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会在这个时候出门,雨声渐歇时已经薄暮,树叶被雨滴打落了一地,微凉的风卷过竟然带起几分萧瑟。

    苍穹逐渐被黑暗吞没,悉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黑色大伞从树下滑过,溅起些水花速度也不停。

    “池池池池”电话那头胡泱扯着嗓子,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你特么再不来我就要凉了”

    敬池啪地一下从水滩上踩过,破洞裤上的两条缝儿遮不住裸露的两只膝盖“芜湖,不是说我打扰你起飞了么”

    胡泱“你非要在这个关头跟我呛嘴”他从鼻间哼出一声,结果突然呛住,在那边差点把肺都咳出来,再开口时嗓子有些哑,“我凉倒无所谓,况且愈那混账的儿子也在。”

    与此同时,他身边有道功力十足的嗓子敞开了叫“妈妈妈妈救救救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知道了,”敬池态度立即变了,“给我两分钟,马上来。”

    胡泱“你妈的。”合该就是他受罪

    胡泱咬牙启齿地回头看了眼躲在他背后的况鹤,口腔里血腥味儿蔓延,原本干净的衣服被血腥染成猩红,垂在身侧的指尖也在滴滴答答滴血。

    窗外突然炸起一道雷,噼啪的声音激起一道差点掀翻房顶的尖叫,房间气氛瞬间紧绷得逼迫人心。

    胡泱闷疼的心脏受不了这个,没被外面暴走的厉鬼取走小命,差点被这声尖叫给当场送走“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母”

    况鹤颤抖着说“我我我我也不想的啊啊啊啊这、她太几把吓人了吧”

    谁知道随便找个地方睡觉都他妈能撞鬼啊啊啊啊

    半个小时前,况鹤好不容易按照导航找到一家酒店,等电梯时有个女人也来开房。

    那是个长发披肩看起来特别温婉的一个女人,出于男性的本能以及对长相漂亮女士视线不自觉的追逐,况鹤多看了她一眼。

    况鹤发誓就真的只有那么一眼,结果就是这一眼出了事,还没到四楼这女人脸突然就烂了,头都要掉了,只剩下一点皮连着,猝不及防地就朝他扑过来。

    要不是他颈后突然跳出个小纸人替他挡了一劫,他当场就得死

    胡泱捂住口鼻闷咳着转了回去,在门外女鬼尖利的“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的控诉声中问“敬池怎么是你妈”

    “不知道啊,他就是我妈。”况鹤无辜地说,吞了口唾液润润嗓子。

    “”

    门上的符纸刷刷往下掉,胡泱来不及理他,掏出一沓黄符在门上和墙上疯狂贴,手快如残影,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模样,一边急得跳脚“两分钟了敬池怎么还不来”

    门外的女鬼失去了耐心,准备强行突破。

    砰

    女鬼的声音尖利刺耳“出来”

    黄符沾上了血污被削弱了效果,胡泱后脊抵在门上,被撞得哐哐作响,放眼看向窗外,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正是装逼的好时机。

    无形中有人轻声嬉笑了声,接着有个年轻人撑着伞破窗而入,哗啦一声,转瞬他就收伞站定,语调含笑地说“不算晚吧胡泱泱。”

    “你来早了。”胡泱抹掉脸上的混着血迹的汗,对着敬池声线冷淡道,“我们都还没凉。”

    “你知道的。”敬池慢吞吞说,抬起下巴示意他过来,抬起长伞指着门口,修长漂亮的手指曲起,就算在昏暗的房间里也似乎白到发光,看也没看离他最近的况鹤,拢着眉眼,“我呢,时不时就会变成个废物,你还能指望我不成”

    胡泱被他问得一噎。

    门被撞动的动静越来越大,上面贴满的符纸扑簌簌往下掉,非常吵人。

    “确定门外是只恶鬼”敬池诧异地挑高眉,上下横竖打量了回胡泱,“磨蹭这么久不进来,难道就是外面臭男人嘴里的我只蹭蹭不进来”

    胡泱被气得狠咳了几声,道“你放屁要不是我的符纸拖延这么久你还能看他活着”

    况鹤对着突然指向自己的手指眨了眨眼表示很突然“啊”随后点头如捣蒜“是的是的,没错没错。”

    说罢他又扑过来抱着敬池的大腿汪的一声哭出来“妈啊啊啊啊你总算来了呜呜呜呜呜你儿子就要死了”

    敬池“”

    胡泱的视线下意识扫向敬池的胸部和下身。

    “你爸是谁”胡泱又去看况鹤的眉眼,妄图从中找出与敬池相似的地方,“说来听听。”

    况鹤抹眼泪“况且愈。”

    “放屁”胡泱暴怒,捂着胸口狂烈地咳了几声,“你爸应该叫”说到一半他卡了,看向敬池求问。

    敬池“”

    突然有道低醇的男声替他答“陵颂之。”

    胡泱继续说“你爸应该是陵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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