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实力不俗的人类那一方,毕竟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异能,但呼吸法这类却已经能类比异能,出现些实力强大的恶人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在想明白之后,这个男人,连同他的妻儿,便就这样和富冈先生的那一句话一起,彻底被我抛之脑后,再也不去想了。
    浅草事件过去没有多久,也许是我的运气的确如此之好,我又被分配到了一个和十二鬼月似乎有所关联的事件。
    这一次,我的搭档是风柱,不死川实弥。
    老实说,虽然初见很乌龙,在用一招破颜斩和断刀之礼让我体会到我们两人实力上的差距之后,他还像水柱富冈一样用言语给了我颇大的打击,但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一个还不错的人,也是我期待的搭档。
    毕竟我和炎柱大人的呼吸并不同属一派,他只能教我剑招,在呼吸法上并不能给我太精妙的指点,常规的风之呼吸还好,毕竟他见的多了,也有所了解,但遇到我自创的呼吸法,他也只能当甩手掌柜,让我自己摸索了。
    所以这一次和风柱大人搭档,我是存了想偷一点技艺的心思的。
    但其实也不急于一时,如果这次的消息属实,的确是十二鬼月在作祟,那么等我斩杀他荣升为柱,便可以尽情向风柱讨教了。
    我们两最终是直接在消息的发源地,也是传说中十二鬼月所在的地点前不远处见面的。
    这里山脉连绵,路很难走,地区封闭,里面的人难出来,外面的人难进去,据说山里住的人一开始是因为躲避战乱,后来发现山里物资充足,要搬出来也很麻烦,便索性定居在里面,逐渐形成了一个小村庄。
    村庄三面环山,一面环海,本来那里会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可惜不知为什么,被鬼找到了。
    鬼在那里可以尽情的放开胃口大吃一顿,也可以把他们当成牧畜一样养殖,子子孙孙,生生不息。
    海的那一面被鬼用血鬼术竖起屏障彻底封掉,村子里的就算是要跑,只能翻越山岭,走十几里路才能到达临镇,速度惊人的恶鬼可以像猫捉老鼠一样让他们跑十里路,让他们在即将触摸到希望之前再抓回来。
    如果不是这个地区两个月前发生了不小的地震,山体崩塌,有人趁乱跑出来寻求救援,根本没人会知道里面发生的惨案。
    可是进去查探的人没有一个人出来,派出去的鬼杀队队员也仿佛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这才惊动了柱。
    要进去,势必要翻过一座山,但这对我们两而言实在算不上什么,粗略估计,半个小时多一点我们就能到达目的地,还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之下。
    风柱的速度很快,他本身受自己的体重身形限制做不到像我一样轻盈,但他每一次在林间飞跃,蹬上树干的时候都会用上很大的力道,我甚至能听见要两人合抱的树木因此发出的哀鸣。
    已经是夏天了,山里的树木长得很茂盛,遮蔽了月光和天空,天气不是很热,隐约可以听见蝉鸣,风柱大人每次蹬上树干的时候会发出“砰”“砰”的声音,恍若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夜里显得分外大声。
    出于种种原因,我没和他并肩而行,而是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落在他的身后。
    我本来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但在这个时候,含着一点水汽的风带来夏日夜晚的清凉,我看见前方的树枝由于风柱大人的力道而颤抖着掉下几枚绿叶,乌鸦追随着我们的声音飞在高处,我能听见他们每一次挥动翅膀时的空气流动声。
    “现在的我,可不会被您一刀击败了,风柱大人。”
    在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出声了。
    听起来似乎有些冒犯,但我知道他是不会过分在意上下级关系的家伙。
    因此,既然出声了,我也没想着补救,因为我自己也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他的速度没有变化,也没有说话,我有一瞬间疑心自己到底有没有问出声,但随即我便知道了,他也许只是不想回答。
    “一刀和两刀没差别,你还是弱的不行。”
    过了好一会儿,风才带着他嘶哑低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皱了皱眉,我应该皱眉的,任何一个人在屡次三番被人否定的时候都会不满。
    即便这个人是我。
    我也会为了夸赞而雀跃,会为了否定而不满,弱者也就算了,比我强的人向我说出没有理由的否定,我怎么能不耿耿于怀
    于是我加快了速度,赶上了前方的男子,和他并肩而行,月光透过枝丫洒下点点浅光,让我能看见他脸上和胸膛上的伤疤“大人并没有和我交过手,我也没有在您面前出过招,又怎么会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水平”
    “你现在的水平,我的确是不知道,但只要猜猜也就知道了。”
    他拖长了音调,白色短卦被行动间产生的风吹得扬起又落下,他看向我,深色的眼睛在夜色里暗涌着凶戾的不满“总之,不会是多学会了个炎呼吧”
    我歪了歪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便下意识地用牙齿咬上了口腔的软肉,在思索过后,突然福至心灵“我之前一直以为,风柱大人您向炎柱大人讨要过我这个继子这种事情,是别人的以讹传讹。”
