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活血止痛,帮助骨头重新生长是很罕见的良药。”

    慕别从杯里舀了一勺药,掐着容话的下巴让嘴露出缝隙,试着把药喂进去,“你懂得还不少。”

    盛玉宇嘿嘿的笑,“祖传家业,我也懂一点皮毛的。”

    药顺着容话的唇角流下来,慕别立刻抽了张纸给容话擦拭干净。盛玉宇看见这一幕,说“是不是喂不进去啊”

    慕别又试了几次,药刚到容话的嘴里就流了出来,进不到喉咙。

    “怎么办”盛玉宇恼着兔头干着急,“不可以不喝药。”

    慕别把勺放进水杯里,“我有一个办法,不过需要你回避。”

    盛玉宇失望道“可以不回避吗”

    慕别想了想,说“也行。”

    盛玉宇闻言立在床头柜上,静静的等待慕别接下来的动作。

    慕别将容话重新平躺回床上,眼神扫过对方那张血色极淡的薄唇,说“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盛玉宇在旁边听着,觉得十分有道理,应和的点头,“你说得对。”

    慕别拿起水杯喝下一口药,俯身,单手掐住容话的下颌,唇微张,他以唇贴上,把药渡到容话的口中。

    盛玉宇的两只耳朵惊的耷拉下来,遮挡住自己的双眼,大叫道“流氓”

    慕别空着的手打了个响指,盛玉宇叫喊的声音瞬间消失。一口药成功喂入容话的腹中,他直起身又给自己灌了一口药,再度俯身贴回容话的唇,周而复始,一连数次,等到喂完最后一口药,他退开唇时,在容话的唇上轻轻舔了一下,意犹未尽道“味道不错。”

    也不知说的是药,还是别的东西。

    盛玉宇仿佛僵石一般立在床头柜上一动不动,慕别又打了一次响指,他僵着的身体才放松下来。盛玉宇的耳朵猛地竖起来,气呼呼的质问慕别,“你怎么可以亲话话你在占他便宜”

    慕别用纸巾擦去嘴上残存的药汁,说“我在喂他喝药。”

    盛玉宇道“那你也不能亲他的嘴,他的嘴巴是要留给他未来媳妇亲的”

    慕别理了理自己干的差不多的发,“我不这么喂,你说我用什么喂”

    盛玉宇一时语塞,辩驳的声音变弱,“那你也不应该这样”他说到这里不知联想到什么,兔耳朵一下子垂到了柜面上,有些沮丧的道“话话的童真没有了,被你抢走了,留不到给他媳妇了”

    慕别掠过容话翻身上床,心情颇好的应答道“没错,就是我抢走了他的童真。”

    盛玉宇想再质问慕别,可又觉得人家只是在帮助容话喝药。但一想到容话的吻被慕别夺走没能等到成亲给他喜欢的人,顿时觉得哀伤无比,悻悻的关了夜灯,钻回容话的被子里。

    临睡前悲伤的想,自己身为容话的朋友都这么伤心,如果容话明天知道了肯定会比他还要伤心,暗暗在心里决定,把这件事守口如瓶,对容话绝口不提。

    翌日清晨,容话第一个从梦中转醒。

    他看见安安静静睡在他一侧的慕别,和两人中间隔着的一只小黑兔,一时缓不过神。

    小黑兔蜷缩着身体似乎睡的不太舒服,只见他翻了个身,舒展了四肢,前腿蹬在了慕别的头发上,慕别蹙了蹙眉,他却舒服的长大了嘴,嘴角有透明的液体摇摇欲坠。

    眼看要滴到慕别的头发上,容话顺手抽了张纸,轻轻擦掉小黑兔嘴边的唾液。睡的正香的小黑兔察觉到异样的触感,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看见容话眼含淡笑的望着他。

    盛玉宇的睡意一扫而空,他踩着慕别的头发靠近容话的脸,用前腿摸了摸容话的脸上,“话话,你终于醒了”

    “抱歉玉宇。”容话致歉道“让你担心了。”

    盛玉宇摇着头说没有,又用脸上最柔软的毛蹭了蹭容话的头,“是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打电话的,害你为我涉险,为我受伤,以后我不会再把你卷入危险里了。”

    容话脸上的笑稍淡,他坐起身靠在床头,用两只手掌捧起盛玉宇,严肃的说“你下次如果再遇到危险,第一个想到打电话求助的人一定要是我。”

    盛玉宇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可是我让你受伤了。”

