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顿住,俊脸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张着唇愣在原地。
    沈慕乐立马察觉到他的异样,立马借花献佛道“这婢子名为季迎柳,是我二哥房里伺候的下人,呵,人平日蠢就算了,这次竟然蠢的自个跌湖里去了。”
    “住口。”刘辅亦垂于两侧的拳头倏然紧握,忽冲她低吼道。
    从未被人吼过的沈慕乐一愣,随即屈辱的抿紧唇。
    她说错什么了吗竟惹的他发这么大的火
    这厢,上了岸的沈砀闻声皱眉看向刘辅亦和沈慕乐,而他怀里的季迎柳听到刘辅亦这一声低吼,身子猛地僵住,她咬紧下唇,越过沈砀的后背看向刘辅亦。
    四目猝然相对,刘辅亦狭长的眸子紧绞着她,似是想冲上来在辨认她是否是他认识的季晚晚。
    她今日做了这么多终究还是露馅了。
    季迎柳趁沈砀不备,冲刘辅亦轻轻摇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随即在刘辅亦还没所反应之前,认命的将脸贴在沈砀的臂膀上,遮住他看过来的视线,红着眼眶,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沈砀轻声道“我好冷,侯爷先把我先送回屋好吗”
    沈砀闻言,并没收回打量刘辅亦的视线。
    季迎柳浑身却猛地打了寒颤,魂游天外的魂魄登时归位。
    方才她只顾着想如何应付刘辅亦,不令自己身份曝光,可却忽略了刘辅亦的反应,沈砀人这么机警,是否已察觉到她和刘辅亦的异常来了。
    她一咬牙,忽伸出双臂搂住沈砀的脖子,将头贴着他胸口,怯怯的看着周遭状似羞燥道“这站着好多人,我我不想被别的男子看见。”
    沈砀猛地收回视线,他目光下移,这才发现季迎柳身上的湿衣紧贴着她曼妙的身段,脚上的绣鞋也少了一只,露出纤细的脚踝和雪白的罗袜,眼神暗了暗,忙将自己身上的长衫脱下,盖在她身上,将人一把抄起来抱入怀里。
    将脑中“刘辅亦和迎柳难道认识”的念头敛住,走至刘辅亦跟前。
    窝在他怀里垂下眼睫的季迎柳身影一颤,沈砀搂着她腰的大掌安抚性轻拍了她后背,淡声道“让刘兄见笑了,我这丫鬟平日胆小得很,今日不幸失足落水,恐怕现在魂都要吓跑了,我先行回去安置她,你先去偏厅等我。”
    刘辅亦蓦的收回绞在季迎柳身上的视线,神色复杂道“好。”
    说罢,依依不舍的目送沈砀离去。
    许久没出声的沈慕乐看在眼里,心头却闪过一丝诡异的情绪来。莫非辅亦不喜欢她,而是喜欢季迎柳这样的狐媚子
    那狐媚子哪里好二哥记挂她,现在连她心仪的男子也对她过目不忘
    沈砀刚把季迎柳放在他隔间的床上,正欲起身换身干净的衣裳,躺在榻上的季迎柳忽扑过来用脸蹭了蹭他臂膀,闭目喃喃的道“别走。”
    沈砀这才发现她苍白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皱了皱眉,摸了摸她额头,竟是起了热,怪不得方才一路上没听到她呱燥,却是人烧迷糊了。
    他暗骂她一声蠢死了,却到底没抽出她抱着他手臂,扬声朝门外吩咐人请大夫过来。
    “姑娘没什么大病,呃只是近日劳心劳力,心力交瘁所致,老夫开几幅药吃上几天便可。”大夫诊完病,开了药便走了。
    心力交瘁劳心劳力
    他不在沈府时,她日日夜夜思念他积劳成疾了吗
    这蠢笨的丫头。
    自见她失足落水后,心头窝着的一股无名火似一下子被凉水扑灭,沈砀心绪顿时大好,连看榻上正昏睡着的季迎柳脸色都好上很多。
    须臾,他不知想起什么,朝门外冷声道“把慕乐身边的陈嬷嬷提过来。”
    下人很快就去了。
    沈砀手臂刚一动,正闭目枕着他手臂的季迎柳神色一瞬紧绷,蠕动着红艳艳的樱唇,紧张的低喃“别走,我求你。”说罢,扭着头,如头受伤的小兽般倦缩着身子。
    那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沈砀心底莫名升腾起一丝丝异样,索性坐在床榻边,拧眉打量她,须臾唇角轻勾,心底那股被人需要的满足感将心头塞得满满当当。
    这般黏着她,若将来他不在她身边,以她这怯弱的性子,不知会如何伤心
    这念头刚一生出,只见那榻上的人儿,紧闭的眼窝里忽溢出几滴眼泪,嘴里喏喏着小声说着什么,沈砀狐疑的凑上前,忍着想要亲她的唇的冲动,低声诱道“你说什么”
    季迎柳听到他的声音,身子微微抖瑟了下,哭的更凶了,须臾,樱唇抿的紧紧的,如猫叫的细弱哽咽声从唇里溢出来“表哥,表哥”
    沈砀正含笑的眸子倏然变得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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