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侯在偏厅里的刘辅亦见沈砀迟迟没来找他,等的心急如焚,数次走出房门站在长廊上瞭望沈砀所居方向,无人过来,连一个丫鬟都无
    无奈之下,只得敛住心头惊涛骇浪强行逼自己坐在椅子上,阖目耐心等着。
    晚晚表妹,数月不见,在善京城住的好好的你怎的摇身一变变成了沈砀身边的丫鬟
    你可瞒了我什么
    沈砀那么紧张你,甚至不惜自己性命也要下水救你,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们两个可有肌肤之亲
    若你当真这般,我我这个未婚夫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这些念头充斥着刘辅亦的脑袋,险些要将他逼疯,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忽起身快步朝门外走。
    “刘兄,你这是要去哪”段昭忙活完,马不停蹄的过来招待刘辅亦,刚一入内,便见刘辅亦面色铁青的朝外走。
    刘辅亦忙驻足,他清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尴尬,刚要问晚晚,可忽想起她冲着他轻轻摇头那一幕,便敛住神色淡声道“哦,不知那落水的婢子到底怎么样了侯爷竟对她如此上心。”
    “你说迎柳么。”段昭见刘辅亦神色匆匆的,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闻言心下大定,撩袍坐在紫檀木椅上,拿出折扇扇着风,挑唇笑道“那丫鬟是几个月前侯爷在路上捡的,人失了忆,无家可归,被我安排在侯爷房里伺候,这迎柳人乖巧伶俐,平日深得侯爷宠爱,侯爷紧张她再正常不过。”
    段昭说罢,疑惑问“刘兄怎忽关心起迎柳来”
    深得侯爷宠爱晚晚和沈砀已经
    刘辅亦心头一窒。他是男子,自是听懂了这话中的隐喻,先前被他强压在心底的恼意悉数暴发出来,他一咬牙,攥紧拳头克制道“没什么,那婢子落水,神色苦楚看起来好似受了伤,我便多嘴问问。”
    刘辅亦说罢,掩下眸底翻涌的情绪,低声道“我想去看看侯爷。”
    “不急,迎柳落了水,发起了高热,人现在烧得迷迷糊糊的,不放侯爷走,侯爷眼下恐怕没空见你。”
    “来,我们说下接下来部署应付皇上的事,江苏王巡抚和他侄子王允死了,皇帝被我们将了一军,定然恼怒,接下来太子和我们的日子较之以往更不好过,我们现在要设法扭转这个死局。”段昭笑着拦着他。
    说来奇怪,季迎柳不过是一个婢子,沈砀甚至不用管她,底下的人自然会安排伺候的人照顾她,这沈砀不知发什么疯,不仅自己亲自照料迎柳,甚至还特意把他叫来,让他在刘辅亦面前提起迎柳,试探刘辅亦对季迎柳的态度。
    既晚晚对沈砀说自己失了忆,那么这其中定有隐情,若他冒然去找晚晚,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端,刘辅亦思及此,强行压下心头怒意,在椅子上坐下,淡声道“好。”
    段昭见刘辅亦没对季迎柳表示出多少关心,心头诧异。
    白日里他瞧的分明,这刘辅亦不过多看两眼季迎柳,这沈砀便这般在意,将来这迎柳若被旁的男人看上要去,这沈砀岂不醋疯不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迎柳,迎柳,起来吃药了。”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陆果的轻唤声。
    正昏睡的季迎柳嫌她呱燥,她好不容易睡着,就不能让她多睡一会嘛。抬手拉高被褥,就要翻身脸朝内继续睡。
    “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再不吃东西恐怕会受不了。”陆果推了推她。
    昏睡一天一夜
    正浑浑噩噩的季迎柳听到这个字眼,昏迷前的意识霎时回笼。
    蓦然惊起一身冷汗,她昏迷这么久,辅亦表哥怎么样了会不会追问沈砀她的身份那么她刚捡回的小命就不保了思及此,她霍然从榻上坐起,拾起绣鞋穿上,脸头都没洗漱,就要出门去找刘辅亦。
    “迎柳你干什么去”然她刚走出一步,手腕便一把被陆果攥着,陆果不由分说的将她按坐在近侧椅子上,“你昏睡这么久,起来急急忙忙的要去哪来,听话先把药喝了,你想做什么,我帮你去做。”
    陆果说罢,将桌上药碗放在她唇边,眼看就要硬灌下去,季迎柳忙敛起心头骇意,听话的将药喝了,待放下药碗,这才察觉自己所在的地方并非先前她和陆果住的房间,而是沈砀房间里的隔间。
    紧绷的心弦不由又是一紧,她忙将刘辅亦的事压下,抖着唇道“我怎么会在这”
    “侯爷昨日命人将你的贴身细软收拾过来,说从今往后你住在他房里,贴身伺候他。”
    “什么”季迎柳震惊道。
    陆果拿了桌上一块蜜饯,塞到她因震惊而微张的嘴里,娇嗔她一眼“你不是也喜欢侯爷吗这样正好,以后日日都能和侯爷在一起,慢慢培养感情,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到时候若你真的做了侯爷夫人,可别忘了提拔提拔我。”
    她什么时候喜欢沈砀了
    还有,她一点都不想和沈砀共处一室
    若说以前她还能凭着小聪明应付沈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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