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自杀的最后关头握住了栏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在女人终于决定活下来并流浪的时候,一个理发师收留了她。
    理发师外表普通,内心善良。
    两人情投意合,女人也想和他开始新的生活。
    但警察找上了门。
    八年牢狱,女人终于刑满释放,她满怀期待的回到了理发师所在的城市。
    但是迎接她的,是理发师和他的妻子还有他的五岁儿子其乐融融的场面。
    “我回来了,”女人轻轻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她流着泪,又离开了这座城。
    在理发店供职的女人,在偶然间又遇见了泽村惠。
    “还没认出来吗”泽村惠看着一脸茫然的为她拉着头发的女人说道,“是我呀。”
    相认后,两人经常见面,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并准备共同协手开创事业。
    她们吃了很多苦,在获得成功的前夕,泽村惠又哭又笑喝得大醉,并且还要拉着她回家继续喝酒。
    在迈进泽村惠家门的前夕,女人犹豫了。
    是啊,惠和她是一样的,但是惠是有丈夫的,有人一直爱着惠,惠是幸福的。
    可是,她没有。
    她什么都没有。
    “你清醒点和这种男人在一起只会摔进地狱的最底层”泽村惠怒吼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她,转头和在她年轻时害她丢了老师工作,现在成了混混打手的男人在一起,跟着这样的男人没有未来的啊
    眼下和嘴角还带着男人打出来的淤青,女人却笑着回答她“只要和这个人在一起,地狱也好什么地方也好,我都要跟着他。”
    “这就是我的幸福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
    泽村惠看着她,无论是眼里还是心里,都满是失望。
    她丢下了一句“随便你”之后,转身离开了。
    可不久她再来找她时,女人没有留下一句话,不知所踪了。
    十八年后,泽村惠势力滔天,黑白两道都要给她几分薄面。当她在见到女人时,女人已经变的肥胖丑陋肮脏,像个小水沟里飘着的破水桶,披头散发的在医院里买药。
    沦落到这种地步,女人根本不敢见她,和贵妇打扮的泽村惠是两个世界,泽村惠硬塞了写着自己地址和联系方式的纸条到女人手里,告诉她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可以来找她帮忙。
    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女人又一次逃走了。
    那个混混男人对她好,可也像多年前的穷酸作家那样经常打她,但她不后悔,下定了决心陪着他在黑帮里闯荡。
    他们经历了很多,在最后,他们被杀手追杀,堵在旅店的时候,两个人含了药,想要一同赴死。
    但男人退缩了,他把药都吐了出来。
    女人也没有死,在联系上警察后,杀手们被赶走,混混男人也被关进了监狱,为他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即使是这样,女人也愿意等着他,希望他出狱后能改过自新,开始新的生活。
    等她四十岁的时候,混混男人出狱了,她带着玫瑰和微笑来迎接他,结果被男人一拳打倒在地,还被抢走了身上所有的钱。
    一场混乱后,男人嚎叫着离开了。
    女人趴在地上,鼻子里淌着血,一滴一滴落到雪地上,她没有擦,只是呆呆地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是我不够爱他们吗
    是我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了。
    放弃了一切希望的女人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也不再与任何人交谈,在一栋破旧的公寓里过着邋遢的生活。
    病弱的妹妹在去年就肺炎恶化离开人世后的消息,成了压垮女人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这凄惨又像小丑一样的可笑半生,给女人造成了极大地精神打击,患上了精神疾病,每天都在吃大把的药。
    她每天都望着公寓前那片湖哭泣,在墙上一遍又一遍的写着那个爱过她的穷酸作家的遗言,她疯疯癫癫的举动让邻居退避三舍,浑身邋遢的不堪入目也让邻居们敢怒不敢言。
    遇到泽村惠后,女人逃回了自己的家,坐在公寓前的湖边座椅上,望着金灿灿的湖面,呆呆的出神。
    她低头,用粗短的手指拿出装好的药,又拿出写着好友给的纸条。
    看着湖里那个肥胖丑陋,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再看一眼的身影,女人突然愤怒的把纸条揉成一团,胡乱的扔在地上,闷着头回到了公寓里呼呼大睡。
    梦里,她梦见了自己多年未见的妹妹。
    她还是那样纯真可爱,眼睛像小鹿一样澄澈,笑起来羞答答的却像含羞草似的。
    因为身体不好,久美除了住院就再也没出过门,头发总是乱糟糟的,一点也不好看。
    妹妹也是女孩子,她也是爱美的,换个发型就好了。
    这么想着,女人手上就出现了剪刀和梳子,接着她想也不想,就要给妹妹剪一个漂亮的发型。
