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宁融从来没想到出门捡到一个大活人这种事居然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当时他刚穿书不久,还在为生计奔波。
    还好他的小木屋附近就有一座山头,那座山上有不少珍贵的草药。
    宁融又恰好了解一点药理。
    于是他每天最大的任务,就是背着一个小背篓去山上采药,然后再把这些药拿去卖钱。
    等攒到一定银子,他就可以彻底离开这里远走高飞了。
    就凭他聪明的脑阔,去哪儿不都能成就一番大事。
    于是见到这个血人的第一眼,宁融是有些犹豫的。
    荒郊野岭躺着这么个浑身是伤的人,一看就是个大麻烦。
    他刚想纠结的无视过去,就被这倒地昏迷的人狠狠拽住了衣摆。
    宁融最后还是给自己捡了个麻烦。
    大白天背这么个人下山,不被人注意才怪。
    宁融直接就地给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处理了一下外伤,而后一直守着他直到傍晚,才一步一个脚印的把他背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直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所以宁融一直叫他小面具。
    晚膳后,宁融和谢既白就着朦胧的月色,在勤政殿的假山池旁,就着暖炉小酌。
    今晚月色格外动人。
    宁融和谢既白碰了一下杯,两人纷纷一饮而尽。
    宁融托着下巴,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一点宠溺“这可是我第一次跟别人说这件事,陛下一定要好好听啊。”
    谢既白温柔的用眼神描摹着宁融的轮廓,呢喃似的“嗯”了一声。
    “陛下也知道,那些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啊,救人一命来日还黄金万两啊。”宁融磨了磨牙,他仰头便饮下一杯酒,“我其实也不指望他以身相许我,何况我也不喜欢他。”
    听到前半句话,谢既白还想附和一声,又高冷的止住了自己的想法,这岂不就暴露了他看话本了吗
    听到后半句,陛下心中刚结出花苞的小花骨朵顿时蔫了。
    “人家话本里最基础的都是以身相许了,小面具连自己的真容都不舍得给我看一下。”
    宁融板起眉眼,抬手咳了咳,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更冷清,而后竖起眉头,模仿着小面具当时的样子。
    “就你也配看我的真容,天还没黑就开始做梦了”
    小面具边说边捂住了自己脸上的面具,生怕宁融下一秒要来强抢他的面具一般。
    当时的宁融“”
    “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宁融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对谢既白吐槽道“他居然还说我做饭难吃。”
    宁融忙活了一个晚上,终于做好了两人份的饭。
    他灶台用的还不熟悉,脸上跟个小花猫似的,染了好几道漆黑的胡子。
    他高兴的拉起了沉默的小面具。
    “小面具,吃饭了。”
    小面具优雅的落座在那简陋的餐桌上,高冷的看着桌上那清汤寡水,还有一盘炒的漆黑的土豆。
    小面具“”
    宁融期待的看着他“我最近才学会做菜,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小面具沉默的举起了筷子。
    小面具僵硬的转过头,纵然那张面具覆盖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宁融都能从这半张脸里读出浓浓的嫌弃。
    小面具对宁融说“你这些喂猪,猪都不吃吧”
    宁融如遭雷击。
    “猪都不吃,他说我做的饭猪都不吃。”宁融一口气干了三杯酒,脸上逐渐飘上了几抹带着酒气的红晕。
    “明明我养的那些小猪还是很喜欢吃我做的菜的。”
    宁融恨恨的回击着。
    他期待的看着谢既白,感慨道“还好陛下不是小面具那样的人,说起来陛下还是第一个夸赞臣厨艺的人呢。”
    谢既白“”
    是谁杀了我,我又杀了谁
    宁融慢慢趴在了桌子上,他用下巴抵着桌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清凉的酒夜在空中划过一道透明的弧线,再次把他的思绪带的越来越远。
    虽然小面具说是这么说,最后还是把那些菜吃光了。
    宁融当时就想,小面具的吃相那么斯文,真实身份肯定很不得了,最起码也是个家里有矿的。
    小面具甚至还主动刷了碗,顺便还趁宁融不注意倒掉了那盘炭烤土豆。
    刷碗的时候,宁融还去围观了一下。
    小面具刷碗的样子真的很好笑,他跟对待什么珍贵瓷器一般,拿着抹布一点一点擦拭那些粗碗,生怕自己力气太大把这些碗捏碎一般。
    宁融为自己的担心感到多余。
    而下一秒,小面具真的捏碎了一个碗边。
    宁融“”
    小面具有些歉意的看着碗“抱歉。”
    宁融就当他对自己道歉了。
    宁融摆了摆手“没事,这碗你用就行。”
    他这话刚出,那个碗便彻底在小面具的手里变成了碎片。
    宁融“”
    不知道是不是宁融的错觉,小面具看起来也不比他大几岁,身形光看便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模样。
    他举止斯文,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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