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佛诞法会之时,晏希音于王母腹中受东来紫气,混沌之初,天真地秀,日精月华,加之早有灵识,日夜不缀,终瓜熟蒂落,安然诞下。

    晏希音降世之时,仙音阵阵,祥瑞遍布,鸾凤和鸣,金光万道,漫天星宿齐动,万花盛开,又似有佛偈频出,万千佛像乍现,慧眼灵绝,均是亘古未见之佛陀菩萨。

    众神佛皆奇之。

    此女婴,冰肌玉骨,玲珑剔透,身带异香,骨像应图,世间罕有之相貌,却并无一声啼哭之音,且眉间疲倦,生机渐失。

    玉帝王母几万载得一孩儿,又孕育近百年,把晏希音当成了心肝,使尽了神通法术,奇珍异宝,却无丝毫办法。正一筹莫展之时,佛祖叹曰“此女气运之宏大,此间少有。需佛道两界有大缘法大修为女修士为之沐浴净身,每年均须在佛道两界各居半载,呈佛道两界气运,方可寿数绵长,清平朝夕。”

    佛道两界法力高强之女修士,晏希音之生身母亲瑶池王母,南海珞珈山观世音菩萨为不二人选,二人当即开始用灵山灵泉水,为晏希音进行降世以来第一次洗沐。

    王母娘娘为晏希音亲母,刚刚诞下孩儿,元气未复,自是只能从旁协助,由观世音菩萨亲手为晏希音洗浴。

    观世音菩萨生性慈悯众生,晏希音为一刚刚诞生之孩儿,自是有一番慈爱之心,细细轻柔地为其清洗每一寸肌肤。

    待洗沐过后,王母及观世音二位遵佛祖之意,让诸神佛为女婴赐福。之后,女婴果然气息逐渐和缓,恢复生机。

    待玉帝王母稍加放心之时,一道紫色华光闪过,一位气息如同渊渟岳峙,修为深不可测之神佛忽至。

    佛祖道“原是紫薇帝君驾临,老僧未曾远迎。”

    来者正是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

    紫微星是位于上天的最中间永远不动,位置最高的星,故最为尊贵,是“众星之主,万象宗师”,为万法金仙之帝主,上朝金阙,下领酆都,因此对他极为尊崇。紫微大帝执掌天经地纬,以率普天星斗,节制鬼神与雷霆,北极驱邪院是其正掌也。

    位高权重,参谋广泛。从考制宇宙劫运,到天下国家兴衰,再到三界仙真升降,再到群生的祸福寿夭。神通无边而能顷刻摧倾三界群妖魔怪;威德广大而节制雷霆之运行。

    传闻当年天地择主,本应紫薇帝君为三界之君位,然紫薇帝君无意之,方为玉帝。

    传闻是否为真,尚未可知。三界之中,无论玉帝佛祖,还是冥界十殿阎王,都对紫薇帝君极为尊崇。

    这位帝君着玄色冕服,八章在衣,日、月、星、龙、山、华虫、火、宗彝;四章在裳,藻、粉米、黼、黻,衣褾、领为升龙,白纱中单,黼领,青褾、襈、裾,黻。绣龙、山、火三章,面如冠玉,气质高洁,颜如舜华,凛然如松柏临寒,华姿如山河之万钧。

    只闻其声如天际回音,旷渺悠远,曰“见过佛祖,玉帝。吾忽而有感,此女与吾有缘,故而来此。”

    佛祖闻言颔首,“原是如此。诸神佛正与此女赐福,帝君来得正好。”

    紫薇帝君临近女婴,忽见自出生至今还紧闭之双目悄然睁开,一双琉璃珠紧紧盯着他。

    修行千万载未曾有过波动的心境忽起惊涛骇浪,从未有过的亲切熟悉之感迎面而来。紫薇帝君看着眼前之女婴,只觉得自己天生就该护着她,宠着她,让她一世无忧,只展露笑颜。

    晏希音自紫薇帝君来到灵山便怔愣在那里,这种来自灵魂的触动,除了那人以外绝无他人。

    她已经那么久,没有见过他了。

    她在轮回之中,颠沛流离了不知多少岁月。

    经历了多少悲欢离合。

    终于又遇见他了。

    晏希音心中大恸,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张嘴而出的是婴儿的阵阵啼哭之声。

    王母亲手抱着自己的女儿,见其啼哭,不由心疼轻哄,而啼哭之声毫不见息。

    玉帝,观世音菩萨诸神佛纷纷试过,均是束手无策。

    紫薇帝君自女婴哭声传来之时,万年未有波动之面色便皱起了眉头,见女婴还在低声啜泣,走上前去,“吾姑且一试。”

    王母与玉帝对视一眼,便将手中女儿交至帝君怀里。

    晏希音到了熟悉的人怀里,被轻柔安抚,帝君更是用自身灵气不断舒缓她全身。长久的不安委屈得到释放,仿佛发生什么事,都有他在。

    女婴的哭声渐渐停息,安稳在紫薇帝君怀里安睡。

    王母忙接过女婴。

    玉帝见此,笑道“亘古有一习俗,孩童出生后,由所见尊贵之人名之。今日佛祖与帝君皆在,且与小女有缘至此。不知小女是否有幸,得二位赐名。”

    有此二位为女儿赐名,更是对女儿的福祉。

    佛祖与帝君皆应下,二人各取一字,合而为名。

    佛祖思衬片刻,道“玉,大地舍利子也。”

    紫薇帝君道“琼,美玉也。此女有宿慧,望其一生,无灾无难,福泽绵长。”

