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作派,别说穿家居服,他平日里一年四季严谨西装不离身,此刻就听贺时午对着电话沉着冰渣的声音说,“离婚协议听不懂吗”

    接电话的陈律师还在睡梦中,被这凛冽如冷刀般的声音吓得睡意全无,“听得懂听得懂,您什么时候需要。”

    “明天早上放到我办公桌上。”男人说完直接切断电话。

    之前几次小动作他都可以无视,他以为她长记性了,却不想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贺时午周身的怒气,连着灌下几杯酒。

    方远眉峰一挑,哟,离婚,“火气这么大,怎么了突然要离婚,初一惹到你了。”

    贺时午瞥他一眼,“让你来喝酒,不是让你来废话。”

    方远大剌剌的在他旁边坐下,翘着二郎腿,手端着酒杯咂么着嘴角,离婚,穿成这样出来,连一向非常注重的形象都不要了,突然一乐。

    “我见过你把女人从房间扔出来,没见过你自己跑出来的,”他舔了舔唇,妖孽的眉眼挑了挑,“欸,心有余力不足”

    贺时午“方远,你皮紧了。”

    方远在这方面,选择认怂“打不过你。”

    “现在是凌晨两点五十二分,你把我从美人乡里拎出来,来了就要动手,典型的欲求不满无处发泄,”方大少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会所包厢里传来乒乓和方大少的嚎叫声,十分钟后,贺时午从包厢出来,服务生恭敬的行着注目礼,直到贺大少高大的身影消失,包厢门再次打开,揉着肩膀齿牙咧嘴骂骂咧咧的方大少走出来。

    他招谁惹谁了,一个电话从被窝里拎出来,来了挨顿揍,贺时午丫的,嘶,下手真狠。

    管家听到车声,急忙从床上爬起来,透过窗子看到贺时午的车进来,开车的人正在递钥匙,他急忙去开门“先生,您这么晚回来,还,需要”

    男人沉着一张冰山脸,周身寒意凌冽,管家多年察言观色功力,下意识选择禁声。

    贺时午上楼,从酒柜里拿出酒倒了一杯,心口的火气越腾越满,因为身体里钻出的热流,丝毫不见褪去。

    抬手脱衣服,衣服的钮扣勾着他越扯越烦,手上使力直接扯开,团吧团吧往地上一扔,就差上去踩两脚。

    洗手间,冷水洒在身上,渐渐,热气消了些,心底蹿出的烦躁得到了一些舒解,突然想到祝初一的话,八块腹肌,馋他身子,靠,又热起来了

    半个小时后,男人周身冰冷的从浴室出来,看到地上的睡衣,刚刚缓下的眸色又黑了,捡起衣服直接扔了出去,“呯”的一声甩上门。

    楼下已经躺下的管家猛地睁开眼睛,瞟着楼上动静的方向,哪位不要命的惹了这尊斗战圣佛

    次日一早,贺时午顶着冰山脸,眼底一片乌青去上班。

    早饭没吃,一夜没睡,脾气好不了。

    原定的贺氏高层大会,公司高层陆陆续续进来,走进会议室前,都在嘻嘻哈哈闲侃,进了会议室,看到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都为之一震,瞬间禁声。

    而这种情况,持续到全员到齐。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黑眸看了眼腕表,沉声道,“开始吧。”

    十分钟后,男人第一次敲了敲桌面,“大概这两个字,以后不要让我听到。”

    十五分钟后,“用你告诉风险无法预测,我不知道吗”

    三十分钟后,“我要完整数据,你拿这个给我,是要我给你算”

    虽然贺总平日里气场强了些,人清冷了些,工作严谨了些,甚至苛刻了些,除非大事不会露出这般令人窒息的森森气息,一个个寒颤若噤,纷纷低头看自己的计划书,以及对之前准备好的发言要重新斟酌了。

    两个小时后会议结束,贺时午起身,扣上西装钮扣迈开腿向门口走去,所有人没动,没敢动。

    身影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刚刚迟到的几位,扣两年年终奖,自己向财务报备吧。”说完,人影消失。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同情的看向刚刚迟到三秒五秒以及十二秒的三位高层。

    汪特助发信息给方远“谁惹贺总了,今天可以说无一幸免,炸个片甲不留。”

    方远迷迷糊糊的够到手机,扯到肩膀上的疼处,妈的,紫了一片,嗓音未开地回了句语音“谁惹他,呵,典型的脸写着俩大字,欲求不满”

    汪特助听了三遍语音,回信息“四个字。”

    “滚。”

    这个时候还t跟他咬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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