    粗短的手指有着不符合它长相的灵活,它上下翻飞,细碎的黑发一点点的落到地上,慢慢的,一个病弱但看着极有精神的小美女出现了。
    “姐姐,”久美摸着女人捧着她脸颊的双手,开心道“你回来了。”
    女人醒了。
    那句话,是和她断绝关系后偶然碰见的弟弟告诉她的,那是久美去世时留下的遗言。
    她挣扎着,去找湖边被她扔了的纸条,她终于捡回了曾经的热情。
    然后,她死了。
    一帮不良少年在打球,仅仅是因为“这个臭老太婆看起来太碍眼了”,就用球棒打死了她。
    生命的尽头,怨恨在女人心底像气球一样膨胀了起来。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就要得到幸福了明明就只有一步之遥为什么为什么
    她就活该变得这么悲惨吗
    就在女人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一个有着冰冷气息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呐呐,看起来真可怜啊,”来人执着刻有莲华纹的金色对扇,白橡色的头发上上如同泼了血一般,五彩的瞳孔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像是要难过的要哭出来一样,“像在地上蠕动的爬虫似的,感觉真可悲呀。”
    “我是为拯救他人而来到这里的,所以不要哭,我也会救你的哦。”
    围着女人转了一圈,看着女人小象似的身体,执着金扇的男人有些许苦恼,蹙着眉头用金扇轻敲自己额头道“啊咧你怎么长得这么大啊,看着比三个我都要重哦,真让人头痛。”
    “那只能换一种办法啦,我都答应你了,我会救你的。”
    女人用已经模糊的眼神看着他,她不明白这个自说自话的男人要干什么,只能看着他把自己翻过来,滴着鲜血的手掌放到了她嘴边。
    血润湿了她干裂的嘴唇,滑落到她的嘴中,顷刻间,那种直入骨髓的疼痛贯彻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哀嚎。
    “一点要坚持住呀,不要让我失望哦。”那人的笑容仿佛比神明还要亲近柔和,他抚摸着女人杂草般的长发,对女人称得上是丑陋的外表一点都不在意。
    在那一刻,他的背后似乎闪耀着灿烂的光芒,女人痴痴地望着他,像饱受苦楚的信徒虔诚仰望着自己的神明。
    “大人”
    在怀着别样的心情中,女人鬼化蜕变,那肥胖臃肿的身体像破壳的蚕蛹,一寸寸的逐渐裂开,然后,一个肤色雪白,身材消瘦的美人从中站了出来。
    她眼角点缀着颗黑色小痣,这幅魅惑又纯真的样子拥有令人疯狂的魔力,她的站在救命恩人面前,整颗心都落到了他身上。
    “不错不错,看起来可真精神呢,啊呀,和你聊得太开心,忘了介绍我自己呢。”
    “初次见面,我是童磨,是万世极乐教的教祖,让教徒们获得幸福是我的职责”
    “我,我可以加入吗”女人突然打断他,“我愿意成为万世极乐教的信徒,大人”
    被女人贸贸然打断,童磨却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依旧是笑眯眯的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他温声道“不需要哦,你和他们不一样,所以得到幸福的方式也不一样。”
    “如果被那位大人看中,你会得到更大的幸福。”
    “而且就连我,也是为那位大人服务的哦。”
    更更大的幸福
    女人有些期待了。
    “诶,我还真是粗心,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真是不应该。”
    “大人,我叫松子。”
    “松子,松子”童磨念着她的名字,念了几声,突然笑道“你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改个好听的名字,和从前告别吧。”
    于是,松子死了,那个不被人所爱的松子死了,死在了星夜下,死在了湖边那片绿茵草地上。取而代之的,是在池田湖边松子的尸体上重生后,以他人浓烈的爱意与血肉为生的富江。
    曾经对她弃之如履的人,招招手就像狗一样围绕在她的身边,用尽所有的手段包括那一身血肉,他们百般讨好她,趴在她的脚下,只为祈求她的垂怜。
    而原本对这抵触的松子还应该叫富江也渐渐迷失了自己,当她咽下第一口属于人的血肉时,无论是始作俑者还是她自己,都清楚的知道,她再也回不了头了。
    “哎呀呀,既然离开了羊群,又有了恶狼一样的灵魂,迷途知返什么的就不要了吧。”
    “不过还以为小富江会挣扎几回的,没想到这么顺从,有点让我失望。”
    暗处的童磨摇着金扇,看了会儿富江吞噬人类的场景,颇为无趣的转身离开了此地
    可恨,可怜,又可悲。
    因为富江的血鬼术,被同化的甘露寺蜜郎得到了她所有的记忆,完完整整的看完了她的一生。
    他复杂的看向和他同处在黑暗中的富江,而富江满脸的焦躁,咬牙切齿的怒视着甘露寺蜜郎。
    她的头已经被外面那个该死的男人砍下来了,她现在必须必须要成功同化对方夺下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不然她就真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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