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 您这是”纳兰性德来找阿哥说事, 就见书房内满地狼藉, 屋中火药味实足。
    明珠兀自骂道“奴才, 奴才, 皇家的人真把所有人都当可以作践的下等人, 尽是一点亲缘也不顾”
    纳兰性德猜出,惹阿玛狂怒的必定是大阿哥。
    “本就不是真亲, 沾亲而已,何必大动肝火伤神。”纳兰性德劝阿玛想开些, “现在将人看清,总好过一门心思蒙头往前冲, 头破血流要好。”
    明珠看向次子“说话的语气越发向月氏。”
    纳兰性德哭笑不得“还不是您说的,惠妃之父是郎中索尔和, 爷爷萨格达玛珐录额真尼雅哈, 同一个祖父是真,算下来您是惠妃的叔叔,是大阿哥的叔外祖父。”
    “你说的对。”搭上个外家,一表三千里, 实不必过于介怀, 明珠命人将书房收拾干净, 这才坐下来喝茶。
    “大阿哥如今是”明珠搁下茶盏指了指脑袋, “说开窍吧,尽想些天上掉馅饼的美事,说愚钝吧, 总能抓住一闪而过的机会,偏偏心思都用在搞歪门邪道上,长此以往必定向太子看齐。”
    “大阿哥有意让儿子去追月姑娘”纳兰性德一猜一个准,“偷摸着无旨出京,谁给他那么大的脸”
    “说的就是”明珠讽刺,“成年人了脑子一旦不够用,身处作死的边缘。”
    明珠将两人谈话一五一十告诉次子。
    纳兰性德却知“别说远在千里之外,只要月姑娘杀心一起,以巫族的手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不,还是见识少,眼界太狭隘,没看皇上都对月氏处处忍让事事用心。”眼睛不好是一辈子的事,明珠自嘲。
    “你可得避嫌,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尚且好说,真要到了外面,即便不是男女共处一室,风言风语亦害人不浅。”
    死一个卢氏,已经让明珠草木皆兵,说什么都不能把次子搭进去。
    “近期低调些,省得有人找你麻烦。”
    纳兰性德自有主张“过两日伤好后消假。
    明珠不解的看向次子,皇上脾气不定,见了儿子万一联想起说走就走的月氏,少不了被迁怒。
    “儿子不露面,总会有人大肆猜测,皇上生性多疑,伤好后若不去当差”
    “有道理。”其他人好应付,最难搞的是皇上,明珠没拦着次子往前凑。
    毓庆宫,太子接到索额图传信,让自己放弃除掉月氏的心,关注点放在赢回皇上重视上。
    “说得轻巧。”信中长篇大论华而不实,太子对索额图的能力产生质疑。
    “索额图在忙什么”太子觉得对方是在敷衍自己。
    传递消息的奴才答道“索相去信江南,让那些官员收拾首尾。”
    太子一听不悦之及“孤的钱袋子眼看要缩水。”
    任谁大手大脚惯了,再过吃糠咽菜的日子如何能忍。
    “他是怕了月氏,不愿甘冒风险罢了。”是以,才找听上去冠冕堂皇的理由打发自己,太子心中恼恨无比。
    “老了老了,没人打头阵背锅,做事束手束脚。”太子明知除不掉月氏,仍抱以侥幸心里。
    “孤是太子,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不可动摇,有什么好挽回的。”索额图越发不讨喜。
    太子问“纳兰性德还在京中”
    “是,今日到侍卫所消了假,明日便可入宫当值。”
    太子另起歹念“纳兰性德要是身处江南腹地,不幸遭遇意外身死,你说月氏会不会疯”
    “欲使其亡,必先疯狂。”念头一起,太子迫不及待试上一试。
    “无须通知索额图,暗中挑几名死士,趁着月黑风高动手,孤到要看看,得到馈赠的纳兰性德有多利害。”
    此举若成,一来打击明珠,断老大一臂,二来逼月氏发狂,借皇阿玛之手除去。
    “嗻。”退下去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船上年氏父子对坐,却无心品茗。
    “尽是位女子,难怪”年遐龄一瞬间怀疑次子眼花了,无论穿着打扮言谈举止,无丝毫女儿家含羞带怯。
    “阿玛最好暗中打探对方真实身份。”防范于未然,年羹尧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危机意识。
    “等到了地方,与京中门生故旧去信相询,如果真人不露相”只能作罢,再查下去恐有灾祸降临。
    月灼华不爱欠人,命小六找来笔墨纸砚,提笔着墨默出记忆中的内容。
    搁笔整理成册,月灼华递给小六“交给年遐龄,全当赔礼。”
    小六羞愧万分“怪奴才不小心。”还得主子出面。
    “去吧,抬头不见低头见,少不得用到其人。”月灼华净手擦干。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位年大人到是不错的选择,小六跑去找人。
    咚,咚,咚
    “谁”年羹尧起身去开门。
    小六从门缝中挤进去,越过冷面男子走到另一人面前。
    “刚才不小心弄湿大人的书,主子不愿欠别人,这是补偿。”小六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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