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外力的掌控，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在不久后趋于平静。寂静的夜色中，轮船缓缓的驶离港口，驶入黑色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深色的海水舔舐着船体，金属色泽在昏暗的海面上若隐若现。虽然风暴已去，天空仍然阴云密布。水雾弥漫在海面上，只有灯塔清晰的白光穿破雾气为行船指引方向。
夏禾坐在船上，维持微侧的坐姿不与对面的森鸥外直视。他坐得挺直，没有青年人的慵懒随意，反而有点军人的克制。
有种既视感。
森鸥外心分二用，一边推测着夏禾和自己的真实关系，一边谈着对方的小说。
“能看的出来，你是想写创造出一个真实的白鸟透。”他说，“所以你自己为他准备的素材，并尽量以片段化的语言来增加真实性。”
“但是别人看你这篇文章时，是已知它虚构的。这就导致你试图构建一个真实人物时，会比构建一个人设丰满的虚假人物更难。”
森鸥外站在夏禾身边，微微弯下腰，将一张文稿放在小桌板上。两个人贴的很近，夏禾有些不适的向远离他的方向动了动。森鸥外察觉了，嘴角的弧度微微扩大，装作没有发觉的样子继续讲。
“而且，你看这里，虽然你试图引用安的日记，但你没有考虑到日记是写给自己看的，而不是早有预谋的公布。尤其是身为非公开人物的安她不可能在一开始就做好日记被公开的准备。你这里的叙述并不恰当，刻意的痕迹有些过了。”
随着他的话语，夏禾逐渐沉浸其中，也不再纠结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此时的他只是作为笔者在和身为读者森鸥外交谈。
“如果这里这么改的话”夏禾自然地提起笔，在森鸥外的指导下适当的做出了些许修改。本就略缭乱的文稿因为黑色线条和字迹的添加而越发难以看清。
变成了那种只有笔者才能辨识出的文稿呢。
看着自己凌乱的笔记，夏禾无意识之间笑了。清浅的满足盈满他的眼，在棕色的眼眸中泛起波澜。他侧头，微微扬起。此时的他不再受记忆的束缚，看一下森鸥外的神情是纯粹的感激。
无法抑制的勾起嘴角。
“下一次还可以和您讨论吗”向来平静的语气上扬，夏禾握笔的右手紧了紧。对文学的热爱盖过对森鸥外的畏惧。
“自然可以。”森鸥外笑得优雅。
得逞了。
正如他所料比起那段自己并不知晓的“过去”，“现在”和“文学创作”对夏禾的影响更大。
哪怕夏禾知道这不过是森鸥外拉近关系的一种方式，为了获得更好的阅读意见，他一定会做出改变。无论如何，至少他不会再保持抗拒的心理。
森鸥外看了眼钟表，此时已将近11点。
“啊，不早了呢。”他感慨了一句，站直腰背。今年36岁的大叔拍了拍自己弯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腰，故意苦着脸叹了口气，“真是不行了呢。”
“啊”夏禾有些手足无措。他连忙站起来道歉，“真是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时间”
“下次不要这样就好。”森鸥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一句话，一个坑。
深色的海水舔舐着船体，金属色泽在昏暗的海面上若隐若现。虽然风暴已去，天空仍然阴云密布。水雾弥漫在海面上，只有灯塔清晰的白光穿破雾气为行船指引方向。
夏禾坐在船上，维持微侧的坐姿不与对面的森鸥外直视。他坐得挺直，没有青年人的慵懒随意，反而有点军人的克制。
有种既视感。
森鸥外心分二用，一边推测着夏禾和自己的真实关系，一边谈着对方的小说。
“能看的出来，你是想写创造出一个真实的白鸟透。”他说，“所以你自己为他准备的素材，并尽量以片段化的语言来增加真实性。”
“但是别人看你这篇文章时，是已知它虚构的。这就导致你试图构建一个真实人物时，会比构建一个人设丰满的虚假人物更难。”
森鸥外站在夏禾身边，微微弯下腰，将一张文稿放在小桌板上。两个人贴的很近，夏禾有些不适的向远离他的方向动了动。森鸥外察觉了，嘴角的弧度微微扩大，装作没有发觉的样子继续讲。
“而且，你看这里，虽然你试图引用安的日记，但你没有考虑到日记是写给自己看的，而不是早有预谋的公布。尤其是身为非公开人物的安她不可能在一开始就做好日记被公开的准备。你这里的叙述并不恰当，刻意的痕迹有些过了。”
随着他的话语，夏禾逐渐沉浸其中，也不再纠结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此时的他只是作为笔者在和身为读者森鸥外交谈。
“如果这里这么改的话”夏禾自然地提起笔，在森鸥外的指导下适当的做出了些许修改。本就略缭乱的文稿因为黑色线条和字迹的添加而越发难以看清。
变成了那种只有笔者才能辨识出的文稿呢。
看着自己凌乱的笔记，夏禾无意识之间笑了。清浅的满足盈满他的眼，在棕色的眼眸中泛起波澜。他侧头，微微扬起。此时的他不再受记忆的束缚，看一下森鸥外的神情是纯粹的感激。
无法抑制的勾起嘴角。
“下一次还可以和您讨论吗”向来平静的语气上扬，夏禾握笔的右手紧了紧。对文学的热爱盖过对森鸥外的畏惧。
“自然可以。”森鸥外笑得优雅。
得逞了。
正如他所料比起那段自己并不知晓的“过去”，“现在”和“文学创作”对夏禾的影响更大。
哪怕夏禾知道这不过是森鸥外拉近关系的一种方式，为了获得更好的阅读意见，他一定会做出改变。无论如何，至少他不会再保持抗拒的心理。
森鸥外看了眼钟表，此时已将近11点。
“啊，不早了呢。”他感慨了一句，站直腰背。今年36岁的大叔拍了拍自己弯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腰，故意苦着脸叹了口气，“真是不行了呢。”
“啊”夏禾有些手足无措。他连忙站起来道歉，“真是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时间”
“下次不要这样就好。”森鸥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一句话，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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