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刘湛被刘学渊撵得满院子跑,只见刘学渊将手中扫帚舞得虎虎生风,抽得刘湛哇哇乱叫。

    “爹我这是兵法,劫敌国的粮草扩充我们自己的军营,这可是有写在兵书上的兵法”

    刘学渊哪里管他兵不兵法的照抽无误。“你还有理擅自出兵燕地,此事要是传了出去,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刘湛知道得先让他消了气,挨几下打不算什么,打累了自然就消气了,因此逃跑也是假装逃跑而已,若他真的想跑刘学渊怎么可能追得上。

    “可是我若不这样做哪里来粮草养兵我手下要养百多号人,吃的用的都要花钱,还有武器辎重也不够数。”

    刘学渊追得累了扶着腰气喘吁吁。

    刘湛趁机又说。“这些贵族部落囤积粮草攻打苍霞平原,害得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我伪作山匪劫粮也对大局有利。”

    “可到底是太过危险我不许你再出兵”刘学渊又想抽他,可是手酸得都抬不起来了。

    刘湛理直气壮道“我不只要养一百号人,我还要养数千人,这些人是我的亲兵我不能亏待了他们,粮饷从郡城到州府县衙被层层克扣,到得士兵手中只余三分,士兵就拿那点粮食自己尚且吃不饱如何为我做事”

    刘学渊大骂。“你做点正当的买卖照样能赚钱,天下那么多赚钱的法子你偏要去打仗你你不要命了”

    “我等不及,我需要扩军。”

    刘学渊气个倒仰。

    “给我跪下”

    刘湛听话跪下。

    “我们刘氏一族四世三公,怎地生出你这逆子干那打家劫舍的勾当”

    父子两人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全家人,走廊上全家人都在,赵氏又着急又心疼,老太太几次欲言又止,但是父训子天经地义旁人没有插手的理。

    刘学渊丢下扫帚取来更粗的木棍。“我最后一次问你,往后不许再出兵燕地,你可答应”

    “我必须这样做。”刘湛面不改色。

    “好,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但是我们刘氏家训容不下你这个逆子今日这四十九棍是列祖列宗定下的家法,你若受得住我既往不咎,你若受不住,你这小兵官也别当了给我待在家里”刘学渊言出必行,今日这四十九棍他不会手下留情。

    刘湛只挺直了腰杆。“打吧。”

    棍棒落在背上的声音让人心头发颤,几个小孩怕得躲回了屋里,三岁的淙儿哇哇大哭,赵氏抹着眼泪把小儿子抱走,老太太想上前去拦,刘学逸刘学礼两兄弟摇着头把老太太请了回去。

    宋凤林脸色惨白的全程看着,一共四十九棍一棍都没少,打到最后刘学渊把自己的手都打麻了,刘湛愣是没发出一声没求饶半句。

    刘学渊气得丢开木棍转身离开,宋宜均忙跟了上去,一时院里只余下少年三人。

    宋凤林第一时间扶住他。“你还好吗”

    刘湛双眼猩红,此时才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小连,快去请张大夫”宋凤林着急道。

    李小连都吓懵了反应过来忙冲出家门去请大夫。

    刘湛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趴在床上动弹不得,背上青青紫紫一片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看着相当可怕,张大夫也吓了一跳,幸好诊断之后确定没有伤及肺腑,刘学渊到底是没有下狠手,不过这伤也够刘湛受的了。

    当晚过了子时刘学渊书房里还亮着烛光,赵氏刚给刘湛喂了药,见书房亮着光便寻了过去。

    刘学渊颓然的坐在书桌后,瞧之老了十岁。

    “夫人,你可怪我”

    赵氏摇头,红肿的眼又浮出泪花。

    刘学渊长长的叹息。“行兵打仗岂是儿戏,稍有不慎便尸骨无存,此子早慧,我恐他自持聪明不知天高地厚,若不将他打怕了,他怎知诸事无常,他怎知要惜命”

    赵氏垂泪。“我知道你用心良苦。”

    刘学渊心里五味杂陈心痛难当。

    夫妻二人说了一会话,刘学渊到底是坐不住又一同去看了儿子。

    刘湛足足昏睡了一夜,醒来时正好是晌午,睁开眼就看到了宋凤林坐在他身旁看书,穿的就是刘湛最喜欢的那身青衣。

    “你醒了”宋凤林虽然看书实则一直有关注他,见刘湛睁开眼便立即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我渴”

    宋凤林忙又给他喂水,刘湛缓了缓觉得清醒些了便又喊饿,赵氏一直有热着粥在锅里等他醒来喝。

    “你不应该在刘叔气头上的时候说那些话,平白挨这一顿打。”宋凤林一边喂粥一边一边数落他。

    “我就是要他死了那心,要打要罚早点来,这是我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刘湛说罢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的又说。“他还得再打我一回,恐怕还会打得更狠。”

    “你还想做什么”宋凤林被他唬得一愣,实在是这人太能折腾。

    刘湛只笑着看他,宋凤林被他看得一头雾水。

    宋凤林没好气。“我看你是没事了,那我先回房了,你再睡一会。”

    “别啊,我疼,我哪哪都疼”刘湛忙拉住他的手。“你在我房里看书写字都一样,让小连帮你把东西搬过来陪陪我吧,你不在我要疼死了。”

    刘湛这人没脸没皮各种不要脸的话张嘴就来,宋凤林怕被人听了不好只得答应过来陪他。

    年轻人的身体恢复快,刘湛第二天就能下地走了,没两天便能来去自如,身体一无碍他便不愿意在家待着,如今手中有了本钱也该给家里添置一些田产。

    为了不引人侧目,刘湛打算先添七八亩,还要买头耕牛买头驴子,耕牛劳作,驴子拉人。

    这日刘湛带着银子和李小连下山买牛买驴子,他们两人也不懂看牛,瞧着觉得壮实两眼有神便买了,连驴子一共花了三十二两银子。

    两人牵着牛和驴悠悠往山上走。

    刘湛看着那辆一直坠在他们后面不远不近的马车觉得不对劲,难道是劫匪这里是上山的盘山路,左边是悬崖,右边是林子,四周荒无人烟,若被埋伏就糟糕了,刘湛不喜被动,既然来者不善,还不如先发制人

    “小连,那辆马车有问题,我去会一会,你们见机行事。”刘湛说罢跳下车。

    后面那辆马车驾车的人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车厢里似乎还有一人不时探头探脑鬼鬼祟祟。

    “你们是什么人”刘湛抱手站在路中间丝毫不惧。

    这时马车上的那人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刘湛见是一名头发半白的老汉,一看就知道不是劫匪了心里更是疑惑。

    “你们一直跟着我们做什么”刘湛大声又问。

    那年轻人搀着老人家快步上来,那老汉从下车就直直盯着刘湛瞧,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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