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uan,shifang”不讲道理的醉酒“猫”生气了,一边喊他名字,一边摇晃他的肩膀。

    薛放听到最后一个音节,迟钝地抬起脸,“你在叫我的名字吗”

    “猫”跪坐在他身上,圈起手臂,故作高冷俯视着他。

    薛放的心脏快要冲出胸腔了,他不敢置信又小心翼翼问“能再叫一次吗”

    “猫”别过脸,昂起下颌,明确拒绝,“唧唔啾泥,xiefang。”就不叫你薛放。

    缪寻偷瞄的余光中,男人睁大的眼眶“唰”地落下泪水,划过俊秀的脸庞,滴滴答答,落在床单上。

    他哭了吗为什么要哭呢“猫”晕晕的脑袋转不过来。

    “你叫我的名字了”薛放引以为豪的理智彻底崩塌,像个小年轻似的抹眼泪,“你是不是,经常偷偷在心里喊我”

    也没有经常,“猫”用手指点点下巴,试图回忆着。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猫”嗅了嗅,扒上他的肩头,探出粉色舌尖,接住男人眨眼时掉下的热泪,卷进唇间尝了尝,唔更咸了呢。

    薛放在浓郁的信息素中几近无法呼吸,低下头,泣不成声,紧紧搂住“猫”的瘦腰不撒手。

    如果“猫”能正常说话,会和我说些什么呢

    凌晨四点的夜景,天台的风有多清爽,发炎伤口会不会痛,棉花糖怎么黏在牙上,还有呼唤我的名字时,唇齿的颤动

    我想听到他的声音哪怕代价再高昂,我也想要得到

    “猫”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但仍然试探着,伸手抱住男人颤抖的身躯,把他的脑袋按在怀中,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想要安慰他。

    “缪寻以后,都对我说话吧。”薛放紧拥着他,抽着气,嗓音颤抖,意志坚决。

    “猫”的表情呆了呆,锈金色的眼睛迷茫看着他。

    谁会和一个哑巴提这种要求呢缪寻从来没听过这句奇怪的话。

    除了面前这个男人。

    满脸泪水,哭得很难看,闻起来很像海盐。

    不过他不讨厌,一点也不讨厌。

    好吧,看你是真的想听,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

    “猫”调皮地坏笑,跑下去开了一瓶烈酒,自己咕嘟灌了一口,抓住薛放把瓶口强硬塞进他嘴里,男人猝不及防,喉咙翕动着猛咽了几大口。

    “啊好辣,咳咳,咳咳咳”

    辣吗缪寻歪倒在他身上,长腿夹住,自己又嘬了嘬,觉得还好,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边聊天边酗酒。

    薛放拥着缪寻,靠在床头一直坐到了天明。缪寻情绪高涨,和他说了一夜醉话。他也醉了,不明白缪寻在说什么,可是每一句,都会认真回应。答案正不正确,对他俩而言,早已经不重要。

    第二天下午,薛放醒来时,缪寻早就走了。

    昨夜的酒瓶倒在床上,床单洇开一小片黑红的酒渍,仿佛一夜热情留下的血。

    酒渍旁,放着一张小纸片,酒店的炭笔字迹很黑,看得出写的时候很用力

    不再见

    不再见面,或是不忍和你说再见,抑或两者都有。

    薛放躺在那块酒渍旁,捏着小纸片,想了很久很久。

    如果我生为向导,是为了解救某一片痛苦的灵魂而存在,那么我作为人的一生,还是有价值的吧中度运动性失语症的治愈率是15,加上向导,是30,有语言学家协助,高于50。

    会再见面的。我想听到你的嘴唇间清楚吐出我的名字。

    他珍而重之地收起纸片,夹在钱包里,想了想,揭掉了那张沾着酒液与他俩信息素的床单,仔细叠起来,和酒店买下了它。

    他回了一趟学校,校园宁静而单纯,学生们毫无恶念,是一名精神高度敏感的向导最合适的养老地。

    但薛放已经准备脱离这片平静的小池塘,向汹涌波诡的万丈深海跃去为了他的猫。

    他在办公室逗留了许久,想起自己第一天来时喜不自胜决定养老的样子,淡淡笑了笑。一年之前,他绝不会想到自己会重新回到哨向战场上。他等到了天黑,听到教室走廊的人声渐渐淡了,就从黑暗中站起来,默默收拾起东西。

    当天晚上,薛放和容免通了个电话。

    “嗯,嗯,对方哨兵要远派前线战场,拒绝了和我匹配那样更好。”

    他深深呼出气息,幽暗的眸子看向窗外,白塔的大楼在夜空中熠熠生光,雄伟压迫。

    薛放半阖眼眸,敛去情绪,告诉容免“我可以和哨兵绑定结婚,也可以回到本家,只不过有两个条件

    “第一,我要自带哨兵人选。第二,帮我彻底洗白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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