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尊尊佛像下,奚荷胆大包天同柏修竹打商量,“而且我的吉符,呜呜,我的吉符化为灰黑了,我的心头血,我的朱砂痣”说着说着,奚荷愈发难过起来,甚至真的挤出两滴泪珠由眼眶滑出。

    柏修竹嘴角僵住,这道士敢当着大理寺卿面玩敲诈勒索他舌尖顶上后槽牙,一字一句道,“你去柏正曜尚书府,帮我捎句话,就说长子危难,家父会派人救我。”他摸索着那方小小吉符,因着符纸化为黑,“吉”字已难辨出。贪财归贪财,到底是素未平生救命之恩,且是当下唯一可信赖之人柏修竹放软声音道,“你取下随便一精锐腰封上的令牌,它可予你入城;再由前襟内摸出短刃,你一女子,自己紧着小心些,遇事儿别怵,就说你是我柏修竹护的人。”

    奚荷闻言手脚比任何时候都要麻利,这是个深秋夜,却是跑出了夏日风的爽快,呜呜,太阳升起她就退休了

    一路虎虎生风,刮的奚荷脸颊干疼,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于南城门外出示令牌,令牌上红墨刻“理”字,监城卫杵于高耸城墙上,提灯瞧了眼便放行,奚荷没跑远又倒回头,“我授命要去柏正曜尚书府,你可知此人府邸何处”

    身任监城卫的柏家幺子柏四一听这声儿了不得女子,大哥差遣去他家府邸的女子。稀罕事儿

    奚荷肉眼可见原本一脸肃相的监城卫热情起来,“柏正曜尚书府就在沿大道左手边第三条巷子入内”柏四说着觉得不放心,即刻正色吩咐守卫替换他上城门,而他则亲自护送奚荷到柏府门口,“嫂子回来帮我哥拿换洗衣物他已经多日未归,昨儿母亲已经把他卧房腾空权当没生过他了你看看还剩多少一并拿去吧。不过他马上就能回家了,因为有嫂子嘿”

    “我不是”奚荷尚未说完,柏四已经激动得两步蹬上柏府前石阶,大掌咚咚拍起门来,想着以后也不会再见了,下次让柏修竹自己解释清楚误会罢想不到他这般遭家人嫌,奚荷眼珠子一转又觉得理所应当,柏修竹过分不近人情,令人望而生畏

    原本打着瞌睡的门童被铜扣拍门声惊起,刚旋开插销红金刷过的铁门就被柏四猛的推开,他就差以棒槌敲鼓大喊“喜报,喜报”

    考虑到手里无鼓无棒槌,柏四绕着扣过去,嘭嘭,嘭嘭。“父亲,母亲,柏二,柏三,出来见大哥的媳妇啦”

    与此同时,困束千佛寺內肩臂受伤的柏修竹脑袋莫名一疼,眼皮乱掀,心下不安生,这小道士莫不是出岔子了罢

    小道士奚荷倒是没出岔子,只是被柏父,柏母,柏二,柏三四人团着围住的她觉着柏府出了些难以言喻的岔子。柏四不满意,插着柏二柏三间的空子钻进来,这下变为五人围观奚荷。她紧张地吞噎口水,“诸位何故用这般热切地目光瞧我”

    “奚荷姑娘是吧”柏母摸出叠成团的锦帕,保养得当的手指将帕巾拨弄开来,内里有一飘翠的碧玉籽镯,哪怕光线不佳,都掩盖不住其繁星秋色共融,天穹瓦檐一齐之通澈。妙物无言,美玉无暇,想来是价值连城,怕不是两千两,是两万两都买不来的极品奚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物,哪里敢收,推脱中仿若被此五人压成地面铺实的青石板砖上一只蝼蚁。

    “爹,娘哦,不对。尊大人,尊夫人,我是来传话的”奚荷焦急道,“柏大人如今被困于千佛寺密室内,托我带四字予柏府,说是长子危难。”

    “让他危难去罢。”柏母勉强收回原先猪肉摊主瞧见有猪可宰的热切,嘀咕道,“想要个姑娘真难啊。”同时手指提拉住柏父的耳廓往外拉扯,“还不快去救你儿子探案不回家,而立不生子,女人不近身,还时时涉险”

    别看柏父好生高大威猛,眉宇间尽是威严气派,内里却是个妻管严,赶忙告饶道,“这不得给我点时间反应嘛”柏父赶忙差人备马,由他亲自去接,想来柏修竹天生反骨,得罪佛寺中人也不足为奇。大咸僧侣地位崇高,不是武将能比,做父亲的多在官场烫了十来载浑水,明白水至清则无鱼,又特意打包了些礼物备好一同拿过去权当赔礼。

    奚荷从被狂热盯视的窘境中冷静下来,只道“不够。少说得百来号士兵。”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柏父终是意识到事态严重,夜里调兵,军营帐篷内鼾声震天,听着号角声集体整装肃发,浩浩荡荡驶过黄土大道。路上奚荷三言两语讲了个大概,柏父跟着奚荷指引,急速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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