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铁之国在火之国的北边,终年大雪;雨之国在火之国西北,深处大陆,雨水不绝;汤之国在火之国东北,温暖怡人;火之国则干燥且温差大。

    她怎么想都想不出任何可以解释这种气候巨变的理由,转而忽地意识到好像她脚下世界到底是不是个球都没定论呢吧

    妈耶地平说难道在这个世界成为现实了吗

    夏带了三四本书上雷车,没成想一天就都看完了,只能无聊的和卡卡西、和路过的乘客玩扑克。她的动作里的潇洒,纸牌在她手中转动的方式、嘴里似懂非懂的黑话,一瞧便是行家,因此众人一开始对她都小心翼翼,但玩上几把,立马放松下来。

    只是单纯玩牌也没什么意思,卡卡西提议要彩头,即便知道他后面可能跟着什么坑,但确实太无聊了,夏同意了。

    结果就是本来十把能赢三把的卡卡西瞬间变成了赌神,十把能赢九把就算他发挥失常。

    跟一个赌神玩还算是挑战心理,跟两个玩就没意思极了,玩到了太阳落山牌桌上只剩卡卡西和夏。夏快萎了,把下巴放在冰冷的桌面上,弓着腰眼睛发直地盯着桌面散乱磨损的牌,喃喃“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脚在不开心的左右晃动,在逼仄,没有任何多余空间的小桌下摩擦碰撞着卡卡西的小腿。卡卡西丢下了原本的问题,让她、这个输家、他的彩头坐到他的身边来。

    她咬着瓣橘子,一个转身就坐过去了,态度坦荡得好像不知道卡卡西要做什么,但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紧张,流转晃动的光彩,脸上冒出来的团状血丝分明是知道的。

    在木叶里,他们时刻记得,她是森光夏,他是六代目火影,可出来的时间越长、离木叶越远,他们的姓名就越飞越远。他常常忘记自己已经经历过的两次战争,忘记后来的种种,他好像昨天才刚在他家里见过夏,今天就和她一起尽情地跑出木叶,这趟复杂的绑架好像变成了一次纯粹的郊游,一次漫无目的的旅行,一次奖励,一次补偿。他是卡卡西,她是夏,其他的一切都飞远了。

    他不是为了玩牌而去要彩头,而是为了彩头去玩牌,彩头很快就变成了正餐,夏坐在他大腿上、两支腿折起来挨着他的大腿,身体前倾理牌时,卡卡西仰头,把脖子放在气味很重的胶皮靠椅上,居然已经翻不出什么合适的彩头,再往下就越界了实际上光是现在就已经越界了,要是在白天光线充足的地方,她一定不会靠着他这么近。但她现在什么都没说,还在靠在他的身上,想来也有酒精的作用,她玩牌时郁闷地喝了好几杯酒,大概有半瓶。

    界线是个又讨厌又可爱的东西,一会高一会低,一会敏感地一碰就绷紧,一会迟钝地你只可以使用戳下去也不会反弹。越界太简单,他们战战兢兢,像两只高压线上的鸟、试探着这界线究竟在哪。

    夏为了够远处的小王,伸长了胳膊,拉扯上身,露出上衣和裤子之间的一块空白,正在愈合的伤口像根细长的头发贴在她身上,手指微动,卡卡西想帮她身上的东西拿下来。空白朝上朝下延伸,隐入幽暗之处,光一会从窗口晃进来一点,在空白处填上光辉,打亮细密柔软弯曲微不可察的绒毛。卡卡西一面移开眼睛一面又不能不去在意。

    她会拒绝吗还是会一声不吭。她会把牌丢下转过来抱他还是会从他身上跳起来嘲笑他她答应是因为喜欢还是只当是个无所谓的消遣她拒绝是因为不喜欢还是有所顾虑她拿到了小王,重量落回他的大腿。像蝴蝶又像巨石,那么轻那么重。

    夜色放大了触感和心中的声音,周围的人已经睡去,最近的距他们不过几米。牌飞出拍在桌面上的声音很轻,夏轻声念牌的声音也很轻,雷车的晃动声很容易盖过这些声音,使他常看到红润的嘴张张合合却听不到她的声音。衣服在大腿上碾过。雷车在黑暗中行走,光再次晃进来,倏地打亮了她的脸。

    绯红的脸一闪而逝,一双朦胧梦幻的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牌面上的大王,牙齿咬住湿润反光的下唇,眉头蠕动。

    卡卡西将牌从夏手中抽走,当她回头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们的嘴快要碰到彼此,光再次晃进来。他们都没想明白这次的光为什么这么亮,就像是有人专门为了阻止他们拿着大灯照进来的。

    他们两的脸清晰地被打亮到彼此眼中,甚至有点过曝,他们的名字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黑暗回归,颤动的嘴唇停下来。

    卡卡西的眼前是一片炫目的白光,他紧咬住牙齿,闭上眼,等着眼皮上的白光散去。

    一个温柔的东西碰了碰他的嘴角,大腿上的力道消失了,热源走远了。

    等他能睁开眼看清眼前的景象,夏已经躺进被子下的隔绝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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