    他踏上树干,这次那可怜的高木发出的闷响显然比任何一次都要大,于是我便知道,我猜对了他表象下有点令人发笑的真心。
    “没想到,都半年了,风柱大人还耿耿于怀。”我说着,呼出一口气,又追上了因为刚刚一个用力飞跃冲到前头去的不死川先生,我偏过头,努力地想从他脸上看到点窘迫羞恼,可一点也没有。
    毕竟是不死川先生本人的性格不像他的外表一样。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暗藏着的心思,他偏过头,支棱着的银发在月色中反射着光芒,深色的眼睛望向我的时候时候,仿佛像一把剑一样能直接刺中我的心
    “哼,那距我砍你都快过一年了,你难道就会不记得了”
    这是可以相提并论的事情吗
    在我正欲反驳什么的时候,我看见他突然咧开嘴,朝我露出一个颇为狂气的笑容,就连柔和的月色也无法削弱他半分尖锐的棱角,他的语气颇为不善,讽刺十足“闭嘴,别和我再讲些有的没的,我不想听。”
    他看着我,我仿佛被狼盯住,在这一刻,我在他深色的眼睛里看出了明灭的火焰,那种眼神,是几欲出鞘的,但战意却并非只对我而来。
    也许是我还不够格吧。
    我这么想着,脑海里却不由得浮现很久以前,在夜色之下,火焰之前站着的,轻飘飘地把视线略过我的那位重力使。
    脾气再怎么好的人,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低,都是会生气的。
    “既然你妄图想和我争风柱这个名号,迫不及待地想和我并驾齐驱,那我就施舍给你这个机会。”风柱大人没有看我,仍是自顾自地说着。
    他猛地一蹬树干,改变了行进的方向,径直落在了地上,我一时间没跟上他的行动,往前冲了两三米,才猛地一踩树枝,回身落地,落到了他的面前。
    我们已经算翻过这座山了,正从山顶往底下走,由于才发生过山体滑坡,地面上的路有点难走,布满了碎土块和枯枝,我踩在地上,脚底下便传来让人有些不喜的脆响。
    他看着我,猛地抽出了腰间青色的日轮刀,我知道他脾气虽然不好,却也笃定他不是会为了名声意气这种小事和我打起来违反队规的人。
    任务在前,他绝不会回头来顾忌和我的私人恩怨。
    这个事实我知道的很清楚。
    所以我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应激性地做出任何事,但也许还是让他看出些不适僵硬,他冷哼了一声,青色的刀锋划过他的左臂,猩红色的血液从他本就伤痕累累的胳膊上不要钱的往下滴。
    他也许算是柱当中的异类,实力很强,身上的伤却很多,大都是自己划的,我听蝴蝶屋的人说,他一般都是伤好了再割,好了再割,伤上加伤,所以手臂上才会留下消也消不掉的疤痕。
    他的血是引诱鬼出现的最佳诱饵,之前在山的那头,风翻不过去,现在翻过了这座山,自然可以用了。
    他看着我,血液一滴一滴地滴到他身下的土壤里,在深色里漫开深色。
    “来吧,试试,从我的手里抢下十二鬼月的人头,你才配成为柱。”
    “来啊,让我看看,你的水平,炎柱的继子”
    他几乎咬牙切齿地,以要把这段话嚼碎的力道说着。
    在月色下,他在大笑,满目满脸都是兴致勃勃,他凝望着我,我感觉自己在被一匹狼盯住,我在害怕,我也在兴奋,与强者对抗,谁能不感到战栗又愉悦呢
    可惜我们两个人碍于队规,不能拔刀相向,当然,真刀真枪打起来,现在的我肯定是不如他的,没有比的必要。
    我只是要抢走他的猎物。
    在我还完全不知道猎物的能耐深浅的时候,我就被迫参与了这场比赛。
    我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像他这样的人,机会永远只会给出一次,如果我失败了,我永远不会再被他承认。
    鬼的腥臭味伴随着风传来,我听见逐渐接近越来越近的,高速移动时传来的风声。
    “那么,请多指教了,不死川先生。”
    我笑了起来,拔出了日轮刀,风在这一刻便绕上刀身,我高高跃起,躲开地面刺出的土刺,四周纷涌起无数狂暴的风刃,盘旋着割开四周的枝干,吹起碎土枯枝,举刀一劈,巨大的风刃脱离日轮刀向前冲去。
    “御子。”我说着,声音湮灭在无尽的风中。
    这一刀直劈向恶鬼的头颅,硬生生将他做挡的右手砍下,风刃的余波从他的额头划到下巴,不过他显然有一个坚硬无比的脑袋,还戴着面甲,我的风刃本就是余波,因而只砍进去一半,却因此让我看清了他被面甲遮蔽的一只眼睛。
    三。
    上弦三我见过,那只能是下弦三了。
    与此同时,不死川实弥高昂的声音,伴随着割裂地面的旋风,地面上恶鬼的尖刺对他而言不过是易折的遮挡,丝毫没有减缓他攻击的速度,他就那样直直的朝那那二三人高,颇为强壮,仿佛是一座肉山的下弦三袭去。
    “风之呼吸一之型 尘旋风削斩”
    这一招,正是不死川实弥和我初见时用的那一招,他也就是用这一招,划伤了我的脸。
    呵。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前三十个评论会有红包
    本章要点1那个男人是无惨。2义勇那句话是有歧义的。3如果女主不是要成为风柱,风哥是不会这么生气的。
    没到一万字,但我尽力了,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剩下的白天再说吧

章节目录

灭屑之刃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四十夜行鹤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四十夜行鹤并收藏灭屑之刃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