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还没过门,又有重丧在身,你就是想让他来咱家过年他都不会过来。”
    尚安摇头。这不是想与不想的事情,而是能与不能的事儿。
    “我喜欢他,将来我足够优秀时,我可以凭借着自己的长处去吸引他,让他自愿嫁我,而非像个绑匪一样,拿着他的庚帖捆着他。”尚安长舒一口气,眼里重新燃起光亮。
    她自幼生于富贵人家,吃穿住行在寿眉县从未比别人差过。这样的人,她有自己的骄傲和自信。
    尚母闻言倒是微怔,目光惊喜的看着尚安。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她的骄傲,不说容貌不俗长身玉立,但说她心地还是善良的。尚母身处沼泽地狱,能养出这么个女儿心里既欣慰又失落。
    如今的尚安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可见已经长大了。
    尚母起身走到尚安身旁,抬手拍拍她的肩膀,甚是欣慰感慨,“娘听你的,回头就归还绵绵的庚帖。”
    “不过,”尚母话锋一转,眉头微皱,“这大过年的还绵绵庚帖不吉利,不如等开春呢到时候咱们正式的归还庚帖,如此也算是有始有终。”
    尚安笑,满眼孺慕之情的看着尚母,朝她郑重的拱手作揖,“多谢母亲。”
    等送走尚安后,尚母双手背在身后,身前的大肚子挺了起来,将衣服撑出一个弧度,看起来比吴氏更像个孕夫。
    “娘子长大了。”尚管家从书房里那块猛虎扑食的屏风后面走出来,静悄悄的站在尚母身后。
    尚母笑,看着院里尚安的背影,“我也是很欣慰。”
    她转身回来,重新坐到书案后面,眼里满满的算计阴狠,“只是庚帖暂时还不能还。这庚帖若是给了林绵绵,那尚府跟林家可就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若是不还,林绵绵出事后尚府是最有资格接手他事情的人,到时候哪怕常家来人,尚母都有法子应付。
    尚管家含胸低头,恭顺的应了句,“家主说的对。”
    “这也过完年了,我估摸着这两日茶庄的书信也就该送来了。”尚母露出笑容,眼尾满是褶子,她轻声跟管家说,“去吧,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回头路上做的干净些。”
    她翻出一张地契,“这事若是成了,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尚管家眼睛骤亮,语气瞧着比刚才还要恭顺谄媚,“是。”
    尚母猜的果真不错,刚大年初二外地茶庄就有人送了书信过来。
    茶庄的管事在信里跟林绵绵哭诉,说因为今年寒冬,茶庄里的茶叶好些都快冻死了,茶农们觉得老家主没了,茶叶也不争气,眼见着茶庄怕是要倒闭关园子,都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另寻新路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管事的在那里是各种法子都用了,可效果甚微。毕竟这群茶农信不过一个才十三岁的少年很正常。
    管事的就差在信里跟林绵绵哭出来了,询问他应该怎么办
    路长歌捏着这信直皱眉,扭头询问林绵绵,“这管事是哪里招的,怎么连下面的茶农都管不好人,人管不住,茶,茶养不活,要她何用,回头辞了吧。”
    “好。”林绵绵答应的清脆果断,眼睛弯成月牙状,“都听你的。”
    其实林绵绵不太懂这些,他只是觉得路长歌看到信后神色风轻云淡,心里不由佩服,刚才他光看着这密密麻麻的诉苦文字就觉得脑仁疼,想着该如何是好。
    “这人我有印象,”林绵绵将信拿过来,看着落款处的姓氏,“张管事是我娘手里头的老人了,不该出现这种情况的啊。”
    “其实也是正常。”路长歌知道的比林绵绵要多,她斟酌着语气,“不只是这个茶庄,其实别的茶庄多多少少也是有些问题的,只是暂且都能压下去,唯有这个翻出了水面。”
    林家夫妇去世,外头茶庄的管事们收到消息后心里难免有些慌乱,刚开始没什么,等事后缓过神来,心里多多少少的就有了点别的小心思。毕竟林绵绵年幼,又不懂这些,茶庄搁在他手里不就完了吗
    林绵绵惊诧的看向路长歌,眼睛都睁圆了,“都有问题”
    他抿了下唇,猜到了原因,语气有些不高兴,“都欺负我年纪小。”
    林绵绵将信放回桌子上,“这事我得亲自过去解决,否则人心不稳,林府日后的生意会做不下去的。”
    路长歌笑,“少爷英明。”她狗腿子的拱手拍马屁,随后说道,“我陪你去下面走一趟,既然它翻出了水面,那咱们就过去把它再按下去。只要这个茶庄的事情解决了,别的茶庄里的问题都会不攻自破。”
    路长歌想,年后出游,除去公事外,四舍五入算起来,不就相当于她跟绵绵两个人出去玩了吗
    多美的事情,光想想她今夜都能高兴的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路长歌:度蜜月度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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