知她顾着他身子听不得大的声响才没将其狠狠砸到地上,莫名就心疼起她来,朝低唤了声“陛下”
    傅盈冉将茶壶猛地往桌上一放,却没敢发出太大声响,刻意压低了声线朝他怒道“陛下你当朕是陛下吗”
    进屋这么久,傅盈冉一直坐在离榻较远的桌案前,生怕自己瞧见那人不舒服便心软了,可她心里憋着气,特别特别气
    邱慕言自是知晓她因何动怒,自她出现在这里时,他便知道那个人无戏了,低叹声,还未开口便心口痛得发不出声,只能用力按着。
    “你是朕祖宗”傅盈冉愤愤的跺了跺脚,推门跑了出去。
    行宫里自是也有多舌的宫侍,没一会儿功夫,女帝同皇夫不和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围场官员多数都想晋到皇城去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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