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先生没来胤禛行礼瞥了眼苏培盛。
    苏培盛摇了摇头, 小声解释听来的悚人惊闻。
    “尽有此事”胤禛打从心底不信。
    胤琪走过来问“在说什么”
    康熙站在距离床榻两步远, 第一时间观察对方眼睛。
    “睁不开”流血不可怕, 真要像月灼华说得那般邪性, 康熙就得重新权衡。
    “不行。”连左面那只好眼睛都流了血, 太医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强制撑开眼皮, 挣扎剧烈压根不让碰。
    嚯嚯的,发生令人胆寒的声音, 在场人脸色不太好。
    “先生呢”胤祺不信先生会见死不救。
    “指望她”康熙冷哼,“撑过去皆大欢喜, 反之”聪明人不难听出内意。
    康熙不多留,走前问“药呢”
    “在这里。”胤禛上交, 感觉满手血腥。
    这种东西毁了吧,康熙舍不得, 万一有用, 自己不用不觉得怎么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到底原封不动拿了回去,丢给暗卫收着。
    “何时能好”疯劲上来两个都压不住,只好绑了, 看着实在揪心。
    月灼华“个人自制力不同, 你问我”
    是, 不该问就不该多句嘴, 康熙气闷。
    折腾了一天一夜,消停了。太医差点绷不住。
    人醒了,睁开眼睛的刹那, 吓得太医跌坐在地,整一双怨毒的眼睛,突然被盯上心里直发毛。
    胤禛、胤祺得了信赶来,好悬没吓出声,整个像是变了一个人,想不到仅一双眼睛而已,变化如此之巨,都快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胤禛去找先生,对于药是眼睛的说法信了一半,内心锣鼓喧天,打破固有认知。
    月灼华在康熙帐中,胤禛来询,后者自然而然得知消息。
    “活着已是万幸,加之眼睛可用,还有什么奢望”祈求越多无异于痴心妄想。
    “可他的状态令人堪忧。”心目中的效果是达到了,却完全超出预期,人一样不可再用。
    月灼华似笑非笑“怎么个不正常,无非眼神吓人了些,自身努力掰正,人还是那个人。”
    胤禛听出弦外之音“假如纠正不过来,会如何”
    “因仇恨泯灭了良知,会找当初挖眼之人报复,再就是做一些愤世嫉俗的事。”
    康熙“只是一双眼睛,就有如此大的威能又不是换了整个脑子”令人难以置信仿若梦中。
    月灼华打了个比方“恰如死人嘴里所含玉佩,沾染上的怨气可使正常人霉运连连,眼下事殊途同归。”
    “没有代价的索取,比天方夜谭更可笑”鱼和熊掌岂能兼得。
    胤禛走了,康熙问出引人发笑的话“吃别的地方也一样”
    “别的地方”月灼华狂笑不止,“的确可以吃哪补哪,正常食疗而已,真以为都可以制成药,或是干制成品,服药一样吞了”
    康熙被嘲笑的红了脸,绝对是气的
    “闭嘴”康熙暴跳如雷,额角青筋突显。
    最终那名伴读未能继续留下,胤祺气恼了几日想通了,有得必有失,没什么好怨的。
    大军顺顺利利回京,太子、大阿哥、八阿哥携百官相迎。
    胤祯抱怨“说是让先生带咱们实地排兵布阵,连人都不在身边。”这叫什么事
    “有功立就行,我是不挑。”胤相当自我满足,体会不到老十四怨念来处。
    消灭了噶尔丹这重隐患,康熙脸上的笑容渐多,大军凯旋归京,庆功宴得大办,犒赏三军的事尽早拟定章程。
    太子监国无功无过,康熙勉力了几句,提点胤禔将尚武的心思放到政事上,多跟太子学一学。
    老八胤禩连奏折边都没摸到,全程充当木头桩子,心底不是没有火。
    太子因为地位掣肘自己也就罢了,谁让太子跟皇阿玛一样多疑,见不得底下兄弟上进越过太子去。
    大哥却同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视太子打压自己,同属于一个阵营,曾上过战场,又是在惠妃的照拂下长大,外人眼中的左右手。
    做出同等不理智打压弟弟的行为,难道一点不觉得亏心
    胤禩从未觉得自己碍了大哥的眼,一直谨小慎微的看别人脸色行事,只为能得到哪怕一星半点提携,有个稳定的差事,手头宽裕些,让额娘在后宫也能好过一点。
    如此卑微的要求,断送在曾经许诺过希望,又亲手掐断的大哥身上。
    胤禩的心寒如冰霜,彻彻底底明悟,靠别人施舍终归镜中花水中月。
    此路行不通,胤禩将目光投向其他兄弟,寻个厚道的探探底。
    虽说皇阿玛才是主事者,胤禩打小因出身自卑,最怕直接对上心有丘壑的皇阿玛,小心思可以说一览无余,极有可能万劫不复。
    康熙顾不上搭理众儿子,看过皇太后回到南书房批改奏折。
    功臣当赏,康熙大笔一挥,该升的升,该赏赐物件的从内库出,没为难穷得叮当响的户部。
    至于跟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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