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这个从不说话的小哑巴呢。
    即便是她这个小哑巴也晓得要让旁人知道自己的好,就像上次,她专门给大家发了灵符,就是想告诉大家,你们对我好我知道的,我也对你们好,只有这样大家才会一直对她好。
    明煊笨的不说,要是她也像她这么笨,岂不是发现不了她的好,还要恨她恨得不得了吗
    笨明煊
    小栖烑把顾朔风的手朝里放了放,悉悉索索爬上榻,撩开被角刚想躺,看了眼顾朔风光溜溜的胳膊肩头,又笨手笨脚勉强扯掉裙带外衫。
    小栖烑可没有顾朔风那么好的护身肚兜,不,她根本就没有肚兜,若扯掉了法衣便是光秃秃,赤条条来赤条条去的。
    小栖烑倒是不觉得什么,扈兰鸢从未想过她不懂男女授受不亲,自然也从未教过她,她本想就这么赤条条躺下,可看了眼顾朔风腿上的里裤,想了想,有样学样,明煊做的总不会错,她留了里裤,那她也留好了。
    不过肚兜是真的没有,那是单独的护身衣。
    小栖烑把法衣团巴团巴丢到床尾,明煊的绯裙就在床尾,她这么丢肯定没错。
    最后看了眼五彩斑斓与那绯红纠缠在一起,小栖烑歪头眨了下眼,乖乖躺下,拉好丝被,帮明煊盖好,再帮自己盖好。
    小脑袋枕在石枕边缘,大眼睛扑闪着盯着房梁。
    打从抄书她就没好好阖眼睡过一晚,折腾了这么十几日,照理说她该沾榻就睡才对,可为什么一点儿都不觉得困呢
    她瞪了好一会儿眼,悄咪咪转眸偷瞄了眼侧身安睡的顾朔风。
    顾朔风依然睡得很沉,红唇微抿,只看着便能记起上次按揉的柔软。
    小栖烑视线流连了片刻,顺着红唇一路飘到了微尖的下颌,又到了柔滑的脖颈,又到了嗯丝被盖住了。
    小栖烑的小眼珠转来转去,落在了颈边翘着一角的红绳结。
    这是肚兜的绳结。
    小指头鬼使神差伸了过去,视线时刻关注在顾朔风柔白的脸。
    我扯开咯,明煊
    不理我
    我真的扯开咯
    嘶嘶
    扯开了。
    明煊完全没有反应。
    这是默认的意思吗
    小栖烑眼圈红了,鼻头隐隐泛酸,突然有些想哭。
    谁说全天下的人都有人疼独我没有这不就有了吗
    明煊真好,真好真好,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谢谢谢,扈兰鸢说,受人恩惠需得说谢谢,是这么说的吧
    谢谢你明煊,你果然是为了我在装睡
    谢谢
    小栖烑蹭了蹭眼角的泪花,撩开被子钻了进去,三两下扯掉障碍物,扑进了幸福的怀抱。
    小嘴一张,胳膊一搂,小栖烑睡着了。
    她做了个甜甜的梦,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雪夜,不同以往的是,这次没有那对害她哭鼻子的母子,只有她偎在明煊怀中。
    屋外风大雪大,屋内烛火跳动,破旧的夯土屋四处兜风,却说不出的温暖,脸那咯吱吱的床板响都仿佛最动人的曲调。
    这真是个美梦,都不想醒来了
    天光大亮,朝阳初升,云雀吱喳,瓦檐残雨滴答。
    呼咚
    小栖烑被一脚踹下了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五彩法衣迎面丢到了头上。
    “滚”
    小栖烑忍着腰疼股疼,拽开法衣茫然地望向榻上。
    顾朔风搂着丝被堪堪遮身,青丝散落肩头,冰白的脸颊因愤怒晕上一丝薄红,连那眼角仿佛都怒出了艳色。
    她像是方才想起自己会法诀似的,没再怒骂,素手一挥,直接将小栖烑挥出了妄熄阁
    院中传来一声惊呼,是扈兰鸢。
    “你,你怎的没穿”
    没等她说完,又一阵掌风过来,刚被丢出去的小栖烑又被丢了回来,大门哐啷一声重重合上。
    小栖烑被这飞来飞去弄得晕头撞向,嗙啷啷撞翻了白玉屏风,还没等爬起来,内室飞了两道赤光,拎着那法衣歪七扭八套在了小栖烑身上。
    这不是什么穿衣法诀,没有哪个修士会专门修这种没用的法诀,明煊自然也没修,这就是普通的隔空移物,自然穿得规矩不到哪儿去,就随便套了套,随便系了下裙带。
    房门再度打开,小栖烑再度被丢了出去。
    小栖烑跌坐在湿漉漉的台阶上,单手撑地,仰起小脸看了看一旁还没来得及走开的扈兰鸢。
    小栖烑
    扈兰鸢
    一夜暴雨,空气清新的沁人心脾。
    作者有话要说顾这都什么事儿老娘不干了
    栖烑明煊她这是害羞了吗
    兰鸢明煊是你喊的叫师尊
    感谢今天有糖吃数十年如一日孜孜不倦的包养议棋a 3╰
    感谢墨瑾奚小竹竹感天动地的包养议棋a 3╰
    感谢砂糖盐甜 45瓶榴莲受不来 20瓶真好 9瓶欺诈师 4瓶oye 1瓶给文文浇水a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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