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不由听住了“什么”
    “娘说,这个媳妇心地纯良,蕙质兰心,再好不过,只是呀”钟应忱上下打量她一下,摇头叹道“只是有些嘴碎,念得她有点晕。”
    池小秋知晓他是在打趣刚才说那一长篇子话,咬着唇气忿忿地“不识好人心要不是你,谁管这个”
    “哎呀呀,全是我的错”钟应忱含笑看她生气的模样,哄她道“钟家娘子明明是好意,偏有人不知领情,该罚该罚”
    “那你自己说,罚什么”
    钟应忱看着她,碎头发不听话,总是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荡来荡去,钟应忱帮她捋开,亲了亲她的额头,又亲了亲她闪闪发亮的眼睛,最后落在唇上。
    池小秋昏头昏脑,直到回去,总觉得哪儿不对。
    她歪着头,看着钟应忱安然靠在一旁,终于慢慢清醒过来,她气冲冲叉起腰。
    “钟应忱这便是你说的该罚”
    明月悠悠,载一片相思而去。
    高溪午因为误打误撞,让高太太重新燃起了培养一名进士的希望,于是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你之前不是已在水深火热里了”钟应忱不但对他的诉苦无动无衷,还又戳了一刀“之前太太不也是这般对你的”
    “这能一样吗帖经和八股,这能一样吗连策论也不如这个啊”高溪午因为这份质疑,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跳老高“是谁想到的,要考制艺考这狗屁不通的玩意儿”
    “乡试也曾作过时文,你现在才说,怕是晚了些。”
    “我那是随便做的,我怎么知道能让人看中了我怎么能知道是哪个做的缺德事,偏圈了我出来”
    其实不只是他想知道,连本想着教到头可以款款包袱出府的谭先生也想不大明白,而这分怀疑在他看过高溪午新作出的时文时,变成了绝望。
    偏原本还跟他道“中个秀才已是祖上庇佑,不作他想”的高太太,竟也对高溪午生了不切实际的妄想,变得定位有误起来。
    高太太说话特别客气,先是亲自前来,一顿夸张地赞叹“先生大才啊我家这不长进的孽障就能中举,是谭先生妙手回春,挽腐朽为良材,可谓华佗在世”
    谭先生全身的汗毛都在立起作警告,一边擦汗一边提醒“谬赞谬赞,在下不是行医之人”
    坚决不能认认了就走不掉了
    但高太太全作没听见此话,依旧自顾自往下说“还得请先生再辛苦数月,给他好生打打底子,备考春闱。”
    谭先生脸色十分难看,却出不得府里。纵然锦衣玉食绫罗绸缎相供,却挡不住痛苦的授课之路。
    一个不想讲,一个不想听,在每一个相对凄然,互相折磨的课上,谭先生都在怀念故乡自由而又见不到高溪午的月亮。
    钟应忱道“也便是再忍过一年便好。”
    “一年”
    高溪午和府中的谭先生齐齐打了个抖。
    “你将这个拿去,记诵过百遍,下笔时便已有些样子了。”
    钟应忱终于不再嘲笑他,倒让高溪午起了疑“你何时这般好心”
    “爱看不看”
    钟应忱毫不在意,将那册子掷给他“这谢礼已算是还了。”
    “谢礼”高溪午摸摸头,他什么时候做了要让钟应忱感谢的事
    “高兄弟,你来啦”池小秋过来时一跳一跃,显而易见的好心情,她绕着钟应忱转了个圈“忱哥儿,我做出来啦”
    这道菜的样式她已经调了成百次的颜色,只为了能将钟应忱画上的那些意境再现到菜里。
    钟应忱脸色蓦然柔和,捏了捏她的脸“好看”
    池小秋停下步子有些疑惑“你还没看着,怎知道好看”
    钟应忱面不改色“凡你做的,都是好看的,我怎会不知”
    他点了点池小秋的额间,浑然不顾高溪午呆滞的表情,笑道“有人看的是菜,可有人看的是人,你猜,我看的是谁”
    高溪午便眼睁睁看着池小秋红了脸,瞥他一眼又回了屋里,呆了半晌,一下子冲过去,扳着钟应忱使劲摇晃起来,大喝一声。
    “呔你是何方妖孽还我的钟兄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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