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君的衣衫也早以湿透,月光中对方的身形轮廓要比之前看显得纤细不少。
    心跳一下下鼓噪的让耳朵都有些发热。
    赫连幼清错开眼,终于意识到两人男女之防。
    但更加让她在意的是,相比于她的慌手慌脚,顾文君显得要镇定非常。
    “你怎么不早说。”赫连幼清羞恼道,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在恼谁。
    顾文君歪着头,面有疑惑。“说什么”她话音一顿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殿下是说跳崖的事”
    赫连幼清不语,但神色明摆的就是因为此事,让她一时慌了手脚。
    “我以为殿下知道。”顾文君眨眨眼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但落在赫连幼清的眼里却莫名的让她越加烦躁,头也越加的昏沉。
    顾文君说罢也没有理会赫连幼清,她看向四周快速的打量了一番。“天寒雾重,咱们还是先快些找到避风的地方。”
    她说着就要走人,却发现走了几步没见到赫连幼清跟上。疑惑的回头望去,就见着对方抿着嘴想要爬起来却又爬不起来的郁闷表情。
    她目光下移,视线便落在赫连幼清捂着脚踝的手。
    赫连幼清浑身有点僵,浑身湿漉漉的模样在寒风中越加有点孤零零的感觉。
    顾文君向后退了几步,蹲下身子好以整暇的看着面色都跟着僵硬的赫连幼清。“脚崴了”
    赫连幼清抿唇不语,细长的眸子中闪过一抹隐忍。
    “殿下应该知道小可身子本就不大好的,这还是娘胎里带的病。”赫连幼清将视线落在顾文君身上时,对方还叹息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身板。“如今崖下一跳,更让小可觉得,身子是大不如前了。”
    顾文君重重的叹了好几声气,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还煞有其事的捶了捶腿。
    原本冻得发白的脸色,此时浅浅的蔓上了一抹红,赫连幼清幽幽的看着顾文君,良久道“你想要什么”
    顾文君眸光微闪,月色下眸光越加明亮。“殿下说的是哪里话。”她也不顾影自怜,笑容扬上了眼角。“小可不才,虽比不得殿下身边的千牛卫,但到底是有些力气。”她说着敛下眉,一副羞涩又小心的模样。“之前殿下允小可一个物件,小可已想好。”
    话音未落,就听着扑通的声响,顾文君一愣,抬起眼时就看到赫连幼清昏倒在地的样子。
    本来还没留意,现在才发现对方脸色潮红,嘴唇发白,明显是风寒之症。
    “喂喂”顾文君一寸寸挪到赫连幼清身边,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肩。
    半天也没有回应。
    顾文君视线上移,最终落在赫连幼清的头上。猛的瞳孔微缩,愣了好一会才从细微的能量中感知那白玉蝉此时就在赫连幼清的怀里。
    打量了一眼赫连幼清昏迷的模样,最终落在了对方攥紧的手。
    月光中多少能瞧出玉蝉玉色的光泽从手缝里漾出。
    顾文君小心的就要掰开赫连幼清紧握着手,却在掰开一半时猝然撞上了赫连幼清半是睁开的眼。
    “你干什么”
    赫连幼清神色迷茫,脸上的薄红任谁都看得出身子并不大好。
    做贼心虚的顾文君吓了一跳,好在快速镇定下来,面上有些惶恐道“夜里风大,我看殿下似乎是邪风入体,正想着将殿下背起来,找一个避风的地方。”
    赫连幼清也并未多说,她紧了紧手,看样子却是默认了顾文君的打算。
    将赫连幼清背起来时,顾文君便快速的寻找避风的洞口。
    好在她们运气不差,最终在距离坠崖地点百米外的地方找到一个看起来像是暂时被人居住过的木屋。
    木屋看着半旧不新,周围落着灰尘,虽小,但胜在配套齐全。
    角落里除了堆积着一小撮干草,木炭和干柴,还有一叠简陋的被褥以及四五套洗得干净发白的男士外袍,木墙上挂着一套弓箭、水囊、一柄斧子和鱼叉,一张鹿皮贴在上面,梁上架着一支自上而下的铁锅。
    早有听闻猎人喜欢在经常打猎的地方设置木屋,木屋里会简单的放着日常用品,看来这次幸运的是让她们给碰到了。
    将赫连幼清放在一旁,顾文君找到火折子点燃了干草,架上了木炭点了火,趁着赫连幼清未醒,背对着对方匆匆的换了外袍。
    火光下,原本漆黑的木屋渐渐升起暖意。
    赫连幼清被摇醒时,除了贴身里衣未被除去,外衫已被脱掉,换上了木屋里的男士外袍,她一时还有些迷糊,并不知道自己的衣裳早被顾文君替换,只听着有人叫她张口。
    赫连幼清依言张了口,却被浓的发苦的药呛得登时恢复了些许的神志。
    “药是在这木屋找到的,殿下快快喝了,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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