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她朝他一抱拳,“那就一言为定”
    直到人都没影了,符白岩才神思不属的折身返回。
    白色狐裘挂在枯树枝上,迎风招展。符白岩一跃取下,拢在怀里。后知后觉的懊恼不已,他刚才都答应了什么啊
    啊
    他没想过要她的半本剑谱
    他没要偷学她的剑法
    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实就是他练了。还跟人用同一招对打了。
    不过,纠结的同时,又暖暖的,小长安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啊。因为梦过“蔡无稽”被“符白岩”杀了,就剑走偏锋的求到刽子手面前保护受害人
    符世子就在这种错综复杂的情绪中回了国公府。
    一夜无眠。
    想得多,辗转反侧,也不知在想什么,总之很兴奋。
    从今后,把小长安养在眼皮子底下,总觉得安心许多。
    可蔡无稽怎么办总不能顶着这张面皮在国公府招摇撞骗吧
    会穿帮的呀
    那要不,选个合适的时间,穿帮就穿帮吧。
    次日休沐,昌平公主一大早就指挥着丫鬟嬷嬷们在后宅扫扫洒洒,搬动家具。符白岩心知,他娘这是在准备迎接傅家人。
    之前,他娘对于将傅家姑侄接过来,心里还有些不对付。小的没问题,大的怎么说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国公爷斥她想太多。
    为此,昌平公主还特意问了符白岩的意思。
    符白岩佯装平淡道“我与傅长安又无夫妻之实,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她过来后,我自将她看作亲生的妹妹。”
    昌平公主心里还是惴惴不安,总觉得那混丫头来了,府内要大闹天宫。儿子还没成亲,前头的妻子又搬回来住了,这谁家姑娘要嫁进来心里不膈应
    她好说歹说求老爷将人安排到别处的宅子,她亲自挑选人跟过去照应,一应用度都参照府中小姐少爷的规制。老爷说什么都不答应。什么哪有未成家的子女跟长辈分开住的,会遭人笑话被人欺负。
    昌平公主憋了一肚子气,只想赶紧将儿子的婚事给定下来,虽然前些时候答应了儿子不撮合他跟叶采薇了。但她仔细一想,这婚姻大事还真不能由着孩子。之前就是因为她最后心软了,没拗过国公爷,让儿子娶了傅家姑娘,结果怎样才刚结就离,还闹得满城风雨,外头都在唱新陈世美,好不容易,随着时间淡了下来。儿子又这么争气,她可不能再没原则了。那些别府的夫人小姐要来拜见她,她都热烈欢迎。迎来送往,府内戏台高高搭起。
    昌平公主是心里带着不爽在府内待客,越不爽越气傅长安。
    偏偏这次傅长安过来求人办事,姿态摆得极低,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既没有拍门硬闯,当着满屋宾客下她面子。也没有端着架子等国公爷去请。而在府门外等了一整天,不吵不闹。
    她这样一搞,昌平公主原本要喊打喊杀的心反而软了下来,又听下人描述了她如何的可怜乖顺,心里竟不自觉的泛起了愧疚和同情。
    昌平公主心里不自在的同时又怕老爷责怪,和梅家令商议了下,先表了态示了好,让梅家令送件斗篷过去给她御寒。那件狐裘斗篷可是去年西域国献贡,皇帝赏给功臣的宝贝。只有两件,吴太后得了一件。另一件赐给了镇国公。
    昌平公主爱惜得不行,去年就穿了两回,今年一次还没穿过,熏了香,晒的蓬松,就等宫宴的时候美美的穿出去。
    大宝贝都拿给傅长安了,昌平公主自觉已赔了礼道了歉。
    后来梅家令回来,描述傅小姐不仅模样变了,待人接物也客气许多,就跟脱胎换骨了般。这话要不是梅家令说的,昌平公主压根不信。
    “只不过那孩子的脾气还是倔,让她坐马车非不坐,小姑娘一个,说走就走了。”
    这一夜过去,国公爷怎么哄得昌平公主旁人不得而知,反正一大早的,公主就开始红光满面的打扫屋子。
