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住他的眼,堵住嘴。

    几息后,在言奴和白珥的通力合作下,左相成了一捆蜷起的粽子。

    事情进展得异乎顺利,白珥眼神复杂看着她生平来第一个“人质”,看了又看,说不上什么感觉。

    昨天那人还居上座,受百人追捧,一人呼风唤雨。今日在自己手下这幅蠢样,什么权势滔天成了一纸笑话。

    果不然,在绝对的实力和暴力下,什么阶级都是狗屁了。木仓杆子里出政权,先人诚不欺我也。

    倘若,倘若她能更自由些,不必听从所谓阁主的话,那这左相于她更就什么都不是了

    白珥沉浸在自己的人生感慨里,冷不丁的,言奴幽幽在她耳边叹气“姐姐就这么喜欢看他吗”她一抖,扭头去看,言奴早已穿上衣袍,神色幽幽怨怨,眼里却沉着黑,满是她看不透的情愫,如同河底的黑土淤泥。

    她还没多想,门外忽然炸起几道敲门声“左相大人,该用早膳了。各位公子贵宾早已候着了。”

    “唔唔唔”床上的左相也听见了,简直要扭成蛆。

    怎么办,怎么办白珥满脸焦急看言奴。言奴与她对视,一脸苦笑,意味分明我也没办法。

    估计是门外的仆人没听见声响,语气更小心翼翼“左相大人”

    白珥踱着步子来回看,这破屋子,窗口不够半个臀大,根本没办法跳窗逃走

    来时的那个屋顶洞口也不行,言奴是万万不能交给他们的,可要带言奴根本没法子无声无息离开。

    如此几回合“左相大人”和“唔唔唔”的对答后,外头的人该是觉察到异常。逆光的门扉多了几道摇动的黑影,是侍卫来了。

    拍门声越来越大,寂静片刻,那门终于被齐力撞开,涌进肃穆神色的侍卫、兵士,溅起破碎木屑。

    说时迟那时快,白珥再不多想,提着言奴就飞上房梁。

    梁上其实足够长,足以容两人并排坐。可两人却身挨身,腰碰腰蹲坐,往下瞰白珥忘了手上提溜个人,言奴瞅一眼放在腰上的手,也没提醒她。

    梁下,人皆穿盔戴甲,要塞满整”间屋室,直堆到屋外头。

    一贴身奴仆走进里间,看到被团成团的左丞相,吓得站不起来,腿一软,跪在床前,抖成筛糠,涕泗横流,大概他家二老过世也不过这般。旁的侍卫大些胆子,上前解放受难的左相。

    一看这般,白珥与言奴对视,电光火石间达成共识跑

    趁屋内的人被左相吸引了去,赶紧跑路

    顶是两面斜下的望板,屋内是叠梁式结构,屋架接连檩条直贯整屋,可架与架间距离甚远,难以抱着人在众人头顶逃出生天。

    白珥勉勉强强跳了几道,身后就传来骚动,左丞相气急败坏吼叫刺入耳朵“快追在梁上我要活的”

    她被这一嗓子惊得脚下打滑,凭着扎实的功底,几步就稳住了。可言奴没这么幸运,他本几乎要粘在她身上,这一滑脚,失了重心,要扑下去。白珥眼疾手快捞了一把,只能捞着衣服,没阻住下坠的趋势。

    底下的人遭左相怒吼,屁颠颠就赶来,几个侍卫眼见要飞上来捉拿两位“梁上君子”,剩下瘦弱的奴仆在底下傻愣愣伸手接,等着言奴掉下来。

    言奴左右瞥一眼,呵道“屏息”,挥爪就扬起青色粉尘,周遭的侍卫奴仆猝不及防吸了一大口。

    白珥没去注意言奴的动作,一心想着怎么扒拉他上来,怎么冲出重围,猛然听到言奴大喝,下意识就屏住呼吸,而后才了然言奴要做什么。

    “快走”言奴喊到,底下的人三三两两倒下,可后面还有不少前仆后继。白珥不再去勉强,直接从梁上跳下,拽着言奴抬脚就跑,把左丞相的叫骂甩在身后。

    明明是在逃命的事,可踏出门扉那刻,她扭头时,言奴却在一瞥之间,看见她笑得灿烂,阔步迎齿轮般转动太阳跑去,跑去

    他忽觉得眼一阵刺痛,眼热了,脸湿了被太阳灼伤的,被她灼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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