    佛祖闻之,拊掌而笑,“善,合之则为琼玉,琼枝挺秀,玉叶资神。”

    玉帝王母等神佛皆赞之。

    烟霞缥缈随来往,寒暑无侵不记年。

    青鸟相随流光换,花红摇落韶华渐。

    谁听得绝想崖前,无阴树下,杜宇一声春晓

    安能闻横塘路口,玉兰花落,雎鸠几阵关情。

    玉帝近来颇为有些愁绪。

    万载得一掌上明珠,孕育百年,他跟王母如何宠爱都觉得不够。奈何琼玉殿下每年都要去灵山半载,以滋养生机。

    灵山乃是西天极乐世界,玉帝与王母偶然去还罢,却不能长留。

    琼玉殿下又还是稚子,王母在派遣了无数心腹仙娥照看,天兵天将照管后,不得不将琼玉托福给了常年留在灵山的观世音尊者。观世音尊者大慈大悲,琼玉乃是玉帝王母之女,佛祖钦定弟子,又是她亲手洗浴过的孩子,早已与琼玉有了深厚缘分,自是含笑应允。

    玉帝王母为人父母,尤其诞下乃是一女儿,心中虽为琼玉能够为佛祖弟子高兴,却觉得一介稚子,受佛家戒律,且日后不能婚配,实是挂碍。

    佛祖笑道“甚深般若,遍观三界。根本性原,毕竟寂灭。琼玉与佛有缘,却不必出家,可为我佛俗家弟子,特敕封善音功德佛。”

    琼玉在西天每日跟随在观音菩萨身边,聆听佛祖讲经,参加法会,与诸佛菩萨论道,身上佛界气运冉冉厚重,生机越发蓬勃。

    观音待之如亲传弟子,亲手照料其起居饮食。

    琼玉殿下在西天,玉帝自是只能时时前往探看,实已是心中憾事。可是当琼玉回了瑶池王母处,玉帝正以为可以与女儿共享天伦之乐,照看女儿吃喝,却不想除了王母外,还有一个碍眼之人,时时与他争抢女儿。

    正是紫薇帝君。

    自在灵山见过琼玉后,紫薇帝君便一改几百年不曾出现在瑶池的先例,几乎每日都有一半光阴待在瑶池,陪伴在琼玉身边。

    琼玉待在灵山之时,也是时时待在她的左右。

    他心中只觉得,每日不见到她,便没有片刻安宁,仿佛他命中,只该和她一处。

    即便那只是个幼儿。

    琼玉外在虽是一个幼儿,只是内里却是一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灵魂。只是她现在不能说话,法力也只是堪堪不弱,连灵识对话都无法,每日睡觉的时候更多。

    玉帝王母把她当成寻常孩子来看,自是觉得没有异处。

    紫薇帝君则每日给她寻来三界话本故事,还招来各种戏剧影像,说书先生,来给她逗趣解闷。

    就如同他曾经为她做过的。

    王母见琼玉在看戏时笑容不止,紫薇帝君也殊无恶意,便也陪伴在侧。

    女儿如此高兴,王母又随之,玉帝心中女儿被另一男性长辈抢走的憋屈之意,只得默默忍下。

    只是他每每见紫薇帝君抱起琼玉之时,总有一种女儿被抢走的不快之感,每日都盼着紫薇帝君明日能不再来。

    可是紫薇帝君,夙兴夜寐,日日不缀,从无间断。

    去来自在任优游,也无恐怖也无愁。极乐场中俱坦荡,大千之处没春秋。

    一转眼,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已经有五百年了。

    佛祖居于灵山大雷音寺,时常广开法会,向诸佛,阿罗,揭谛,菩萨,金刚,比丘僧,尼等众宣诸佛法,曰“我观四大步洲,终生善恶,各方不一。东胜神州者,敬天礼地,心爽气平;北巨芦洲者,虽好杀生,只因糊口,性拙情疏,无多作践;我西牛贺洲者,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但那南瞻部洲者,贪淫乐祸,多杀多,正所谓口舌凶场,是非恶海。我今有三藏真经,可以劝人为善。”

    诸佛菩萨闻言,皆道大善,问其中为何。

    如来道“我有法一藏,谈天;论一藏,说地;经一藏,度鬼。三藏共计三十五部,该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乃是修真之经,正善之门。我待要送上东土,耐那方众生愚蠢,毁谤真言,不识我法门之旨要,怠慢了瑜伽之正宗。怎么得一个有法力的,去东土寻一个善信,教他苦历千山,远经万水,到我处求取真经,永传东土,劝化众生。谁肯去走一遭来”

    观音菩萨心中一动,道“弟子不才,愿上东土寻一个取经人来也。”

    佛祖大喜,取出锦蝠袈裟一领,九环锡杖一根,交与观音。

    观音一路行来,点化了沙悟净,猪悟能,白龙及孙悟空,来到大唐都城长安,遍访长安城中善人,久未得遇。

    恰唐太宗自阴间还阳,遵阎王之言,开办水陆法会,宣扬善果,选举高僧。观音见高台之上端坐之人,正是江流儿,佛祖之二弟子金蝉子,又是她接引投胎之长老,甚为欢喜。

    路遇宰相萧星,参见唐太宗,菩萨言道“着了我袈裟,不入沉沦,不堕地狱,不遭恶毒之难,不遇虎狼之穴,便是好处;我这锡杖,是那铜镶铁造九连环,九节仙藤永驻颜。不染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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