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第一场是四书五经题, 论语一文, 中庸一文, 大学一文, 孟子一文,每道题目要求两百字以上, 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题四道,三百字以上。
    四书五经是基础中的基础, 每级考试都会有,考官出题只能从这几本书中截取原文, 因不能出现重复的题目, 故而, 很多考题都是截搭题,即将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语句搭在一起, 成为一道题目。必要将四书五经背的滚瓜烂熟, 才能找到题目的出处。
    第二场, 诏、判、表、诰各一道,要求三百字以上,律法,算术各一道,列举实际案例,由学子自行分析解答。
    第三场为五道策论题,结合经学对时事发表见解。
    九天过去,陆征来收答卷, 于舒文整个人都摊在椅子上,形象都顾不上了。
    这样高强度的连续考试,于舒文还没有经历过。尽管每天都能吃到营养丰富的美食,睡着舒服的床铺,但他的身体还是提出了抗议。
    于舒文得了风寒。
    喝完苦药汤子,于舒文放空心神,默默唾弃着自己的身体。
    乡试要在考场连考九天,中间只有三个晚上可以离开贡院,吃睡都在逼仄的号房中,自己的身体定然扛不住。
    于舒文重新制定强身健体的计划,每日补充足够的营养,坚持运动锻炼,骑马射箭也不能落下,争取三年之后,身体素质能提高一些。
    陆征和陆老夫人也来看望舒文,直到他完全康复才放心。
    当时于舒文瘫在椅子上,脸色通红,浑身发烫,他们都吓坏了,幸好只是风寒。
    陆征感慨道“你这身子不行啊,大夫说你的底子有些亏,得好好补一补。这段时间,跟着为师读书,就住在府上,为师让厨房给你准备食补。”
    “学生不敢麻烦老师,学生是早产儿,故而身体底子弱,这些年,学生坚持锻炼,已经强壮很多了,老师不必担心。”于舒文推辞道。
    能得这么好的老师教导已是邀天之幸,哪里还敢再麻烦老师。
    “舒文,老夫是你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以为拜师礼是随便的,你放心,你吃那点东西还吃不穷陆家。”陆征显然知道于舒文的想法,直接将他的顾虑都打消了。
    于舒文只得道谢,“多谢老师。”
    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让老师不后悔收他这个徒弟。
    从拜师那一刻起,自己与陆家就已经绑在一条战线上了,这些恩德,待将来自己有能力必定报答。
    陆征接着评价于舒文的答卷,“这份考卷,为师看过了,也给你做了点评基础不错,四书五经那几个截搭题都找到了原文,经义的理解遵循五经正义,算是中规中矩的答案,不过,若想要考官眼前一亮,得到更高的评价,就需要多了解一些其他大家的注释,参考作答。”
    四书五经是基础,学了这么多年,反复研读,于舒文已经倒背如流
    “这些书,为师的书房都有,你可任意取用。”
    于舒文眼前一亮,老师的书房于舒文看到过老师书房那两个书架,满满的都是书籍,光是这一项,就足够于舒文拿出浑身解数了。
    “第二场答得不错,其中律法和算术,便是拿到乡试上都没有问题。”
    应用文写作和算术律法,这些是自己前世便学过的知识,尤其是数学,计算机专业对数学逻辑要求很高,用前世的知识解答这些问题,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原本我最担心你第三场的策论,结果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有很多稚嫩之处,一些举措没有实施的价值,脱离实际。但整体来看,你有自己的想法,有完整的逻辑,打磨打磨也能登堂入室了。”
    策论中于舒文不自觉的加入了很多前世的观点和举措,有些不切实际,不符合当前的国情,于舒文默默记下这个问题。
    乡试题量大,是没有时间修改的,于舒文便是发现问题也只能在后文圆回来。
    说到这里,陆征停下,看了于舒文一眼,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道,“最让我预料不到的居然是试贴诗你的诗和你的策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一张答卷上,水平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家阿昱刚满九岁,都比你写的好。”
    于舒文脸红了,诗文是自己的弱项,写诗要的是感性思维,这恰恰是于舒文最缺乏的。他更习惯用理性的角度思考问题,看到落叶想到的是秋天到了,而不是伤感、难过。
    “老师,学生听闻,试贴诗不是很重要,前几次乡试都没有考。”
    “前几次没有考,不意味着它不重要,会试偶尔还会有诗文题呢。再者说,写诗文不是为了考试,而是为了与人交际,文人之间礼尚往来都是互赠诗文的,你这能拿得出手吗”
    于舒文低下了头,自己只想着乡试没有试贴诗,便没有重视,这确是是自己想当然了。
    陆征道“以后,你每旬写两首诗,格律不限,内容不限,写完后交给我。”
    “是,老师。”
    作为学霸,于舒文最不怕的就是老师布置作业,他担心的是不知道问题所在,还盲目自信。
    陆征顺手将书架上一本诗集拿给舒文,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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