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北度过两个冬季后,南国冬日特有的生机,让赵羽深感怀念。此时,她在聚侠山后的一汪碧水前,篝火上架着焦黄的野鸡,青石搭成的小灶上,鲜绿的野菜在鸡油的滋润中,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赵羽将青石灶减成小火,反转了烤鸡的方向,不急不忙地起身,择两节树枝,在水边洗净,用匕首细细削去外皮。待一双木筷削好,烤肉已熟,野菜正温。
    饱餐一顿后,赵羽将充作座垫的衣服展开,以手支头,小卧片刻。
    冬日西斜,不扰静水。
    赵羽惬意地叹了口气,虽无东篱可采菊,仍觉超然物外,悠乐无穷。
    在池边漫步消了会儿食,赵羽准备收拾行囊,刚转身就听到身后“扑通”一声巨响。她讶然回首,在黑夜前的微光里,见一白色的物什在水波中沉浮。
    好像是一个人
    赵羽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寒颤。虽然她经过邓大夫父女医治后,又恢复了抗寒的体质,但是想到有人冬日落水,她又回忆起了寒症缠身的滋味。
    目测距离后,赵羽连忙从附近找了根粗壮的树杆,探到那抹白色附近,喊道“喂快抓树枝我拉你上来”
    难道不是人
    催了半天树杆那头都没有动静,赵羽怀疑自己的判断,正想收回树杆,突觉树皮摩擦掌心,她握紧树杆,重心后靠,才后挪两步,树杆那头就猛然一轻。赵羽重心本来就压得低,来不及反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咝”
    也合该赵羽倒霉,她不远不近,刚好坐在一块碎石上。
    没等赵羽忍痛爬起来,眼前一道白影飞来,扑到面前了,赵羽才确定是个人影。也多亏她胆子大,又一个人在荒郊野岭生活了半年多,才没吓出毛病。
    饶是如此,赵羽的心脏还是出现了本能的激动。赵羽克制住砰砰乱跳的心脏,以手支地,正准备拉直身体,那个白影又扑了上来。
    冰凉的人体紧紧的锁住了赵羽,同时赵羽感觉颈间一热,滚烫的唇舌狂野的贴上了她的皮肤。
    赵羽脑皮一麻,全身汗毛倒立,也不知是冻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
    来不及思索,赵羽立马拿出了最大的力气,想推开颈间的脑袋。结果刚拉开一条缝隙,那人的嘴唇又凑到了赵羽脸上。更过分的是,赵羽扭头躲避的功夫,那人的手还拉拽起了她的衣袍
    赵羽拳打脚踢,哪里有空就往哪里招呼,一通不管不顾的挣扎,好不容易才拉开距离。
    新月已经挂在了天边,只是光亮着实有些孱弱。最终,是之前没有来得及熄灭的篝火,帮赵羽看清了那人雪白的发色。
    “云绯离你搞什么鬼”赵羽气急败坏,这辈子第一次怒火滔天。
    云绯离不知道搞什么鬼,又扑向了赵羽。好在赵羽这回有所警惕,匆忙闪避,“你疯了啊云绯离”
    以前在云绯离手下逃命,赵羽拼着受伤,也可以多跑几步,但是今天这种情况,云绯离完全像个疯子,一个劲的往赵羽身上凑,速度还隐隐比从前快上两分。赵羽完全不敢把自己的后背交出去,只能左躲右闪。
    想到自己这次要是躲不掉,恐怕会被一个女人强奸,赵羽简直怀疑自己得罪了神仙。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由于光线不清,一根横生的树枝差点扫到赵羽的脑袋,哪怕她调整得够快,耽误的这点时间,依然被云绯离抓住了手腕。
    赵羽身体一斜,就被云绯离拽进了怀里。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与云绯离之间有多大的差距。然而这一回,云绯离有所防备,无论怎样的攻击,她都能轻易的避开,连吃豆腐的节奏都没有半分停顿。
    知道自己不可能再乱拳打死老师傅,赵羽心一横,也发起了狠来。混蛋都是女人,谁压谁还两说呢
    赵羽不再躲避,任凭云绯离给自己涂了满脸口水。云绯离许是发现赵羽老实了,对她的钳制减轻了不少,再度抱紧了赵羽。
    双手因此得空,赵羽拽开云绯离的衣带,一边扒她的衣服,一边恐吓道“云绯离,这是你先过分的,我也不客气了我看你一通乱啃,根本就不会你最好住手,要是玩真的,我俩不一定是谁吃亏你停手,我就停手,不然我真把你衣服扒光了啊”
    “快住手不能脱她衣服”女声焦急。
    武力斗不过云绯离,又不愿束手就擒,赵羽才无可奈何地选择了心理战。她虽然真的抱定了“实在不行就反强奸”的念头,但完全不想给别人演春宫。乍然传来的女声,让赵羽大吃一惊,条件反射地将手掌隔在了中间。反倒是云绯离,紧紧贴上了赵羽的掌心,丝毫未受外界打扰。
    赵羽感觉五指间撞进了一个圆软的物体,不用多想,就意识到了是什么。她慌忙收手,又想起那声焦急的警告,也许是九成宫的人,顾不得斟酌利弊,高喊道“快来把你家少宫主拉走不然我”
    初见云绯离时,她在雪山之巅,一身单薄的白衣,害赵羽把她误当了冰雕。云绯离今日的服饰,与雪山上类似,依然是与冬衣毫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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