    干着活还有点惴惴不安,昌平公主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别人家的继母,心里隔应着,还得忙不迭地讨继子女的欢心。
    国公爷额上的青色今日更明显了,幸好今日不必上朝,不然又不知要被旁人怎么编排。
    他站在屋檐下看下人们铲雪,忽然道“你知道蔡无稽这个人吗”
    符白岩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国公爷看出端倪,“你的属下叫他来见我。”
    符白岩“爹你怎么知道他”
    国公爷揉着太阳穴道“昨夜长安说她想让蔡无稽帮忙照看傅冬康。”
    符白岩纠结片刻,将他爹请到隐蔽处,神色尴尬的说了内情。当然,隐去了不少细节,只说当初他爹让他沿途护送傅长安回京,但傅长安似乎对自己有意见,不愿同行,甚至拔刀相向。不得已,他戴了假面,一路照顾她。因为这段缘故,二人私下里也有一些往来。
    镇国公看着儿子,眼神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一只手搭上儿子的肩,“你得多谢你爹机智啊”昨夜傅长安突然提起,镇国公虽心里犯嘀咕,面上却没表现出来,还神色坦然的应了下来。
    镇国公说着话,下了台阶,走了几步路,忽而扭过头,不怀好意的一笑,“臭小子,明修栈道含渡陈仓,这招亏你想得出。”
    符白岩爹,我没你那么老奸巨猾,别用你那套思维来想我啊。
    符白岩原打算亲自去接傅长安姑侄,谁知宫里突然来了口谕,宣他进宫。
    德瑞帝大概是闲极无聊,指着宫里新采选的美人,要表兄挑两个回去解闷。
    若不是司马文涛披着五爪金龙的皮,符白岩一脚就要踹上去了。德瑞帝哈哈大笑,这才让美人们退下了。左右无人,司马文涛说“这些美人瞧着身家一个比一个清白干净,可朕一个都不敢享用啊,生怕哪天被这些朕交托了心的美人给一刀了结了,江山改了姓。朕如此苦恼,表兄还不愿替朕分忧。”
    符白岩态度认真起来。
    表兄弟二人说了很多,大都是德瑞帝对教坊司的忌惮,以及朝中局势的分析。
    案上的酥饼味道不错,符白岩微微走了神。家里今日要来两小孩,估计会喜欢。
    德瑞帝叫了他两声,戏谑道“表兄若是爱吃,走的时候让御膳房打包几份带上。”
    符白岩拱手,“臣叩谢陛下恩赏。”
    德瑞帝笑了下,“探子回报,傅威之所以失守西沉关,皆因朝中有人与赵国勾结,而那个人就是失踪的武夷郡主。大长公主捂得紧,不许人再提此事。你怎么看”
    德瑞帝一直抓着符白岩,让他陪着用了午膳才放他走。
    临走的时候还取笑他,“要是不知情的,还当表哥这神思不属心急火燎样是因为家里藏了美娇娘。”
    符白岩举了举手中的糕点,“新出炉的酥饼,搁久了就不好吃了,我急着送与你姑母尝尝。”
    德瑞帝笑,“表哥可真是个大孝子。”
    被挂了大孝子名头的符白岩充满期待的回了家。
    路上符白岩问,“符七,你猜他们到了吗”
    符七说“早上陈峰少爷亲自去接的,现在应该到了。世子,您今天看上去很高兴”
    符白岩“没有啊,家里来人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符七“公主每天因为您的婚事,家里一茬接一茬的来人也没见您高兴成这样。”
    符白岩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聊了。
    回了家,门房回报,傅府的人上午就到了,已经安顿下来。
    符白岩提着酥饼有些矫情的指派一人,道“你去给傅小姐和他家小少爷送去。”
    小厮转过身去,又顿住步子,回头,“傅小姐没来。”
    后来,
    符白岩才知道,傅长安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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