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得了王氏的训诫, 在屋里反省,而二房这头,宝珠在炕上坐着, 一边喝糖水一边跟珍珠和徐氏学了一遍下午张氏想哄骗她的事。
    珍珠在跟徐氏收药布,细细听宝珠说完,瞅着徐氏笑了, “娘你说宝珠像谁”
    “我瞅着像你奶。”
    “嗯, 娘, 我瞅着也是。”
    话刚说完王氏就喊了一声推门进来了, “珍珠, 傍晚吃饭那会满天晚霞,明天是个大晴天, 是不是要种党参”
    俗语说朝霞不出门暮霞走千里, 这三天的细雨过后,该有段大晴的日子。不过雨后的地太湿,也不好下种,珍珠就说再等一天。
    后头几日按部就班的过, 珍珠把药布送钱掌柜店里安排明白后,跟着爹去山上给党参下种,还特意留出几分地来, 移栽了些枸杞和黄芪。
    这两样东西种出来珍珠不打算卖。
    黄芪可以和灵芝一起泡水喝, 据说药王孙思邈三十五岁开始服用灵芝和黄芪,活了一百多岁,珍珠也想让自己的家人长命百岁。
    至于枸杞, 用处就更多了,平时泡水喝晒成干吃都行,做菜也能放里头,特别是拿柿子混着枸杞去做牛肉酱,那可是无上美味啊。
    吴铁匠那里的煎饼鏊子做出来是六天之后的事。
    手工铸铁锻造出来的,就像个超大超厚的大平锅,三只脚,没有锅沿,上面还能看见锤子印。
    沈木生跟沈水生给抱回家,在王氏那屋斜前方寻了块合适的地方搭上土坯,把鏊子放了上去,锅底生火,待鏊子热了,拿猪油足足炼了三遍。
    这是新鲜玩意,张氏也忍不住跑出来瞧了,见何氏拿盆往苞米面里添水,问道,“巧女你这是要干啥又是你们的新买卖”
    那天她被王氏训了一顿后,这些日子表现一直不错,晃常上王氏和二房三房屋里坐会儿,无论人家说啥,她都没表现出急不可奈的样儿。
    为这沈娇娥还问王氏说大嫂这是咋了。
    王氏心里有数,这是挨训后遗症,眼巴前儿看着是管用了,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晓得能坚持多久。
    张氏这两天让何氏充分感受到了什么是如沐春风,再说做煎饼的事也瞒不了,就跟张氏说,“珍珠说用这个做煎饼卖,这回生意我跟娘都不参与,是珍珠跟娇娥的。”
    张氏心里就不大舒服了,原来她想掺进来的时候,珍珠和沈水生都不同意,怎么娇娥进来就行了
    可王氏前两天的话还响在耳边,她又知道婆婆疼娇娥,只能忍下,问自己能帮上啥不。
    何氏也没客气,把手里搅面糊糊的活交给张氏,自己上堂屋倒豆油去了。
    豆油放在一个小盆子里,何氏出来时候手里面还攥着徐氏用药布缝出来的,类似于挺老厚抹布似的的东西,珍珠跟那东西叫油擦子。
    往鏊子边一坐,何氏先上的手,按珍珠说的,用那个油擦子蘸了豆油给鏊子抹匀了,舀了一勺面糊糊倒在中间,然后用刮子一圈圈往外摊。
    木头刮子是沈木生按珍珠的要求,找代木匠给楦出来的,因为珍珠也不确定哪种好用,一下子弄了五六个形式各异的。
    不知道是因为不熟练还是因为刮子不衬手,何氏一直摊不好,直到第五勺糊糊下去,她换了三个刮子,第一张煎饼才算是成了。
    拿刀片沿煎饼边上一划,那地方就翘起个边来,双手扯住,往下一撕,一张煎饼就出来了。
    这煎饼直径都过一米了,当然不能这么吃,还得先对折,再左右各折一下,才方便储存。
    第一张煎饼出炉,珍珠撕了一块尝,又香又脆,就是记忆里的那个味道,便跟何氏点了点头,“三婶,成了。”
    得了珍珠的认可,何氏手底下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又做了三四张后便掌握了要领,直接给沈娇娥抓过来,传授上经验了。
    鏊子拿回来是刚过午饭不久,等到吃晚饭前,全家女人都会摊煎饼了,包括张氏和沈桃。
    张氏很兴奋,手艺学到了,虽然她不敢出去做了卖钱,可沈娇娥忙不过来的时候给换换手,总不能让她白干吧
    因为练手的时候摊坏了许多张,珍珠就给各屋分了分,让回去当晚饭吃,至于配什么呢,那就各自发挥想像了,卷葱也行,配粥当干粮吃也行。
    宝珠的吃法比较奢侈,是在里头夹了白糖吃,一口咬下去又脆又甜。这吃法让沈兴看见了,跟张氏闹着要,张氏哪有白糖可他祸祸,骂他一句爱吃不吃,不吃就滚。
    沈兴哭开了,“都是当娘的,怎么我二婶就那么会当娘,你咋就学不会呢。”
    张氏登时火了,一把将沈兴手里的煎饼抢过去,手指头点着他的脑门子骂,“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知道不”
    “那娘你长得丑我也没嫌弃过啊,我就是嫌你不会做饭”
    张氏差点让沈兴气死,王氏在院里给鸡喂食,一边听一边笑,心里嘀咕着这才哪儿到哪儿,等以后你儿子娶个媳妇回来气你,那才真是糟心呢。
    吃了晚饭,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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