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他把手搭上白珥肩头,几乎将她全部搂过,“怎么,你怕他那你离我近些,有我护着你。”

    白珥了然。果然,关系到朝堂与上流圈子,屁事就是挺多的。

    这般想着,忽然感受从某处射来一道逼人的视线。白珥顺着那方向去瞧,却瞧见言奴漂亮的侧脸。

    并没人在看她。

    她盯着言奴看了半晌,黄苏的手慢慢挨近收紧,她才回过神来,不动声色拨开黄苏勾上来的手,正色道“不怕。只是有些疑惑罢了。”

    毕竟左相跟她一个春风楼姬子没什么关系。

    起初,这宴上还有附庸风雅的气息。在左相主持下,不少自诩有才的年轻人上阵,就这满园春色与美人即兴赋诗。

    白珥不大懂这些,但在十几年应试教育的润养下,至少也辨得出好诗差诗。

    她大致听了会儿,觉得水平都实在不怎么样,兴致缺缺地当个斟酒倒水的工具人。

    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后,众人们就脱下知书识礼、进退有度的君子外衣,美食在前,美色在怀,不大浓烈的酒给他们一个大胆的借口。

    男士这样的宴席总有一套默认的规则。非君子所为的事,要做便一起做,这样你我都是“共犯”了,谁也没资格在道德制高点上批评什么。

    都是“共犯”的局中,谁犯得最混,谁最能挑动那根神经,谁便是最有本事的。

    于是,明里暗里的荤话就来了。

    “黄苏公子身边这位便是那木头美人久仰久仰。别的不说,美人一说,果真不假。”被酒熏红脸的公子,大着舌头道。

    “就是在那床榻上不知是否真似个木偶。”一位嘟着嘴,亲在姬子唇上的公子笑说。

    “见惯了水做的,偶尔换个硬木头不也别有趣味吗这事儿上还是黄苏公子在行。”已经把手伸进姬子衣里的公子道。

    黄苏也回敬着同样的荤话玩笑。自然,还是以白珥作为话题的对象。

    白珥听着刺耳,但攥了攥拳头,还是默不作声催眠自己当作耳旁风。

    现在,她无比感谢当初认清楚黄苏与她的距离,不然听这些话要彻底寒了心。黄苏由始至终都未把自己作为一个有着独立尊严的人来看待,即便对她的确是宽松些,不会强行搂抱她。

    但姬子依旧是姬子。

    正当她不断宽慰自己,这社会就是这样,她该学会去适应它。忽然却听见座上的一道声音“言奴在此,居然还让了些谣言抢尽了风头。各位公子是看都不看奴一眼了。”

    是言奴的声音,明明声是娇媚的,白珥却平白听出几分冷意。

    白珥闻言愣了,抬头去看跪坐在上座的言奴。他身穿紫袍,背朝熹光,扭过脸只给她一个后侧的脑勺。

    他还在躲着自己。

    “是谁惹得我们言奴生气啊。”那上位的儒雅左相轻轻一笑,放下酒杯,搂过言奴,让言奴倒在自己怀里。

    言奴坐得很稳,纹丝不动。或许是这样伤了他的面子,又不好当场发作,带着些许威严扫过座下东倒西歪,扒拉着姬子的公子哥们。

    底下的人连忙讪笑“言奴倾国倾城,谁能这么不识好歹去看一小姬子。”

    “是啊,是啊。花魁的美貌艳压群芳,我们是万不敢多看,生怕耀了眼。”

    “还是左相大人厉害,连言奴这样的美貌都能揽在怀中。”

    这些话似乎取悦了左相,他重新端起酒杯,随和地笑笑。

    此刻言奴已然依偎在他怀中,表情却是冷的。郁郁不乐,桃花眼直勾勾盯着嚼舌的人。而后幽怨地,俯首帖耳在左相耳边私语什么。

    在说什么呢白珥有些好奇。

    或许是常年的锻造,给了她过人的五感。但宴席上,全是热热闹闹的嘴,隔着喧嚣声,她没听见什么。

    左相听了会儿,哈哈大笑,手上不住摩挲言奴的肩与背,“这些人混是混了些,但也是我朝国的人才栋梁,哪能说随便给你处置。美人若是还不高兴,回头我让人送些珠宝绸缎,就算过去了。可不准再不乐意了啊,看在我这张老脸上。”说着,吧唧一口眼看就要亲上言奴的脸。

    言奴扭过头,左相只亲上他的乌发。被扫了面子,左相沉了脸,酿着怒意,但忍了忍还是在众人面前呵呵一笑,饮一口酒继续听着奉承话。

    这一扭头,白珥彻底对上了言奴。他铁青的脸色还未转过来,对上白珥的目光,脸又涨红了。

    白珥冲他笑,言奴却抿着唇慌忙错开目光,怎么也不愿看她。

章节目录

隔壁的男花魁总在勾引我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千户灯火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千户灯火并收藏隔壁的男花魁总在勾引我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