    “我们是好朋友”容话抿了抿唇,“我虽然和你们妖怪比起来很弱小,但是如果你身陷囵圄,我一定会来救你的,拼死也会的。”

    盛玉宇用爪子揉了揉眼睛,小声说“可是我不想你死,也不想你受伤。”

    “我也不想你死,也不想你受伤。”容话抚平盛玉宇卷起的毛,“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玉宇。”

    盛玉宇强忍着泪珠不从眼眶里流出来,他埋着头从容话的掌心里跳出来,跳到容话的肩膀上,四肢扒住容话半边脖子,抽噎道“你也是我的亲人,话话,我想和你做一辈子的亲人”

    容话拍着盛玉宇的小身体说好,柔声道“我以后会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留在黑漆漆的洞里,我保证。”

    盛玉宇呜咽着一个劲说好,眼泪鼻涕糊了容话一脖子。容话也不生气,任由盛玉宇抱着他的脖子哭,安慰的顺着盛玉宇的背。

    慕别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点评道“两位,兄弟情深。”

    盛玉宇松开容话的脖子,瞟了慕别一眼,哽咽的骂道“流氓”

    慕别置若罔闻,“你说什么”

    容话也将眼神放在了盛玉宇身上,似乎也想询问他刚刚在说什么。

    盛玉宇对上容话清澈干净的眼,昨夜种种涌上心头,他心痛不已,泪没憋住,变得汹涌。

    容话猝不及防,忙给盛玉宇擦眼泪,失笑道“你这是怎么了,越哭越厉害”

    盛玉宇有苦难言,接过容话的纸巾自行擦拭,摇头道“我不能说”

    “有什么不能说。”慕别打了一个哈欠,懒懒道“我昨晚给你喂药的时候你不肯喝,最后没办法了,我只能用嘴”

    “啊”盛玉宇突然大叫一声,盖过了慕别的话音,“话话你饿了吗,我们下去吧,我给你做早饭吃”

    慕别笑看了一眼盛玉宇,意味深长道“其实我和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盛玉宇闻言,犹如五雷轰顶般僵直在容话的肩膀上,三瓣嘴一动不动。

    容话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慕别下床洗漱,笑意温和,“没什么,只是我和你的兔子朋友之间多了个秘密。”

    盛玉宇一头栽进被褥里,悲伤的呢喃“小王子的童真没有了早就没有了”

    容话捕捉到几个模糊的字音,“什么童真没有了”

    盛玉宇忙强打起精神,对着容话乐呵呵的道“没有,你听错了。”

    容话狐疑的点头。

    容话隔天去医院照了个片,检查结果出来,脚踝韧带轻微拉伤,走路需要用一段时间拐杖。不过好在原来受伤没有痊愈的肩膀在掉下来时只有一些划伤擦伤,没有伤及到根骨。

    卢轶看见容话杵着拐杖来上学,先劈头盖脸的数落了容话一顿,结果二话没说,主动承担起了接送容话上下学的工作。

    容话原本没好意思接受,但连着半个月下来,卢轶都在上学时准时出现在他家门口,下课时要么两人是同一节课一起放学,要么就是卢轶一早出现在教室门口等他。

    这一来二去的次数多了,容话也渐渐习惯了。他杵着个拐杖上下学挤公交确实有些麻烦,用了卢轶接送,减轻他不少负担,容话在心里默默的记挂着对方这份情。

    这天下了晚课,卢轶也是一早就候在了教室外等他,路过的同学赞了句“友谊感天动力”,被卢轶打闹着拍了回去。

    卢轶一路把容话送回家,两人临别时,容话邀请道“这周末,我想邀请你和卢老师以及衡星管家来我家里做客。”

    卢轶不假思索答应,“可以点菜吗”

    容话回想了一下自己还在靠着仅剩不多的老本过活的状态,缓慢的点头道“可以。”

    卢轶满意的点头道“成,我们一定到。”说完,驱车离开。

    容话转身进门,刚走入花园没两步,就听见了汽车的引擎发动声,似乎还是从空置了许久的停车库里传出来的。

    容话疑惑的朝车库的方向望过去,一辆银灰色的bhi突然从车库里来了出来,摆了一个在容话看来不算流畅的漂移,停在了他的面前。

    车的天窗打开,露出窗顶,逐渐变成一台敞篷跑车的模样,坐在驾驶位置上的身影跟着显露出来。

    慕别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黑丝束发,脸上带着银边的黑墨镜。

    只见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动作优雅的摘下墨镜,露出精致的脸,对容话笑了一下,轻佻道“小帅哥,一起兜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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